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晚到個幾分鍾他大概就要被人玩死了……”他邊說著,就從大衣內袋裡摸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支後往我面前遞了一下,在我搖頭之後又放了回去。“我在查一個國際販毒集團,根據最新的情報追到這裡來,結果呢,先是本來說有人要把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們的線人被殺了,之後又發現了一個被殺的人──他跟我線人手裡都緊握住一支很奇怪的鑰匙……”
“鑰匙?……”說到這,我打斷了他──不會那麼巧吧?
“嗯,一支全黑的鑰匙。”
……?!事情難道就真的那麼巧嗎?──世事果然難測,而巧合又往往是那麼的神奇。
韋恩沒有發現我有任何的異常,繼續著他的陳述。“那可真是一支不祥的鑰匙……在這具屍體被發現之前,我們根據線人死前留下的最後的線索去找到了一個男人,他應該就是殺我線人的人了。我們是在他家的後巷找到他的,那時他正在被幾個男的輪姦吧,那些人看到我們就跑了……老實說,要不是我們早到那麼幾分鍾,那家夥可能會被玩死的。後來,那人醒了之後不知道是受刺激過大還是怎麼著,居然就給他瘋了,就是不斷的在說什麼不祥的!色鑰匙,什麼白色惡魔什麼的,反正就是一堆瘋話!什麼都問不到,剛好又想起你在這裡,所以,就想來請教專家了。”
“你發現這個之後”我指了指躺在面前的屍體。“才想起找我?”
“不是,你知道有多巧嗎?就在我剛好想起要打電話給你的同一時間,部下就來報告說又找到了一具握有黑色鑰匙的死人,所以我就先到這裡來……你說,你那外號起得還真不是沒道理的啊……”
“當然,也不看看起這名字的人是誰,當然有水平。”這時候,方才一直蹲在地上研究那具屍體的維深突然插話進來──沒錯!給我那個惡搞的外號的人就是這隻豬!
“維深,我本來還以為你光顧著泡那些中年大叔不會有時間來管我的閒事呢……”韋恩笑著拍了維深的肩膀一下。
“被人說我害他無聊得要死,所以只好陪同禁足啦。”似真似假的回答著韋恩的問題,維深邊若有所指的望向我。“不祥的黑色鑰匙……寒,我說得沒錯吧?”
“你除了這種給我惹麻煩的本領特強之外就基本無甚優點了。”我回望了他一眼。“韋恩,能不能讓我們先看看那支不祥黑色的鑰匙?”或許……我現在也有一根同樣的……
“可以,就是這個。”轉身招來一旁的一名警員,韋恩把一支封在透明密封袋中的鑰匙放到我和維深面前。
(果然)──我跟維深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韋恩,在見你那個瘋掉的病人之前,先來看看我們手上的這個東西吧……”我說。
維深在我話音剛落的同時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根我們自那位失憶先生處得來的黑色鑰匙。
“啊?!你們怎麼也有這個?!”──這是韋恩驚愕的大叫……
……
一個已經暫失記憶的人口中的“CottageCheese”,一個已經瘋了的人口中的“不祥的黑色鑰匙”和“白色惡魔”,一個追查國際販毒案的ICPO警官──加起來,到底等於什麼?……
問題越來越多,而答案……又將是什麼……
……
第三章 死者的留言
光與暗,晨昏與黑夜,都是截然不同的一對雙生子。是光,來自於黑暗,還是黑暗源自於光明?
“在有限與無限之間,我們如果沒有辦法掌握無限,就要想方法得到有限。但何為之有限?無限又是否能等於某些有限?事實上,有限是向無限延伸的據點。”
這是當年在學校內被稱為十大恐怖人物之一的哲學助教說過的一句話,在後來被各個系的學生改成了許多種版本。
比方說經濟學系的──“在有限與無限的金錢之間,如果沒有辦法掌握無限,那就想方法得到有限,有限堆積起來,總會成為無限。”
而心理系的就改成這樣──“在有限的病人和無限的瘋子之間,當無限成為有限,則瘋子等同於病人,所以,反之,我們要使所有的瘋子,總有一天都變成我們的病人。”
但世界上的無限何其多,我們就真的有辦法或者說能夠把“有限”都化為“無限”或把“無限”化為“有限”嗎?不,事實經常告訴我們,不要太過於相信自己真的能夠掌握所有……
……
“喂,你們兩個,飯我請你們吃了,酒我也請你們喝了,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