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安民,聯絡徽州府衙役,組織百姓滅火。
楊守壯召集士卒,在城內義軍的監視下依次出城,鮑廣率一千親兵衛緊隨其後監視,翟哲率鄭遵謙和孫全敬共八千新兵,持銃炮嚴陣以待。
翟哲催馬上前,方進緊緊的跟在後面。
翟哲披著一件青色披風,一身黝黑透著光澤的盔甲,嚴峻的神情,左手提著戰馬的韁繩向下俯視,一股從上往下壓制的氣息逼迫楊守壯自然後退一步。
“楊參將,剪辮子吧!剪掉鞭子,我以平虜將軍的名號擔保,大明沒有人會為難你們!”
翟哲說話中氣十足,聲音中蘊含讓人無法懷疑的力量。
楊守壯環視一週,他們被一萬明軍包圍在當中。(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
鮑廣率親兵衛走在清虜佇列邊緣,那些人中有不少從漠北殺到江南,有些人臉上疤痕累累,讓人望而生畏。
楊守壯暗自驚歎,“難怪平虜將軍能在江南與清虜對抗,原來有如此彪悍計程車卒!”
鮑廣走到楊守壯身前兩步,粗魯的喝斥:“剪辮子!”
“剪辮子!”
後列士卒抓住前面兵士的鼠尾辮,一刀下去,一縷縷頭髮飄散在地上。
等辮子都剪完了,翟哲揚手宣告:“好,從今往後,你們還是漢家的好男兒,大丈夫行的穩,做得正,何必要給東虜為奴。”
為穩住這些兵士的情緒,他沒有收繳降卒的兵器,只讓楊守壯帶八個千總隨自己入營,又讓三千士卒一分為二,分在大營兩側駐紮。
浙東兵馬沒有進徽州城,翟哲在城外兵營以平虜將軍的名義下令召見城內剃髮計程車紳,同時讓在昱嶺關收集殘兵的張煌言率部速來徽州城外。騎兵往周邊各縣城宣告平虜將軍收復徽州城,並命各地縣令速解糧草到徽州城。
兩刻鐘不到,三十個光著腦袋的官紳慌慌張張從北城門走出來,腳步匆匆,楊守壯降了,他們徹底沒了依靠。
兵營外計程車卒沒給這些士紳好臉色,翟哲也沒出來迎接他們。這些人現在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了,無論他們曾當過侍郎還是知府,剃了頭髮後,自己都覺得比別人低了一等。
兵丁押送這些人進入大帳,他們驚奇的發現平虜將軍竟然給他們準備好了座椅,各自欠身坐下。
翟哲換了一件長袍,不像剛才那般威勢逼人,他緩聲說:“因黃閣老戰敗,才讓徽州城遭此大禍,各位也為我大軍取下徽州立下功勞,如此功過相抵,我不再追究你們獻城的罪過。”
一群人唯唯諾諾,若不是剃了頭髮,留下了把柄,他們不會在翟哲面前如此乖巧。
翟哲繼續和顏悅色:“各位都曾是大明的柱石,人生在世,孰能無錯,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為首的幾個鄉老強作歡顏,答道:“多謝大將軍!”
翟哲起身,一拂衣袖,說:“請各位回去安安分分,不可再做禍亂之事,要多想為朝廷盡一份力。”
這是逐客令,鄉紳們屁股還沒坐穩,各自尷尬起身告辭離去。翟哲之所以要折騰這些人一番,正是踐踏這些鄉紳對武將的驕傲,讓他們日後面對平虜將軍府自覺低人一等。
傍晚時分,張煌言率三千義軍先鋒到達徽州城下,這兩天他收拾了七八千人,義軍相互傳播訊息,人數正在像滾雪球一般擴大。
翟哲命張煌言暫時提督徽州府,入徽州統管城防,安撫百姓,同時往各縣徵集銀兩、糧草,收拾散亂在各處殘兵敗將,徵附近村鎮鄉兵在徽州城外安營。一日取下徽州,他領兵馬並降卒返回幾十裡外的績溪縣城。
到了績溪城外天色已黑,左若和方國安前來彙報軍務。
張天祿白日曾組織兵馬向北突圍,但被左若率軍擊退。績溪南邊是徽州府,東邊是昱嶺關,翟哲放出這兩個方向,張天祿不敢去,擔心出城後被前後夾擊。
夜晚,信使從浙東送來訊息。
多鐸命張存仁率三萬兵馬從臨安進軍富陽縣城,守軍按照之前的命令,沒有抵禦,放棄富陽退向諸暨。
翟哲從左若軍中抽調三千士卒併入中軍,連夜率三千降卒,帶上大軍白天在績溪城外打造的攻城雲梯和衝車北上,天明時包圍旌德縣城。
楊守壯和李遇春聯袂在城下勸降,城內只有三千守軍,沒接到張天祿的命令堅決不開城門。
翟哲先讓中軍壓陣,命楊守壯率三千降卒攻城。
楊守壯等人到了績溪城下,已經知道先前被矇騙了,張天祿只是被困住,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