雲這樣說道。
張老師的身體象彈簧一樣突然彈了起來,挺得直直的,從他那僵硬的姿勢來看,他的腰恐怕這輩子都不曾挺得這麼直過。張老師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葉乾雲,惱羞成怒的喊道:“你這個傢伙,不過是一個被退學的不良青年而已,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出這些話來。可笑你入學不到半月就被強制退學,猶在我面前大言炎炎,簡直是恬不知恥。我與你這種人辯論,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與口水。”一邊說著,他伸手一把推開葉乾雲,擺出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向外邊走去,等走到了門口,他又迴轉頭來,大聲喊道:“要是明天這個時候我還看見你的東西擺在這裡,我就把它們全部扔到馬路上去。”
葉乾雲不屑的撇了撇嘴,左手突然向後一劈,結結實實的劈在了背後鋼製的床架上。“嘎吱”的一聲,那床架應聲而折。
張老師的嘴一下張成了“O”形,半天合不上了。他的腦袋一縮,有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快速逃離了這裡。無論怎麼比較,他的骨頭還是沒有鋼製的床架那麼硬,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硬骨頭的人。
隨著那床架的“骨折”和張老師的逃逸,外邊那些看熱鬧的人也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各自散去了。
葉乾雲不屑的笑笑,轉頭看了看被自己弄成殘廢的床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下倒好,今天晚上恐怕是又要花心思去找睡覺的地方了。
想了想之後,葉乾雲將自己的私人物品簡單收拾了一下,全部塞進了自己身上的揹著的包中,至於其他可以不帶走的東西就全部不要了。完成這件事情之後,葉乾雲拎著那個包走了出去。
他是去找雷曉仝了。仔細想來,在這半個多月來,唯一與他有些聯絡的就是這個莫名其妙與他突然翻臉的雷曉仝了。當然大軍也可以算是一個,不過鑑於二者之間敵對的關係,是完全可以將其忽略過去了。
雷曉仝所住的寢室與葉乾雲所在的寢室中間只隔著一間寢室,葉乾雲走進區域的時候,雷曉仝正爬在床上看書,一邊看一邊還在發出淫蕩的笑聲,也不知道看的是什麼書。
葉乾雲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嗨!”
雷曉仝回過頭來,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冷冷的說道:“是你,要幹什麼?”
葉乾雲絲毫不介意他的態度,說道:“我要走了,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雷曉仝坐直了身體,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葉乾雲,好半天才說道:“走,你要去哪裡?”
“總之是離開這個地方,”葉乾雲說道,“至於要去什麼地方,那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事情了。”
“為什麼,”雷曉仝愈發的莫不著頭腦,“是因為什麼呢?”
葉乾雲聳了聳肩膀,說道:“當然是有重要的原因,你到底肯不肯幫忙?”
“好吧,你說吧。”看來,為了說出這句話,雷曉仝也下了不小的決心,然後他還補充了一句,“只要我能夠幫得上忙。”
“歐,當然,你肯定能幫上忙,”葉乾雲說道,“而且還很熟練了。”
雷曉仝的臉色變了變,問道:“怎麼?”
葉乾雲不理他,徑直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要走了,放在那裡的東西就送給你了,要是你或者你的朋友有需要,就到那邊去拿。哦,對了,動作可得快點,說不定明天早上就沒有了。”
雷曉仝變了臉色,說道:“你今天晚上就要走,這麼著急?”
葉乾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是啊,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地方。不過……”
“不過什麼?”雷曉仝問道。
葉乾雲說道:“既然要離開,那就得把這裡事情一併瞭解了才好。”
“什麼事情?”雷曉仝追問。
葉乾雲神秘的笑笑,卻並沒有說出來。他伸手在雷曉仝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十年曾一別,徵路此相逢。就此別過,但願日後我們還能夠有相見的日子。”說完,葉乾雲轉身就向外走。
雷曉仝急忙說道:“我送送你吧。”
葉乾雲回頭輕輕的笑笑,示意不用了,輕快而迅捷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離開了這裡之後,葉乾雲去了另一個地方,那裡就是大軍原本所住的寢室。由於葉乾雲他並不知道大軍在校外的住址,他就只能到這裡來碰碰運氣——他所說的“把這裡事情一併了”就是這個意思。
他的運氣很好,當然也可以說大軍的運氣很不好。還沒有走到那間寢室門口,葉乾雲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