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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工夫,離獅子林已是不遠。
方玉琪遠遠望去,依稀瞧到一顆大樹上,好像有一條丈餘長的白影,正在隨風飄動,口中不由輕唉了聲。
呂雪君敢情也瞧到,隨口問道:“玉弟弟,那是什麼?”
方玉琪道:“好像從樹上掛下來的。”
兩人加緊腳步,往前掠去!
呂雪君道:“啊!玉弟弟,那是一塊白布?”
方玉琪道:“不錯!上面還寫著字呢!”
獅子林越採越近了,白色東西也逐漸清晰,那果然是一條白布,從樹幹上掛下的一條白布,少說也有三丈來長!布上寫著一行黑字:“字諭中原各大門派暨前來黃山之江湖人等,蓮花峰劃為禁地,爾等統限一日之內,撤離黃山,示希周知。”
下面署名的赫然是“紅葉教主”四個大字!
方玉琪瞧得渾身一震,俊目倏張,叫道:“紅葉教主,她果然來了!”
呂雪君一雙秀目,緊盯在白布之上,對方玉琪這聲大叫,恍如未聞,歇了一歇,她才回過頭來,微笑道:“玉弟弟,這不是紅葉教主寫的!”
方玉琪衝動的道:“何以見得?”
呂雪君笑道:“你總該知道,這‘紅葉教主’,是咱們替她起的名字呀!”
方玉琪點頭道:“名字雖然是我們取的,但現在江湖上已經傳開了,大家都知道有‘紅葉教主’這麼一位厲害人物,她不會將錯就錯,加以利用?”
呂雪君笑道:“你說得也未嘗不對,她如果真的趕來,自然十分神秘,只要瞧她對付五大門派掌門人的情形,就可知道到目前為止,她還不願出面呢,何況這布上只是一種恐嚇口氣,不過想借著已經傳播的‘紅葉教主’的名氣,讓大家知難而退罷了!”
方玉琪道:“那麼這是誰寫的呢?”
呂雪君不假思索的道:“我想這八成兒是昨晚那幾個古怪老頭出的花樣!”
方玉琪疑惑的道:“這是為了什麼?”
呂雪君哧的笑道:“他們不是奉命帶著‘蓮峰之鑰’,找尋蓮峰秘室來的嗎?如今找了十天,依然一無眉目,如果各門各派的人,全都趕來,對他們而言,總嫌礙眼,所以要大家撒出黃山!”
方玉琪又道:“那麼進到黃山來的人,肯憑這幾個字,輕易撤出黃山嗎?”
呂雪君沉吟道:“那就得看情形了,憑昨晚五個古怪老頭武功之高,世罕其匹,如果觸怒了他們,說不定會有多少人,血洗黃山呢!”
“好一個血洗黃山,好狂的口氣!”
呂雪君話聲未落,猛聽身後有人厲聲大喝。
兩人霍然轉身,抬頭瞧去,只見身後丈餘開外,不知何時,已多了一道一俗兩個人來。
那道人年約四旬,白面無鬚。眼神充足,正是峨嵋三雲中的白雲子,另外一個俗家打扮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精幹老頭,身穿青綢長衫,背上斜掛著一口長劍,雙目炯炯正在打量著自己兩人。
方玉琪一眼瞧到白雲子,心中不由暗暗打鼓。
果然!白雲子臉色倏沉,冷嘿道:“小子,想不到你果然是紅葉教的爪牙!”
呂雪君手握劍柄,冰霜凜然的道:“道長說話,怎可如此輕率?”
白雲子敞聲笑道:“事實俱在,難道貧道還冤枉了你們?”
說話之間,已緩步向兩人逼近過來。
方玉琪曾經吃過白雲子的虧,此時眼看他一步步逼近,只好暗暗戒備,蓄勢待敵,一面回頭道:“呂姊姊,他就是峨嵋三雲的白雲子!”
呂雪君道:“峨嵋三雲,也得講講道理!”
白雲子看方玉琪直呼其名,而且凝神斂氣,似乎準備和自己動手,不由輕蔑的冷笑一聲,喝道:“小子,你和姓歸的老賊沆瀣一氣,不是紅葉教爪牙,還是什麼?”
方玉琪年少之人,血氣方剛,一聽他辱及歸駝子,心頭大是憤怒,暴喝一聲:“胡說!歸老前輩是個好人!”
但他話聲未落,白雲子已然出手;右臂一伸,閃電般指向方玉琪肩井穴,左掌同時由外向內,圈拍而出!
方玉琪暗暗吃驚,身形微退半步,左手如鉤,翻腕疾擒白雲子右腕脈門,右掌一沉,斜劈對方左臂。
這一下,白雲子出手雖快,方玉琪應變更是神速,而且還使了一巧一猛兩種不同的力道。
白雲子一時輕估對方,幾乎上了大當,左掌圈打力道,先被方玉琪掌勢一震,化解開去,右手略為慢了一著,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