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施展大能,
因為踐踏我們敵人的,
就是他。”
──聖經.詩篇卷五。
如果可能,
我不會去選擇做一個“神”。
因為被救的,
永遠比要用心用力去救人要舒服多了……
而更甚者……
那種被期待的壓力……
也是種把你逼瘋的路徑……
……
三十分鐘後,果然不出林素所料的,我們一行近三十個人,坐上了開到某不知名小島的船,但從林素下屬傳過來的短訊上可知,這裡應該位於遂溪縣附近。
海風吹過頭髮,一些沒有紮好的髮絲打在臉上,有點疼,但更多的是一種怪異的沾膩感……
海上的風是微鹹的,我抓住一小束在我眼前亂飛的頭髮,開始有把它們全部剪掉的衝動──但這樣做的話會被某人念死吧?……這麼喜歡的話,他自己怎麼就不留呢?
頭髮讓我感覺到頭皮受到了極大的拉扯力和下墜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海上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被溼氣沾溼後的頭髮會比原先的更重這一點是無用置疑的。
重重的無聲的舒了口氣,我開始把目光集中在海面上,灰藍的,無邊的──這裡的海並不像書上寫的那樣藍天白雲,相反的,有這一種沉重的現實色彩──灰。
記得小時候也出過海,那時就一直覺得這樣的海面的不可思異,跟書上,自己所接觸到的描寫性文字解像完全不一樣的畫面讓我有瞬間幻滅的感覺,所以那次我玩的似乎並不大起勁。但現在,看著這樣的海面,卻反而覺得心裡莫名的感到了踏實一些……
看著小小的浪端上泛起的點點白色泡沫,我想起了某次維深拉我到夏威宜時對海浪的形容──“在透明的高階藍色薄絲上嵌著的雪白珍珠”。
我現在也有這種感覺,但理解出來的圖相卻是一顆顆在灰黑世界中浮沉多年的珠子,它們從一開始的美麗與光潤,變為現在我所看到的無力灰暗與易碎……
我是個悲觀論者──果然。
我在心中無聲的發出自嘲的輕笑,我開始看著眼前這群代表了我童年某一時期的人們──陳志棟,他是班裡另一個領導者,但他的領導意義在於破壞,一切的會讓老師們困擾的事,他絕對是一個帶頭者。
而坐在他旁邊正在跟他說話的那個女孩,陳超容,我並不知道這些年來她經歷過什麼,但我可以在她身上看到時間與人生的殘酷,與一個人性的真面目。
以前,她是個還乖巧的小女生,但在欺負劉棟的行為中,她絕對是個傷害裡極強的言語攻擊者,第一個叫劉棟做豬的人……會不會就是她呢?
我記不清了,但可以確定,在嘲笑與較文雅的欺負遊戲中,她是一個帶頭者,要不然,也是個積極的參與者。
然後是那個穿了一身藍色長裙的姚虹,在記憶中,她是一個很男性化的女生,極短的頭髮,黑色的面板,除了校裙,就沒穿過別的裙子。完全無法和她現在這個淑女的樣子聯想起來。不過對於她……我只記得一件事──她是唯二兩個會對劉棟施以兇狠的身體傷害的女孩之一。而另一個……
我看向船尾,看到了一名紮了根馬尾的女孩和另一個身穿灰色大衣的女孩在說話──就是那個扎馬尾的女孩──徐雨霞。
我在思考,是否能把她定位為天真的惡魔呢?
不行──我知道,她是一個極有心計的女孩,她知道她會做的是什麼,她可能給別人帶了多大的傷害,但她以此為樂……是的……
我該把她形容為魔女更為恰當。
而另一個,正在跟她聊天的那個穿灰大衣的女孩,她是變化最少的一個人──療裳。以前,她就是這樣一箇中長的蘑菇頭髮型,沒想到十多年過去後她還是梳了一個一樣的髮型。為人也一樣的尖酸、陰沈而不識時務。
這樣的女生在學校裡是最不受人歡迎的,除了劉棟,她算得上是以前我們班裡第二號不受歡迎人物。
所以,在欺負劉棟的時候,她也表現得極為快樂與興致勃勃。
大概是因為一直都只試過被欺負的滋味,而沒有試過欺負別人的感覺吧?所以一但接觸到那種截然不同的快感後,她就深深的陷入其中……
接著……大概要看看那位最常讓劉棟哭出來的人了吧?……
餘靜紊。
他現在整個人給人一種花花公子的感覺,不知道湛江的擇偶條件怎麼樣,不過看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