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播放」一次,慢慢的注意著一些我本來沒有注意的東西……還有什麼是被我疏忽掉的呢?……是什麼?……不斷的壓榨著腦內神經系統的最大精力,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想辦法為自己提出的問題找尋合理或可能性大的答案……
天……好煩……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讓自己腦中一片混亂……
甚至連胃部也開始有些微翻騰起來,但時間不剩多少了,要今晚9:00之前我還沒能確定什麼的話,我就只能夠按他人安排的路子去演下去,而且,是在對對方一無所知,一無所感且帶有某程度的惶恐之下──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而且,誰敢說這麼做沒有危險呢?我總不能拿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吧?
我知道自己在不自覺的分析那人的心理狀態和人格,並努力的對他的行動作下一步的推測,但可笑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我根本沒有辦法對那個人作出什麼行為性推斷。就算有,那也存在了多變性和極大的非肯定性……
天!……這到底是挑戰,還是折磨?……
對方是個高手,絕對不低於我的高手。他能夠去分析出我、維深、楓還有那些被牽連的人的所有反應和最有可能的即時心理狀態,那麼──他就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罪犯……只是……那只有一個呢?還是有好幾個人一起鋪排的這出戏呢?把人耍得團團轉的很有趣嗎?……他又是為了什麼原因要這麼做?──這是最最讓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不會就真的是為了耍著人玩吧?……
現在,我簡直就想喊救命了──可惜,沒人能救得了我……
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我用力的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閉上有些發疼的雙眼,我開始放鬆我的神經,讓它們不再處於過份緊張的狀態。
這時,我才發現維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邊。
「你要嚇死我啊?怎麼站著都不出聲?」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坐直了身子,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而維深則是伸手把電腦關上,才回答我的問題。「不是怕打擾你的‘冥想追兇大法’嗎?」
啥?──這次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給他傻了眼,只能愣愣的瞪著維深──他大少爺怎麼那麼天才的想出了這麼個可笑的名字?
「怎麼樣?想到楓會跑到哪了沒?」這個被瞪的人倒好,竟然毫無所覺的自顧自的給我扔問題。
回了回神,我搖頭苦笑。「還沒,只是……我們都被人耍了……」
「啊?」這次輪到他傻眼瞪著我了──真是現世報啊……
「什麼叫做被人耍了?」維深皺著眉沈聲問。
但我眼下可沒那麼好的精力來給他解釋這些有的沒的,所以只是搖搖頭,帶著些微苦澀意味的對他笑笑。
「維深,你認為……楓會到哪去了?按你推測的,你會怎麼想?」我的思維已經亂了,已經跳出了那位在幕後等著看戲的先生所想的範圍,因此,就是想出來,也不能非常準確的推斷出那人到底想我跟維深下一步做什麼──那不是說我不能想出來,只是,我的答案,大概會跟那人想要的差一丁點,為了下面我能將計就計這一面想,還是借「正路」的思考方式來想出的答案比較好一些。
「哎──我問你呢,你怎麼倒問起我來了……」維深理所當然的抱怨著,但本大爺這次可沒那心情跟他胡扯亂套的了,因此我只能微笑,再微笑,然後還是美美的微笑著望著他──這果然馬上就讓維深豬把下面那些將要出口的長篇大論給嚥下去了。
「我想嘛……」維深靠坐在電腦桌邊,想了一會。「我想他應該是去了最後被他偷的那個家夥的家裡了。」
「為什麼?」雖然這也是我本來第一反應的答案,但現在我還是要聽聽,那位「木偶師」是想要我們的那一種心態。
「楓不是在紙上留言說要去找兇手嗎?他本來就無法確定是誰才是兇手,那唯一他知道的兇手不就在他最後偷的那一家嗎?對於楓而言,他唯一親眼看到有人被殺的不就只有一個嗎?也就是最後一個他去偷珠寶的地方,那個‘丹羅爾’的‘老闆’。」
這麼說……那位兄臺是小看我了啊……沒錯,他是能夠推測到我們的第一反應,但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屑於此呢?自負,通常都是高智商罪犯的死穴。要按此算來,他應該是從楓到我家開始才開始算計我的……他開始研究我的時間應該不長,而且,也不認識我,要不然的話他絕對不只會做這麼一點小手段,也不會只用常式工式化的心理推演算法來推測我的行動──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