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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以降為負數了。傑克隨手捻起兩隻火槍,放在手掌中間掂量比較,非常迅速的,他選出了一把,然後轉身,將黑黝黝的槍口對準無聲無息來到自己背後的人。

“傑克……斯帕羅。”

嘶啞的聲音,可怖,生澀,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同。眼前的人擁有靚麗的銀白色頭髮,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樑,秀氣的外表和身材。如果不是他狹長並且腥紅的眼睛,傑克確實會一個不小心把他認成親愛的人魚王子。

“嗨,摩根。”傑克笑吟吟的,舉著火槍對準俊秀的年輕人,以散漫的姿態歪歪扭扭站著,驚訝的大呼小叫:“咦,你似乎換了新的‘外套’?”

“殘暴者”亨利.摩根向前走了一步,全然不懼怕傑克的火槍,這反倒讓海盜船長有些苦惱。

“傑克.斯帕羅。”摩根用沙啞的嗓子又叫了一遍。

“跟我走,或者死。斯帕羅,你自己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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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笑了。他衝著銀髮的年輕人眨巴眨巴明亮有神的黑眼睛;笑著說:“傑克船長向來喜歡走第三條路;親愛的亨利。”

摩根竟然沒有生氣;他紅得快要滴血的眼瞳盯著傑克;再次往前逼近了一步。

“除了憎恨,我沒有對人類產生過第二種感情;傑克.斯帕羅。”也許是太久沒有湧起跟別人交談的慾望(傑克此刻很同情羅伯特.梅納德),也或許是恢復了真正身體後的本能反應;摩根的語言能力變得非常晦澀,就像是初會開口說話的幼兒般,偏偏配上如此低沉嘶啞的嗓音;所以就顯得格外可怖。

“只有你是例外。我本來以為,這是一種阻礙,我必須殺掉你。但是,那隻人魚說的話讓我想通了一些事……他說,你是他的戀人,而不是我的。斯帕羅,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

摩根瞪著海盜,一字一頓的說:“我在想,為什麼你不是我的。”

哦,這可真夠讓人震驚的。傑克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盯著頭頂,手指摩挲著自己下巴上編成兩縷辮子的鬍子。

“你刺了我的心臟一劍,傑克.斯帕羅,然而我當時感覺到更多的,是欣喜。困擾我這麼多年的難題,就這樣輕易的解開了。我明白我必須殺掉你,可我偏偏還希望你生動的活在我面前。那麼,你留在我的身邊,作為我的戀人,對我忠心耿耿,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呃,你這樣想,真是我的榮幸。”傑克趁著摩根不注意,衝著斜上方翻了個白眼。“問題在於,親愛的亨利,我不會成為你的戀人。”

摩根扯開嘴角,扯得弧度過大,整張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形狀。他似乎早就準備好了答案,所以語氣很高興。“沒關係,斯帕羅。那條人魚確實漂亮,但無論你喜歡多麼美貌的臉,我都能為你取來更美的……我現在怎麼樣?”

傑克仔細地盯著摩根現在的外貌看了一會兒,輕聲說:“確實很不錯,摩根。你殺他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

披著俊俏“外衣”的“殘暴者”傲慢的呵呵輕笑,他的眼睛牢固的鎖住傑克,揮動手臂,彷彿他提議的事情是多麼輕鬆、讓人感到心情愉快似的。“我會找到你滿意為止,斯帕羅。人類的面板對我而言只是表皮,只要我們達成了共識……”

“你知道嗎,亨利?你和懷特是有所區別的——對我而言。”傑克微笑著翹起指頭打斷摩根的話,智慧和勇氣組成耀目的星辰,在他漆黑的眼中閃爍。“我見過我的小魚最醜陋的模樣,全身焦黑,面目全非,可怕極了!而當時我並沒有拋棄他離開,並且以後也絕對不會。至於你,亨利.摩根,即使你掠奪來再完美的外表,我依然希望離你遠遠的。”

摩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也就是說……?”

海盜大膽的湊過去拍了拍摩根的肩膀,一臉遺憾:“是啊,也就是說,我永遠不會愛你。”

冷酷的殺氣在摩根腥紅的眼孔裡流竄,然後很快被遏制住。“殘暴者”瞪著傑克,惡狠狠地問:“你想激怒我殺了你嗎,斯帕羅?!”

傑克聳聳肩膀,用輕鬆的態度回答:“哦,當然不,我只是在講述事實。”

摩根涼冰冰的哼了一聲,他恢復了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模樣,不再裝扮剛才那個期望得到戀人的傻傢伙。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冒出來,充滿了不屑和厭惡。

“我知道你們打算做什麼,你們這些愚蠢的聯盟。只要我願意,你們的所有防備、討論的所有機密對我都形同虛設。但是我不在乎,傑克.斯帕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