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抬起手掌在他屁股上輕拍一下,惱道:“總不能真由得你亂來!你那些天……成天將我當做玩物一般捉弄,叫我給南宮老爺看到了好幾次,後來甚至一邊……抱著我專去給他看。日後再這樣胡作非為,我可要恨你一輩子了!”
南宮珏一愣,兩眼呆呆地落在他臉上,道:“靖書,你要恨我?”
他一直理所當然地認為,谷靖書既喜愛自己,那對他所做的任何事便都該欣喜接受,此刻忽聽得谷靖書這麼說,對他實在不啻一個重大打擊,口中一面問,臉上神色便一面黯淡下來,整個明妍的臉蛋有如霜打了的花兒,蔫眉搭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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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靖書一瞧這情狀,忙又撫著他臉蛋心口安慰道:“我自然還是喜歡你的,只是你若盡幹壞事,我越是喜歡你,便越要恨你了。可知‘愛之深,則恨之切’?”
南宮珏被他摸著恢復了點精神,便即嚷嚷道:“我卻從沒有恨過你!”
這等事情哪跟他扯得清楚,谷靖書只是笑睨著他,道:“你沒有恨過我,只是懲罰過我。”
南宮珏眨了眨眼睛,很明顯思維一下子跳不到兩者的聯絡上,但谷靖書說的是事實,他亦只有吭哧著勉強道:“那是因為你不聽話!”
“你也不聽話。”
“我……”少年的腦袋剛才本就有些混亂了,此刻是徹底被攪和糊塗了。靖書不聽話,他便要怒氣衝衝地責罰一番;那麼他不聽話,靖書果然也有生氣恨他的理由。他將那不堪重負的小腦瓜使勁轉了幾轉,嘟囔道:“我以後不那樣對你就是了。”言下之意,乃是冀圖谷靖書不要恨他的亂來。
谷靖書斜睇著他,道:“那我也可以不聽話的了?”
南宮珏頭脹欲裂,煩躁地捏著他柔軟的肚皮抓來揉去,道:“不準!”
谷靖書按著他的手,溫柔地道:“傻瓜,所以我才要說清楚,什麼時候聽誰的話,否則豈不亂套了?”
南宮珏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但總是不滿足,遂哀憐地道:“我不要只關在家裡。”
谷靖書好氣又好笑,道:“誰將你只關在家裡了?”
“出門聽靖書的,定是什麼也不准我做,比關在家裡還不好!”
“也不是吧……”谷靖書承認他勸導少年“不可逾矩”的時候是多了些,但相對的也勸過他到底該做什麼啊!少年不停,一徑將頭抵在他胸口擂來擂去的撒賴。谷靖書想著嘆了口氣,道:“小珏是想我好的,是不是?”
少年繃著神經想了一下,才大聲宣揚道:“我一直都要靖書好的!”
“小珏這樣相信我,我也相信小珏。”谷靖書撫摸著他因又開始思索而緊張著的腦袋,柔聲道,“我們不只關在家裡,但若是有被人看見或聽見的危險,你卻決不能再那樣對我,知道了麼?”
“唔?”
少年茫然地仰起頭,似乎一時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谷靖書捏捏他的臉蛋,溫和地笑著,道:“什麼時候做,什麼時候不做,都由你來判斷。小珏不會讓我失望,對不對?”
這是說……和從前一樣,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只是如果有人在近旁,便決不能做而已?
少年終於理清了思緒,頓時喜上眉梢,猛然點頭,大聲道:“嗯!”
谷靖書這可終於說服了他,心下鬆了口氣,笑道:“那麼我幫你穿衣服,衣服穿好了就起床,好不好?”
南宮珏其實早清醒了,但書生的溫柔能享受多久,他就要享受多久,因此又甜甜地“嗯”了一聲,滾在谷靖書懷裡等他給自己穿上衣服。
谷靖書將手伸到床頭,拿起一隻新打的包袱,解開來取出幾件也是新裁的衣服,拿過一件抖開來給他穿戴。
南宮珏閉著眼睛縮在他懷裡,但覺他兩隻手分別自自己脅下穿過,將略有些冰涼的衣料貼緊胸腹,背後卻沒有什麼遮蔽,只繫了兩根帶子。少年不由張開眼睛回頭一看,頸後烏黑的髮絲與白皙的肌膚相互映襯著,此刻更多添了鮮紅色的蝴蝶結細帶,煞是好看。他詫異地又低頭去看被窩裡自己的身體,只見鎖骨間鋪展著一塊繡著鴛鴦戲水的菱形紅綾,堪堪蓋住胸膛兩點,包住肚腹,餘下一角擋在胯下,半遮不遮,要露不露的,反是勾人得很。 少年自己呆看了一陣,臉不覺紅了。谷靖書貼著他的耳朵也在看著,呼吸變得灼熱粗重,手滑下去,探進那胯間的一角布料之下,揉弄著那沉睡著的東西,啞聲道:“小珏,你好可愛。”
南宮珏驚醒過來,不禁蹙起眉頭,納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