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像是全然沒了昨日被狠肏猛幹的疲累,多有渴望。不過這渴望卻又非淫邪入骨的難耐,相反倒似乎是春日融融,草軟花香般地,想到與小珏共赴雲雨的那份柔情蜜意,又是歡喜,又是十分舒適,並不就嗾人瘋狂。
他自覺己身已然有了些許進步,心裡也是既驚且喜,把那先前的顧慮倒都拋開了些,再細細揣摩它一番。這一式原來有個名目,叫做“瓶插柳”,取的竟是那觀音普渡眾生,取瓶中楊柳枝揮灑甘露之意,頗符合它“甘露譜”的名頭。谷靖書雖然並不篤信佛教,猜到這層意思卻也不禁有些惴惴,恐怕褻瀆了神靈,忙跟著翻去第二式再看。
他不翻還好,這一翻。才驚覺那姿勢是愈到後頭愈大膽露骨,什麼“龍行雲”──只叫後頭那人挺一杆長槍,將身前承歡之人硬撅掘穿在槍上,竟不要扶著任何東西,聳腰抽送,竟要憑著腰腿及那物之力將前面人送得向上飛去,又復落回槍尖被再次貫穿,那真是力大無窮的嫪毐般的人物了,看得谷靖書又是驚奇又是失笑,更有些心驚膽戰地極想將它從中撕去,免得小珏那孩子看見便真要照做;又有什麼“鳳于飛”──這回卻是好大兩座鞦韆架,一人昂然站立起上,另一人面朝著他分開兩條光裸大腿坐著,赫然是將股間密處大露出來,那鞦韆蕩起,兩人相對而飛,到得半空便結合一處,谷靖書又是咋舌惶懼不已,比之先一個又更恐怕這一式被小珏看中要來實施了。
他越翻那手越軟,後來竟全忘記去看旁邊寫著的口訣,只新奇又害怕,卻無法控制地一口氣將書裡的詭奇姿勢都看完了,那迴圈在體內的暖哄哄氣息一刻未休,他儘管深為恐怖震駭,那身體卻兀自受豔圖的挑撥,前後均有了反應。
他此刻還未洗漱,臉蛋紅撲撲的有些細汗,渾身又是一股情慾難禁的氣息,雙眼才從書上抬起來,活似剛從一道深淵一座泥潭中拔出身一般,眼神也是直直的有些發呆。那少年恰才到挽著劍走進來,他眼珠兒一錯不錯地就在少年身上,卻讓少年有些奇怪,走到他跟前揮一揮手道:“靖書,怎地這麼待著?”看一眼他手裡拿著的那書,又一下振奮,道,“你可都研究完了?先將口訣背與我聽聽。”
他雖則自己頑皮愛鬧,在教導谷靖書時卻一直都極為嚴格,此刻居然也沒讓谷靖書先來和自己試一試那上頭的各種姿勢,反是問他口訣。怎知這一問竟將谷靖書問住了,谷靖書聞言才算回過神,“啊”了一聲,一張臉皮立時從臉蛋紅到了耳朵,吭哧吭哧地道:“這……我……”
少年詫異地望著他,道:“你怎麼?靖書那麼聰明,又記得很多經史書籍,背下這麼短短一段口訣當不是難事。還是你沒看?”
他說著眉毛就是一豎,天生威儀攝人心魄,神色寒氣直透人心。谷靖書忙搖頭,只好羞愧地小聲道:“我、我是隻顧著看圖,沒留意口訣……”
“這些圖這般好看?”南宮珏聽著有趣,一把抓起來自己也嘩啦啦地翻過,卻道,“也不算什麼,這些動作我就是沒看到它的,原也慢慢要讓你試一試的,好的卻還在口訣上。”他說著揀了一段兒念道,“如琢如磨,如切如磋;吞巨龍勝金鵬,吸雨露似長鯨……”
熟悉的字句被他念出來,那意思卻好像已截然不同。少年同時合卷凝望,悠然神往地嘆道:“靖書,那滋味定是美極了!你還不快快背起來?”
谷靖書紅著臉勉強應了一聲,正要伸手接過來,他又低頭翻找,道:“我們一併去洗澡,卻也找個應景的法子來練上一練。”
他快速翻找,不待谷靖書出聲提醒,便翻到了水中嬉戲一節,只看一眼,便丟開書去,一把將谷靖書挽起來拖向外頭浴池去。
谷靖書心中小鼓擂個不停,一時道:“小珏,不按順序來會出問題吧?”南宮珏回他:“有我幫著你,怕什麼?”他百般忸怩,走到門口又道:“那上頭要的卻是天然的溫泉水或冰泉水,才好行功……”南宮珏只是道:“有我就成了。”彷彿將自己當做了一切問題的良藥。
谷靖書見說不動他,人已被拖了進去,也只好認命聽話。
那水中一節叫“魚浮水”,極普通的名字,姿勢也沒什麼特別,只是要他兩人均以仰泳之姿浮在水面,憑藉高超技術在水裡翻騰滾動,左側右扭,比在地上平面的動彈又多了一半的方位可轉騰,便你夾著我,我夾著你盡情扭動也無妨。
谷靖書站在池邊,瞧著冒出騰騰熱氣的浴池,以及池子底下漢白玉的地磚,想自己若是浮不起來,或是轉動幅度過大,磕在上面會有多疼,禁不住便先打了個寒戰,戰戰兢兢地望向南宮珏,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