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終是有兒子為依靠,不像我們這幾個妯娌,嫁入餘府這些年,終是沒有為餘家留下香火。聽說大哥新納的四姨娘是有身孕進門的,等再過幾月,瓜熟蒂落了,大嫂的膝下就又有一兒子了。你的福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一番話說得暗潮湧動。
大太太心頭有些惱怒,可最終忍了下來,回道:“生男生女還不知道呢,誰知道是個少爺,還是個丫頭?再說,我的福氣可不是因為妾室生了兒子,才有福氣的,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挑眉問三太太和四太太。
三太太面盤圓潤,長相普通,一看就是老實的,不喜勾心的。
遂而,見大太太和二太太當著小輩的面,就這麼鬥起來了,她不想參與,只得裝傻,含含糊糊的轉移其他的話題去。
四太太長得宜喜宜嗔,面龐白淨,眼角眉梢中流露出算計,直接跳過大太太相問的問題,而是掃了眼餘世逸,問道:“少爺還沒訂下親事吧!可有中意的姑娘?”
聽聞,福多多望向了餘世逸,看他怎麼回答。
餘世逸掩嘴很是虛弱的咳嗽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四嬸嬸,您說笑了,我這身子骨三天兩頭病,怎麼會認識閨秀,繼而有中意的呢?我還不是別這般的作孽了,親事不親事的,等我病好了再說。”說完,又是重重的一咳嗽,並還使勁的捏住福多多的手,似乎很是痛苦難耐的樣子。
見此,福多多在心中暗暗的罵了聲“虛偽”。
因為餘世逸這些的咳嗽,全都是裝出來的,證據就是他還對自己笑了笑。
幾不可聞的冷哼了聲,福多多頭轉到另一邊去,不願看錶裡不一的餘世逸,但好巧不巧的,剛好看到坐在幾位太太末端的小姐們的方向。其中一個坐在最末端的,身穿著深紫色臘梅傲雪紋褙子,打扮得嬌俏可人的不知哪位太太的女兒,正用無比怨恨的眼神盯著她看。
福多多心中一個激靈,立馬想到了一個可能。
莫非這個小姐也是如那朱三小姐和林三小姐那般,都是衝著餘世逸而來的?
但是,不對啊!
她可是餘世逸的堂妹,這個關係怎麼可以通婚?
不由得,福多多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餘世逸察覺到福多多的思緒,不動聲色的以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福多多思忖了下,索性問餘世逸道:“那個堂妹,喜歡你?”說著,眼睛望向那深紫色臘梅傲雪紋褙子的妙齡女子。
餘世逸望過去,輕笑道:“怎麼?你吃醋了?”語調微微的上揚,很是的高興。
聞言,福多多作勢要抽回被餘世逸緊握的右手。
餘世逸忙緊緊的握住,一本正經的說道:“她不是我的堂妹,應該是四嬸孃家的人。”說完,怕福多多不認識屋子內的陌生面孔,餘世逸又一一的詳細介紹了起來,說道:“二嬸只有一個女兒,坐在四嬸下首的那穿粉紫色的就是,府裡都稱呼她為大小姐。大妹下面的較為穩重的是二妹,再旁邊活潑些的是三妹,她們都是三嬸所出,四嬸還沒孩子,坐在最末的應該是她孃家的姑娘。”說著,又問:“你還有其他的疑問嗎?你問,我都告訴你。”眼神很是的寵溺,彷如只要福多多說得出口的,他都會照辦。
福多多適應的了餘世逸的冷淡,也適應的了他的狡詐,可就是不能適應他的熱情,再說了她只是不太熟悉那些小姐們,其他人她都還識得的。所以,右手小心的掙扎,輕輕的搖搖頭,硬生生的說道:“沒有。”
餘世逸微微的有些失落,因為他很喜歡看福多多認真聽他說話的表情,很迷人,很讓他喜歡。
而看餘世逸這般猶如小孩子吃不到糖的委屈樣,福多多感覺好惡寒,真心不適應他現在的樣子,寧願天天見到一大冰塊,也不想他逆天的童真起來。
微微的嘆息一聲,福多多感覺餘世逸比她都要來懂得扮豬吃老虎。
正想著,福多多再次感覺到西北角傳遞來了無比怨恨的眼神。
不用過多的猜想,福多多百分百的認為是四太太孃家的小姐。
唉,不得不說餘世逸還真是塊香餑餑,漂亮小姐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送上門來。
想著想著,猛然間的火石電光中,福多多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之前她被人絆倒的事情,定是想要嫁給餘世逸的四太太孃家的小姐所使壞的。
緣由是她可清清楚楚的記得在經過四太太孃家的小姐,給三小姐倒茶的時候,她的腳被什麼東西一絆,繼而腳下不穩,身體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