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好了逃離路線,不出意外的話,至多一週就能回到組織中。
然而,一次重大的意外發生了。等他最後一次探查回來時,卻是感覺到極度不安。
原來響尾蛇組織,在透過某些特殊渠道得知了劉青還沒回去,而經過一番仔細盤查後,因為小女孩某一次潛入醫院偷器材和藥時被已經有所警覺的醫院安裝的攝像頭錄到了半張臉。根據那份錄影,響尾蛇終於將目標鎖定到了小女孩身上。
至今,劉青依舊很清晰很清晰的記得那個場景,他只是開了一槍,一槍就擊中了那個小女孩的心口。那一瞬間,彷彿如一把鋒利的刀,深深鐫刻在了他心臟上。她神情的痛苦,繼而在劉青出現後的擔憂,哀求的眼神,死後的解脫,一點一滴,活靈活現的展現在了他腦中。
恨,恨到了極致的他,刀削般剛毅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渾身的死意。仿若一頭剛從地獄中爬回來的惡魔。具體過程,劉青反而有些記不得了。只是隱約知道,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他們徹底的摧毀。那個當時領頭摧殘小女孩的,也是那個組織的首領響尾蛇,別號殺人王的,更是被他活捉了去,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一刀接著一刀。第一天。他還在叫囂咒罵,第二天,他開始求饒懺悔,第三天,他已經連哀嚎的力氣也沒有了。而他,自始至終。只有那個平淡到了極點的表情,彷彿不是做凌遲的工作,而是默默地在和一個老朋友喝茶。
隨後,他將僅剩下骨架還剩下半口氣的殺人王吊在了電線杆上,活活將他暴曬而死。
“小麗莎。”劉青的嗓音,乾涸而枯燥。那對平常清澈而深邃的眼眸,此時竟然隱隱約約顯現出淡淡的紅色。
小麗莎?蕭眉微微一愣,嘟嘴嬌呼不滿道:“大叔,你已經是第二次叫我這個名字了。”頓了一下,蹙眉有些關切道:“大叔,我看你現在的樣子有些古怪,生病了嗎?”說道著,湊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驚呼道:“大叔,你的額頭怎麼會這麼燙?我打電話叫……”
蕭眉的手還沒來得及掏電話,卻被劉青一把逮住。只見他緩緩站起身來,靜靜地注視著她。那略顯粗糙的右手,顫巍巍的撫向她的臉龐,聲音嘶啞中卻帶點兒期待:“小麗莎,你是不是想老虎哥哥了?。
慕晚晴也是吃驚的捂住了嘴。現在的劉青,彷彿不是他了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讓她陌生的氣息。尤其是他的眼神,充滿了濃郁的悲傷。蕭眉也是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看向了比較可靠的慕晚睛。
和慕晚晴眼神交流過後,蕭眉這才凝神看著劉青,不知怎麼的,她從撫摸自己臉龐的那隻顫抖的手上,感受到了令她心碎的氣息。深深地呼吸了兩次,才輕聲道:“老虎哥哥,我,我是想你了。”
“呵呵。”劉青那張原本死寂一片的臉色上,露出了些許歡喜:“小傻瓜,既然想哥哥了。為什麼,不早點回來看我。這次,你是來帶我走的嗎?”說著,顫抖的將她輕輕地擁在懷中,濁淚充盈那對虎眸,呢喃道:“是哥哥不對,沒有早些下去陪你。”
下去?疑惑間,蕭眉嬌軀輕顫,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劉青這麼溫柔到極致的對自己說話,第一次被劉青像是情人般的擁在懷中。然而,她卻直想哭,他叫的那個名字,根本不是蕭眉。小麗莎,原來大叔心裡一直藏著一個女人。看樣子,年齡也不會太大。然而,劉青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她,理由卻是因為她年齡小……
劉青靜靜地抱住了她好一會兒後。腳步輕盈的,有人走了進來。慕晚晴見狀,急忙向他揮手。示意他別弄出動靜。而她,卻是小心翼翼的迎接上前幾步,擔憂地看了劉青一眼,又把事情經過仔細地向秦博士敘述了一遍,低聲顫問道:“秦博士,劉青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我們該怎麼處理?”
“慕總,您剛才處理的非常正確。”秦博士擰著眉頭,想了會兒後道:“我懷疑,劉總目前的意識深陷於某些過去印象非常深刻的場景人物中。也許,那個小麗莎是關鍵。而他,誤以為那位女孩是小麗莎,我們不妨順水推舟,讓她扮演小麗莎與他交流。然後找找病因。不過,這種狀況,最好還是請最專業的心理學專家來。”秦博士雖然是醫學專業,但對心理學卻沒有什麼造詣。只是他算是公司裡醫學最好的,慕晚晴這才想到了他。
“對了,安娜小姐應該在華海市。”慕晚晴又突然想到了那個來自英國得心理學權威,自從幫她推薦了大學任教後,也沒怎麼聯絡過。但卻有她的電話。
躡手躡腳的走遠了些。才撥通了安娜的電話。
“慕小姐?”安娜那頭的聲音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