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跋扈得很麼?映雪有些詫異,這紫煙明顯是不太懼怕這新王妃的,只是見了她的模樣後才出現這害怕的神情。所以說,這個紫煙估計同樣認錯了人。
“將衣物撿起來吧。”她淡道,卻對那個“小姐”上了心。似乎,府裡的每次人都愛喊她小姐呢!讓她不在意也不行。
“是的,王妃娘娘。”紫煙站起身,慌忙把地上的衣物撿了,邁著小碎步逃命似的離開。卻殊不知,她在匆忙中遺落了一個明黃|色香囊。
那個香囊靜靜躺在映雪眼皮底下,她伸手撿起,問著旁邊臉色大變的水媚:“王爺喜歡用香囊?”而且,似乎還是玫瑰薰香。
[正文:034]
香囊自然不是王爺所用,但水媚一直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映雪只得將那香袋捏在手上,靜靜往自己的院落去了。
是夜,映雪正坐在書桌旁練字,樓梯上突然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在樓下打理的水媚先上了樓,急道:“王妃,王爺來了……”
聲稍歇,便見那個高大身影出現在面前。今日的他倒是穿了一襲米白軟衫,墨髮放了,披在肩頭,模樣十分閒適俊逸。迎面有淡淡酒氣,瞧那劍眉擰著的模樣,估計又是興師問罪來了。
“王爺。”映雪輕輕把筆放了,將桌面收拾妥當,從桌後靜靜走出來,問道:“不知王爺此行是為何事?”
連胤軒瞧了她的臉色一眼,十分不悅:“本王吩咐過,這段日子定要在東漓院住著,為何不聽?”
映雪淺笑一聲:“臣妾也記得王爺說過,除了這竹清院,哪裡都沒有臣妾的去處,臣妾這也是按王爺吩咐做了不是。”笑罷,再道:“王爺不怕臣妾的煞氣也把東漓院沾染了麼?”
連胤軒劍眉挑起來,俊臉黑了一層,眸子陰冷:“你倒是提醒本王了,越是‘帶煞’,本王就越要將你盯在身邊,這才是剋制‘煞氣’的最好方式……還有,本王最討厭有人忤逆本王!”
噢,原來是這一層在作祟。映雪笑了,謙恭盈身:“臣妾不敢忤逆王爺。”垂下螓首,笑在眼裡。畢竟是皇室的人,骨子裡天生就有股霸氣存在,竟是做到了強人所難。
她分明記得他大婚翌日的決絕,今日說的又是哪一齣?即使再遲鈍的人,也嗅到其中的不尋常,只怕是……
連胤軒見她這模樣,陡覺心口有口氣堵著,用長指捏起她嬌好的下巴,盯著她乾乾淨淨的水眸:“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豈可在外人面前冷落了你?現在,馬上給本王搬過去!”
“臣妾習慣住這裡。”她堅持。
“你!”他怒起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捏疼了她:“由不得你!”說著,冷眸看向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水媚:“還愣著做什麼,快給她收拾收拾!”
“是,王爺。”水媚被嚇壞了,連滾帶爬跑進內室。
映雪本來很急,見這男人強勢起來,反倒淡漠了,冷笑道:“王爺,你要強迫臣妾嗎?原來這就是景親王慣用的手段,臣妾算見識了!”仰著臉,任他掐著下頜,水眸裡只有一潭諷刺。
連胤軒默默盯著她,終是放開對她的鉗制,墨眸深沉:“不聽本王命令,定會讓你後悔!”眸中的怒氣竟散去了,換上另一層情緒。
“臣妾從不後悔。”她笑,很淡。
他眸中顏色越來越深,唇線緊抿沒出聲,那道冰魄般的視線始終盯著她,似要將她看個透徹。終於---
“回東漓院!”冷冷出聲,拂袖轉身,準備帶著身後的兩個小廝離去。
“王爺!”她卻開口叫住了他。
他偉岸的身影一頓,沒回頭:“想清楚了?”那背影,很是胸有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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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臣妾是想問有關芷玉的事,不知王爺可否幫臣妾尋得?”
他終於轉身,又走過來,黑眸裡是犀利:“如果本王幫你尋得他們,你該拿什麼與本王交換?”有種興致盎然的味道。
“王爺,那日你明明答應只要臣妾去前廳,你就……”映雪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本王的王妃,理所當然該去前廳,還要跟本王講條件?”他冷笑,上前一步,繼續道:“還有你與蕭闌歆打架的事,等你身子痊癒,本王再來追究……”
“那你想怎樣?”她被逼得後退一步,只覺身周都是這個男人的氣息,竟還帶著一股女子身上的香粉味,怕是剛剛與女子接觸過……香味?那個玫瑰薰香香袋!
想到這樣一層,她立即對旁邊不知所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