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唱的是什麼啊?”她好奇地問著李毅斌。
李毅斌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信天游。”
“真的啊!”林軒眨巴著晶瑩透徹的雙眼期待著。
“你在你家裡得病(哎)我在我家裡哭,秤上的(那個)梨兒(喲)送也不上門。”李毅斌接著老漢也開始唱了起來,林軒微笑著傾聽這個可愛的人……。
下了羊皮筏子李毅斌對林軒說道:“我們快到了!”
“嗯。”林軒似乎聽到勝利的號角也興奮地應了一聲。
可惜在平原大城市的林軒不知道對於生於斯長於斯的李毅斌來說快到的含義是要翻過一座山走過一段不算短的崎嶇山路。
“到了沒有啊?”林軒扭曲著臉痛苦地說著。
“快了!”李毅斌好像離家近了腳步也開始加速起來。
林軒一開始以為快到就是走幾百米就到所以一開始都是衝的比李毅斌還快但走後一段就慢慢被李毅斌拉著走了。
林軒因為是賭氣出走所以是穿著制服什麼都沒帶就跟李毅斌來了。而縱觀這個路不是她那制式皮鞋能走的,所以現在林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喊走不動了,我不行了。
李毅斌看著林軒那賴在地上的死樣無可奈何地笑了下說道:“快到了。”
“討厭!你和我說幾十遍了,結果半個多小時還沒到!我腳都起泡了!”說罷林軒還有模有樣地脫下皮鞋往旁邊一扔開始按摩起來,臉上盡是委屈狀。
李毅斌背對林軒蹲在她前面“別灰心,我揹你!”
林軒等的就是這個效果二話沒有說跳上了李毅斌的背上。
一路上林軒終於不再抱怨,拎著兩個鞋子居然有模有樣地和李毅斌說著話欣賞起黃土高原的風景。
“臭不臭,燻死你!讓你騙我,把我拐賣到這裡來!”林軒突然把皮鞋湊到李毅斌的面前假裝抱怨地和他打鬧。
李毅斌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笑著。
我和林軒終於來到了李毅斌的家,小斌在我背上睡著了就像當初林軒在李毅斌背上睡著一樣。
他家是個窯洞,和其他陝北的窯洞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林軒對我說這兩年好多了,政府把水管接了過來,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每次都要跑到好遠的地方去挑水。
窯洞前面的場上坐著一個老漢,頭扎白羊肚手巾,身穿白褂子和大襠褲,腳蹬千層布底鞋。他蹲在那吧嗒吧嗒抽著旱菸。
林軒遠遠看見突然鼻子一酸眼眶微紅輕輕走到老漢身邊“大大!”
老漢聽聲轉過頭來看著林軒,他慢慢放下煙桿站起來看著林軒激動說道:“娃兒回來啦!”
林軒強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孩子他媽,娃兒回來啦!”老漢朝著屋內大聲叫了聲。
隨著叫聲出來了一個身著藏青碎花布衣的大娘,她服飾和老漢沒什麼大的區別,臉有點黝黑有很多皺紋。
她伸出滿是裂痕和皺紋的手緊緊握住林軒激動說道:“閨女來了啊!”
“娘!”林軒依偎在大娘懷裡終於流出了眼淚。
“這位是?”老漢看見我抱著小斌奇怪問道。
林軒擦去眼淚對老漢笑著說道:“大,這是毅斌的同事,毅斌部隊忙不能回來,所以叫他照顧我回來了!”
“哦!”老漢有所悟並熱情招呼我進屋。
我聽後頓時大驚!難道林軒沒告訴李毅斌父母李毅斌已經失蹤了一年了嗎?!
屋內正堂掛著一副黑邊照片,上面是個掛著中校軍銜的男人,他還是看的那麼堅毅和精神!他是李毅城!
大娘幫我抱走了小斌到裡屋,林軒跟了進去。老漢招呼我坐下。
“解放軍同志,歡迎啊!”大伯說話的聲音非常的洪亮,也許是這裡的環境所導致的吧,但後來林軒對我說李毅斌的爸爸很早就耳背了。
我笑地點了下頭以示謝謝。
大伯把旱菸給我,我笑著拒絕了,我拿出了三五給了大伯一支。大伯一接到笑著大聲說道:“二娃子也抽這個!”
我聽後覺得很堵,艱難地笑了下。
“二娃子在部隊最近好嗎?”大伯還是熱情地笑著向我大聲說著。
我一下不知所措,他那麼問是否真的還不知道李毅斌已經失蹤一年了?我看著堂內的李毅城,他炯炯目光看著我,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林軒似乎聽見了聲音從屋內跑出來對爸爸笑道:“大,您放心!毅斌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