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死死壓在身下。就這樣,他強迫著允業,叫允業不得不屈服於自己。
夢,驚醒了。
每當夢見允業,屹之總會在這個時刻驚醒。
這幾日,屹之覺著自己那思戀的情緒愈發地強烈了。就連白天的時候,他有時竟也會出了神,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
他與允業的回憶,就像一根藤蔓,悄悄地,蜿蜒著滲進了屹之心臟,然後生根發芽,將他的整個心都佔據了。過往的回憶折磨著屹之,那一顰一笑,一點一滴,都叫屹之想起來不能自已。
自己究竟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己難道真是這樣脆弱麼?屹之質問著自己的心,被自己的問題震得一陣陣地顫抖。
他……當真要面對這樣的自己?
允業的忠厚,允業的笑容,那失去的過往漸漸地全都浮現了出來。他的記憶裡還殘留著那往日裡最甜蜜的情節,那些片段,折磨得他無法冷靜,更無法安心思考現在的處境。
他懷念著允業的純真,還有那談話時的毫不掩飾。
還有什麼人能替代允業呢?當真沒有誰能這樣陪著自己了。
允業,你在哪兒呢?我想見你。
屹之愣著,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可他的心卻在翻滾著,不能平靜。
他又想到了現在的自己。
他的命是由自己親手奪回來的,是用失去允業的代價換回來的,他本該是萬般珍惜,可他未曾想到以此換回來的日子竟叫他如此煎熬。
他日夜不安,彷彿連活著也沒有了滋味。
當日策反逼宮,當真是正確的麼?
屹之覺得困惑了,他緊緊地抓住被單,直起身來。
“蘇公公!”
“陛下吩咐。”
在一旁守夜的公公被屹之喚醒了。
“召齊英來我的寢殿。”
“是。”
蘇公公領了命,便退了下去。
不消一刻鐘,齊英便入了屹之的寢殿。她仍身著華服,卻較白日裡隨意些。
“臣妾給陛下請安。”
“過來。”屹之沒有動,聲音也是沉著的。
“是。”
齊英慢步走了過去,卻不知屹之在想些什麼。她慢慢地向那床榻靠近,突然間,她竟一下被屹之抓住了手臂,猛得扔到了床榻上。
她被屹之撲了個始料不及,她沒有掙扎,任憑屹之撕扯著自己的衣襟。
突然,屹之停下了動作。
屹之盯著眼前的肉體,想壓上身去,卻完全沒有了興致。
還是不行。
不是允業,就不行。
齊英意識到屹之的心不在焉,她不動聲色地坐起身來,一邊整理著方才被揉亂的髮絲。
“陛下最近總是這樣,是不是又叫噩夢纏身了?”齊英笑笑,一邊安慰著屹之,“要不要我安排丹覡法師來殿內做做法,好驅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
“你信這些?”屹之陰沉地撇了下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