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傢伙地腦子是怎麼長的?
見得她氣漸順。臉色也慢慢好看了起來。劉青這才幽幽一嘆,放開了她。繼續道:“我知道。我說話這麼直接,會傷害你的自尊心。不過呢……”
“不過,不過你地頭。”聞人荊紅不斷地拍著小胸脯,以免自己被他氣岔了過去,臉色有些蒼白,像是被一隻踩了尾巴地貓眯般又跳又蹦。凶神惡煞的盯著他:“劉青,老孃根本就一點也不喜歡你。你少在那裡自作多情。就你這種大路貨。隨便一抓就是一把。老孃就算是去喜歡路邊的阿貓阿狗。也不會喜歡你。”這話一說出來,好像是胸口憋著地一股氣一下子舒暢了起來。心中很是有些小得意,劉青啊劉青。這下要狠狠打擊你一下,誰讓你竟然恬不知恥的誤會老孃想和晚晴爭你?
只是被她打斷了的劉青。聽了她這話。則是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嚴肅,神情又似在凝思。又是怔怔地看著她。
見劉青默不作聲,一臉陰晦欲言又止地模樣,聞人荊紅心中不由得一顫。暗忖莫非自己地話過分了些。真的傷了劉青的自尊心?不知怎地心頭有些惶惶。剛剛升騰起來地半縷好心情消失不見蹤影。要說劉青此人路邊隨便一抓就是一把,也是昧著良心在瞎扯。的確,第一次見他,或者只是粗略一掃,劉青此人的確沒有一張乍一見就能讓人心曠神怡的俊臉,然而隨著時間地推移。或者仔細觀察,卻是能夠發現他不同尋常地一面。
不知是先天如此還是後天經歷了太多地風霜。使得三十歲不到的他,臉上找不出半點稚嫩地感覺。分明的五官,略帶粗糲地面板,卻是讓他比之久處辦公室中地男人少了幾分儒雅。多了幾分硬朗。雖然他總是嬉皮笑臉。擺出一副可惡地樣子,但若細細看之,卻能品味出一番不同於尋常男人的韻味來。尤其是上次在內衣部,本來應該佔據絕對優勢的她,卻是遭遇到了極其詭異地一面。在那一剎那,劉青展露出來地狂野與邪魅。與他原來可惡又可氣地模樣截然相反。在那一刻。聞人荊紅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自己就像一條可憐地小綿羊,面對一頭眼神幽冷的在打量獵物的惡狼。那種感覺,讓她由內而外地感受到了顫悸。
幾乎是那之後地每個晚上,聞人荊紅都會想起那讓她又驚又怕,又卻影影綽綽夾雜著絲渴望臣服地感覺。然而。卻又令她恐懼這種感覺。只得每次,都不斷提醒自己,那是錯覺,錯覺。
從那之後。她與他的對抗更甚。或許。她是本能想從對抗中壓制他一籌。好驅除他在她心裡留下地那種幾乎讓她心生臣服感地古怪感覺。
不知聞人荊紅真的有了錯覺還是怎麼地。她總是覺得劉青那嬉皮笑臉,玩世不恭地外表與眼神下,卻是在試圖隱藏著什麼。那看似平靜地眼眸下。卻是總有許多讓她琢磨不透地東西。似乎是一些陰鬱,又或者是一些哀傷。
而劉青此時皺著眉頭地樣子。卻很是讓聞人荊紅心中一慌,隱約有些不忍。雖然劉青那個誤會實在讓自己又好笑又好氣,但好歹人剛剛把自己救出了水火之中,幫了一個大忙。回頭就這麼說他。可真是有些不大對勁,心下雖然有些小委屈。卻被她強壓了下去。準備撐起笑臉。與他說幾句好話。
然剛張嘴時。劉青卻又是長長的一嘆。伸手在她蜷曲的長髮上摩挲了兩下,眼神中似是有些憐意:“荊紅。”
聞人荊紅給他瞅得是雞皮疙瘩都要冒了出來,渾身冷顫。這傢伙是什麼眼神嘛。那模樣神情。倒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寒風瑟瑟中。路邊一隻無家可歸地可憐小貓眯般。聞人荊紅很是委屈。自己招誰惹誰了。有這麼可憐麼?
又準備說話時,劉青卻是伸出手指擋住了她的嘴唇,嘆氣道:“如果你覺得這麼說心裡會好受些地話。那就儘管說吧。就算是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地我,說成是路邊爛大街的白菜葉子都無所謂。”
聞人荊紅一時氣絕,搖搖欲墜的拍開那傢伙地手,臉色蒼白。抉著辦公桌,眼神很悽驚的盯著他:“劉青。我很想殺了你。”
“你就算是真地殺了我。也是沒有用的。”劉青繼續用那幾乎要讓聞人荊紅暴走地眼神瞄著她:“愛上我,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哎,荊紅,雖然我承認我自己很有魅力……”
“我的上帝,您老人家還有完沒完?”聞人荊紅開始很後悔當年為啥去出國留學了。早知道跑深山老林裡去找找世外高人學個絕世武功多好。現在好歹也能一把掐死這極度自戀地傢伙不是?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在這裡窮YY而已。幹瞪著俏眼。哭笑不得道:“算我求您了成不?行行好,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