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旃臺流雲的手中:“太子殿下有要事,王嫂我就不打擾了。”說完高昂著頭顱優雅地折身離開。
一旦離開旃臺流雲,嶽煙驪的情緒便好了起來,也不打算睡回籠覺了,她去到了太子殿的角樓上,站在那裡靜靜地注視著靖國的方向,彷彿還能隔著無限的空間遙遙看到蕭天佑那卓絕的背影。
就在嶽煙驪一人靜靜的佇立在角樓之際,一個聲音輕輕地響起在耳畔:“王妃,屬下是“血隱”的小蠻子。”
嶽煙驪心裡一驚,但她並沒回頭觀望,只道是旃臺流雲繼續來試探於她,因了蕭天佑並未將“血隱”的存在告訴過她。
小蠻子等了一下,沒有見到首領吩咐前來試探的中年僕婦有任何的動靜,便將蕭天佑撤兵之前一再吩咐的一句話說了出來:“王爺曾率領屬下攀上亡靈山,並且拾的一物,終於確認了醜奴便是王妃,王妃並未被困死谷底,而是得高人相助成功脫困。”
嶽煙驪心中一熱,得知蕭天佑居然不顧自身安危闖入宛國境內,還攀上了那高聳的絕壁只為了救自己,她還如何能夠控制得住自己的激動心情。
就在她的淚水險些要奪眶而出之際,角樓下傳來了腳步聲,只聽那聲音道:“王妃,有人來了,屬下先行告退,得便再見王妃。”
嶽煙驪立即收束了自己激動的心情和淚水,迅速的平靜了面容,慢慢地轉身,向著角樓下走去。
“王嫂,你緣何站在此處?太子殿下吩咐殿內眾人不得隨意亂走。”一隊護衛兵走了過來將旃臺流雲的吩咐告知了她。
“是,我這就回去。”嶽煙驪走下最後一步臺階,便帶著疑惑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這次還是旃臺流雲在試探自己嗎?可那小蠻所說的話似有幾分可信,自己確實是遺落了那枚粉玉的紐扣,莫非真是被天佑拾得,如此才確認了醜奴便是自己?
慢著,或許是旃臺流雲急於天佑協助逼宮,這才更進一步的來試探自己,還好自己並未流露出什麼情緒來,讓他抓住把柄。
夜裡,嶽煙驪剛入睡,便聽到了屋頂輕微的響動,她立即抓緊被角睜大了眼睛牢牢地盯著屋頂。
只聽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王妃,屬下是小蠻子,今夜不得已前來冒犯王妃,只因旃臺流雲那廝白日將太子殿圍得密不透風。”
“無論你是何人,回去告訴旃臺流雲,我王嫂並非什麼王妃,也沒那當王妃的命,無需幾次三番的前來試探,好了不說了,我要歇息了!”嶽煙驪說完,便用被子蒙了頭不去理會那屋頂之人。
這幾句話使得小蠻子完全確認了屋中之人便是自家的王妃,一個普通的僕婦如何敢直呼太子的名諱,傳聞中也只有自家的王妃才有如此寄人籬下依然彪悍的氣質。
於是他瞬間輕飄飄落了下來,跪在地上道:“小蠻子參見王妃,王爺臨走前知道王妃不會輕易相信人言,只黑雲白風二位皆為旃臺流雲見過,是以不便露面,為取信於王妃,王爺吩咐屬下將此話帶來。”
“天佑,你看這粒玉珠上居然有個天字,我要將它戴在身上,便如同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小蠻子將這句話說出的同時,嶽煙驪翻身坐了起來。
“起來罷,本妃信你。”嶽煙驪端莊的坐在床榻之上,只因這話除了她夫妻二人之外,再無第三人聽過。
小蠻子一陣欣喜,此番果然不負王爺和首領重託,尋到了王妃的下落:“王妃,之前屬下同首領曾在大都督府見過王妃,可首領並未看出那醜奴乃易容過的,就便是這次,首領也並未發現王妃有何易容過的地方,若非王爺臨走前執意認定王妃的身份讓屬下再探,便真是要再次錯過王妃了。”
“小蠻子,你口中的首領便是“血隱”的首領是吧?他很擅長易容?”嶽煙驪對這個叫“血隱”的組織很是好奇。
“回稟王妃,首領的易容術獨步天下,王爺的面具便是首領的師傅親手製作的。”小蠻子所說的面具顯然是蕭天佑戴在銀質面具裡面的那張。
“小蠻子回去告訴王爺,本妃在此很安全,本妃的模樣並非是易容改變的,乃是旃臺流雲施了蠱導致,那時沒同王爺相認,想必王爺已經明白了本妃的苦衷。”嶽煙驪摸了一下自己這張長皺紋的臉。
“王爺深知王妃是不願讓旃臺流雲那廝有把柄在手牽制了靖國的軍隊。”小蠻子重重的點頭。
“王爺為何突然撤兵,他、他還會來宛國麼?”嶽煙驪語氣裡有著濃濃的感傷。
“王爺接了聖旨,這才返京的,屬下並不知聖旨的內容。”小蠻子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