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凰道:“我說林大俠,你說的何止是不誇張,簡直是太不誇張了。我們這兒媳婦還真是……國色天香啊。”
上官行舟道:“小透,看你從小就沒讓我省心過,你個孽子總算做對了一件事。”
上官透又是自豪又是鬱悶,只低聲道:“爹爹教訓的是。”
福月蘭道:“你又拿兒子開刀,今天他成親!”
“成親怎麼了?成親就不是我兒子了?”
雪芝捧著茶,高高舉過頭頂:“請公公婆婆用茶。”
兩位老人接過茶盞,眉開眼笑地飲茶。
然後兩人又在林宇凰和他身邊的空座前跪下。上官透和林宇凰早已熟絡,這時候客套起來兩人都忍不住笑。在他敬茶過後,雪芝捧著茶杯,輕聲道:“二爹爹,請用茶。”
林宇凰接過雪芝的茶,手指都有些發抖。
那個在他懷裡撒嬌的,軟軟白白的奶娃娃,早已經出落成了一個水靈的大姑娘,而在這時,就要嫁作人婦。他依稀記得很多年前的一日,重蓮小心翼翼地抱著她,還試圖掰開她死抓住林宇凰食指不放的小手,溫柔地喚道:“芝兒,芝兒,別抓二爹爹。二爹爹是最喜歡你的了,哪裡都不會去。凰兒,你把芝兒的棉襖拿來,她好像有點冷。”
明明是簡單而又平凡的一件小事,卻已在林宇凰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卻已令此時的他熱淚盈眶。
雪芝又朝著重蓮的靈牌捧上茶盞:“爹爹,請用茶。”
香菸環繞,重蓮的靈牌像是一座置放了千年的古碑。
沒有人說話。
雪芝將茶水倒在椅子上。
縱然有千言萬語,滿心的思念,都只能化作深深的一拜。
因為重雪芝和上官透的身份特殊,這一次的婚禮不同於尋常夫婦。在拜堂之後,兩人還不能洞房,在送走二老以後,還要負責招待前來拜訪的客人。
最開始來敬酒的幾個人中,有一個就是豐城。豐城還是非常爽氣又有些調侃地祝福兩位新人,跟雪芝說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好像發生在華山秘道的事,都是雪芝做的夢。雪芝有些按捺不住怒氣,但是看上官透亦是客套地回禮,也就不便多說。
因為雪芝有身孕,喝酒的重任就交給了上官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