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先生等人一起吃了團年飯,在園子裡放爆竹。司徒言燒了不少樹,還差點弄出了火災。一個大年過得也倒是熱鬧。早上起來,雪芝在床腳看到了一個彩繩穿線的龍形香囊,研究了半天,才發現裡面裝了一疊銀票。一去問司徒雪天,司徒雪天居然說那是壓歲錢。
大年初五,雪天出門拜年,問雪芝要不要去。雪芝不好拒絕,只好答應。
馬車轟隆隆在長安穿過幾條街,在一個大宅院門口停下。抬頭一看,牌匾上赫然寫著: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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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建於長安東側,延綿數千米。大門高十尺有餘,可容下八人抬大轎自由進出。兩隻巨鼓擺在左右兩側,鼓壁上刻有天獅飛鳳,鼓面上是士兵浮雕。
雪芝還沒來得及打退堂鼓,就被司徒雪天叫下了馬車。
此時此刻門庭如市,不少人進進出出登門拜年,光看衣著神態,都知道一個二個盡是達官貴人。其中,也不乏黑著臉出來的。
雪芝道:“這些人怎麼了?”
“國師為官清廉,不收重禮。”說罷,司徒雪天提著禮物和侍衛說話。侍衛立刻放了他們進去。
國師府天井相當寬敞,四角和門口都放置了石獅,形態各異。前沿有一條長長的水田,如一葉扁舟側臥天井,十分精巧秀美。
路過有不少人都來和司徒雪天搭話,互賀新年,司徒雪天向他們一一介紹了雪芝,說她是自己侄女,來京城做客的。最奇的是,在這裡,名滿江湖的重雪芝,在這裡也不過是一個三字名而已。
進入正廳,一個題有“仁義忠孝”的巨大牌匾橫在中間,字大得相當霸道。
司徒雪天道:“這是聖上題的字。”
雪芝點頭。
不一會兒,幾個官員和太太帶著漂亮閨女上門。司徒雪天道:“做買賣的來了。”
雪芝點頭。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找國師。”
雪芝依然點頭。
司徒雪天剛離開沒多久,雪芝就看到他們往東苑去了。這種地方對她來說實在是神奇又陌生。她還是老實地待在原地不動。
然後,旁邊一個“做買賣”的官員道:“看來上官小少爺今天是怎麼叫都叫不出來了。”他老婆接道:“要不,我們試試叫二少爺?”那官員道:“二少爺去年才成親,說不定還會帶著媳婦兒一起來,免了免了。”
雪芝怔怔地看著他們,卻被對方的回瞪給弄得不敢再看。
沒過多久,司徒雪天便出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上官透。
旁邊幾個“做買賣”的趕忙上前,卻因上官透兩個字都停下了動作:“芝兒。”
雪芝看看四周,小聲道:“你不是不出來麼?”
“我不知道你說的親戚居然是司徒叔叔。”
司徒雪天道:“我也不知道你和上官小透居然認識。這孩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小的時候還尿尿在我身……”
上官透道:“咳,芝兒,年過得還好吧?”
“挺好。”司徒雪天一在,雪芝的本性就容易爆發,還眼睛一彎,用手肘撞了撞上官透,“你還沒娶親吧?”
上官透愣了愣:“這,是的。”
“那就考慮考慮娶親吧,我看喜歡你的姑娘挺多的,不要只顧著玩,體諒別人姑娘的心。”剛一說完,腦袋就被司徒雪天敲了一下:“你二爹爹說得沒錯,你這個瘋丫頭以後出去肯定會吃虧。”說完立刻用手捂住頭:“不要用內力。會打死叔叔的。”
雪芝捂著腦袋,揉了揉:“痛啊,不要老打頭!”
司徒雪天無比錯愕:“你居然不打人了。”
上官透笑道:“我們說好要去蘇州的不是麼。”
“雪天叔叔已經答應了要跟我去。”
“什麼?你們已經說好了?”司徒雪天道,“既然上官小透要去,我就不去了。”
“雪天叔叔!”
“芝兒乖,我去也沒用,況且山莊裡事還多,小透這人可信的。”
“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不要任性,乖啊。”
“你說話不算數!”雪芝在司徒雪天手上扇了一下,“凰兒不要我,你也把我推給別人,好,我自己去!”說罷跑出去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更有不少做買賣的官員一家子偷偷議論道“這姑娘脾氣好怪”、“不討人喜歡”等等。
上官透道:“我去找她。”
“雪芝從小沒爹沒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