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放鬆的把自己放在沙發上,以藉此舒緩有些過緊的神經。
“那你認為怎麼樣才是正常?”維深幫我倒了杯茶,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並興致勃然的望著我。
兩眼無焦點的望著天花板上華麗的花紋,我開始讒述自己的觀點。
“首先,我本來就想告訴你們我認為那幾個人都不是內奸,誰知道話還沒出口(現在想來這也是一種幸運。),其中一個就死了……如果從正常途徑去想,的確就會讓人聯想到死的那個就是內奸,而對方,也是很盡職的去殺人滅口……但是,維深,你覺得這正常嗎?這樣好像是很刻意去這麼安排一樣。不說那個女的知不知道奧的存在,她可是連我們的面都沒見過。你認為這樣,她有可能是內奸嗎?就算她曾經出賣過微特亞他們,就算皮爾深的死跟她有關──但奧被襲擊呢?這又是一個什麼用意?”我坐起身,喝了口那杯已經有些冰涼的茶水,然後看了看正一臉等我繼續的表情的維深。“如果說她就是內奸,也知道奧的存在,那她也一定能知道奧已經失憶了對不對?那為什麼還要冒險殺他?那不是等於在暴露自己嗎?如果他們是想要回那根黑鑰匙,那也該是來找我跟你,而不是以奧為目標,而且,如果是真的那麼想殺奧,那就不該只是射一槍。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能殺掉奧最好,不能的話,就把這當成一個警告和伏筆,好能牽出羅利的死。這件事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局──有人想引我跟你去相信,相信羅利就是內奸,而後再回頭去研究舊的零碎證據,或者繳盡腦汁去追查新的線索──就好像,想利用我們去掩飾什麼……或者說,想利用我們來當一個所謂的煙霧彈……”
“那……你想怎麼辦?”維深看著我,語氣中是完全的信任──這時候,我似乎也只能夠相信他一個了。
因為,在我沒有確定某件事之前,隨時,“那個人”都會改變讓我們當煙霧彈的初衷,殺死我們……
所以,現在,不但要暗中繼續去查這件案子,還要小心的表現出自己和維深的反應都還在“那個人”的掌握之中的樣子。
看吧,就說來這鬼地方鐵定沒好事──該死的維深豬。如果一個不小心,這次可是會小命不保的。
“現在,我跟你做的事千萬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無論是誰。維深,現在,你繼續去查那個蒙荷,這次,試試從他以前的工作記錄查起,無論結果是什麼,你都告訴我。還有奧,我想,只要他什麼也記不起來他就會很安全的。但這也是暫時,不過……只要我們能把後面的人都拉出來,那就沒關係了……你等會去跟奧說,讓他無論想起了什麼都不要告訴別人,要不就跟你說,要不就對我說,不要跟別人講,一定不要。”
“你覺得那個蒙荷是真正的內奸嗎?”維深點點頭,然後問我。
我放下手中已經見底的茶杯,搖搖頭。
“不知道,現在,還不能說確定什麼,只是,當確定以後就好辦了。至於蒙荷……在確定他的身份之後,我想跟他做個協定……”
“啊?”維深一臉不明所以的瞪著我,彷彿我對他說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一樣。
“相信我就好,放心,我自有打算。”我對他說,但終於,還是在他那表情下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有,別露出這種呆樣,那會讓我很想笑的。”
“那你就在笑出聲之前說!”
“呵呵……”
“還笑?!”
……
又到了晚上,雖說好像過了很久,發生了許多事,但那也不過一共兩天的事。望著窗外的景色,我開始認真的思考人生是否真如夢境的問題。
死亡,我看得實在太多了……就拿現在來說吧,只這麼兩天時間就有好幾具屍體在我面前出現,難道人的生命就真的如此易於消逝嗎?……
眼前,我們能得到的,可能在下一刻就會隨自己生命的終結而不復擁有。那追求又是什麼?
我執著於把那些人找出來已經不單純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當然,我也不可能是為了所謂的正義,那又是為了什麼呢?憤怒嗎?……對於那些無辜逝去的生命所產生的憤怒?……還是恐懼?對那些殺人者的恐懼驅使我如此?……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而繼續下去──如果真相將會讓我或別人受傷也要去把它找出嗎?……但是,要我停止我也是做不到的。
人就是這麼自相矛盾的奇怪動物。我為了瞭解人而去學心理,但最後,我卻連自己都沒能瞭解透徹……可笑,太可笑了……
不知覺的,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