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著迷彩服,就像農民工。可就是這樣幾個人,相隔二三十米,卻給了他一種無法形容的強大壓力。
“咦!”年輕的民警咦了一聲,劉建武抬頭看去,只見騎摩托的那兩個女孩下了車,一個女孩手裡還拿著遙控器一樣的東西,摩托車居然自動向前移動拐彎,然後停在了停車場。
“媽的,一個摩托車居然這麼先進。”年輕的民警嘀咕著罵了一聲。
那幾個人招呼兩個女孩一聲,然後邁步走了過來,當走到劉建武他們身邊的時候,一個青年歪頭看了他們一眼,嘴角突然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
劉建武愣了一下,等他回過神來,那幾個人已經走進醫院。
年輕民警快步跑到那輛摩托車前轉了好幾圈,然後見到車體黑了吧唧的好像是煙燻的一樣,伸出手指一抹,露出了裡面銀色的車漆。
年輕民警不經意的把手指放到鼻子下聞聞,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刺激得他的心猛然一跳。
“所長!”
劉建武聽到喊聲快步走了過來:“怎麼了?”
年輕民警指著摩托車說道:“你看,這是火藥點燃後燒的。”
劉建武伸手抹了一下聞聞,然後蹲下身體開始檢視摩托車,過了一會,身體一僵,眼睛死死盯著摩托車超大的盤剎上,只見制動鉗與懸掛橫樑之間卡著一枚金光閃閃的彈殼。
劉建武伸手用盡力氣才把彈殼拿下來,其他人見到都圍了過來。
青年民警臉色一變:“12。7毫米槍彈彈殼,跟雙擁路留下來的機槍子彈一個型號。”
劉建武緊緊握著彈殼,站起身說道:“走!”說完快步走向停在停車場的警車,然後鑽上車。
那名青年民警鑽進來說道:“所長,那些人肯定有問題。”
劉建武看了眼那輛摩托車,尤其是掛在車上的軍牌,“軍牌有可能是假的。”
青年民警問道:“現在怎麼辦?”
劉建武拿出電話說道:“盯著他們點,我向何局彙報。”
青年民警說道:“何局已經下達了命令,凌晨的槍戰就是我們組織的一次掃黑行動,顯然不想在深入調查,你現在打電話,會不會……”
劉建武搖頭:“不管局裡有什麼打算,但這個電話必須得打。”說完打給何重陽。
很快,聽筒裡傳來何重陽的聲音,“什麼事?”
劉建武深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的發現說了一下,“我懷疑那幾個人跟雙擁路槍戰有關。”
何重陽聲音變得非常嚴肅,“馬上回來,不要跟那些人接觸。還有,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不要跟任何人說。”
劉建武有些發傻,“何局……”
“好了!”何重陽打斷他的話,“按照省廳的指示去做,凌晨的槍戰就是掃黑行動。”
劉建武默默的放下電話,眉頭擰成一團,低頭沉思。
青年民警低聲說道:“看不明白啊,看不明白,可我怎麼感覺,要有一場狂風暴雨席捲南寧。”
劉建武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開車的民警說道:“開車,回所裡,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家都老實的待著,不要出去亂搞。”
世星影視大廈已經被封鎖,封鎖線外圍滿了人,黑壓壓一片。而外面的屍體也都弄到了一樓大廳,何重陽站在屍體前,左手拿著十幾把薄如蠶翼的飛刀,右手拿著一朵血蓮花在仔細的看著。
萬福生陰沉著臉站在那裡,看著自己侄子的屍體,眼裡流露著難言的傷痛。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痛苦跟悔恨中度過,現在唯一能給他安慰,能讓他減輕罪過的人也死了,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言表。
“何局長,我給你半個月時間破案,要是破不了,這個局長你也不要當了,換人來做。”
何重陽不敢想象,要是半個月內,萬福生沒有像楊洛說的那樣下臺,他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一旦自己被扒了這身皮,就算最後萬福生下臺,他再想坐上現在這個位置,也不可能了。命運不被自己掌握在手裡的感覺,讓他心裡一陣發悶。不過想想楊洛的背景,要是自己真的因為楊洛被撤了職,估計那個傢伙也不會過河拆橋吧。
想到這裡心裡好受了一點,“請省長放心,半個月之內我一定會抓到兇手。”不管如何,話說得漂亮一點沒有關係。
萬福生冷哼一聲:“希望吧!”說完一甩袖轉身向外走去,“把世星的遺體送到殯儀館吧,破案之後在火化。”
“是!”何重陽喊了一聲,見到萬福生走了,臉色一陣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