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他深深嘆息,張開嘴加深了這個吻。
他們纏綿地擁吻,把這些日子的憂慮、不安與傷懷,都釋放在這個吻裡,讓它們隨著熱情融化,逐漸蒸發、消失……
“你這樣實在很傷人,以後不許再這麼做了,知不知道?”他眷戀不捨地放開被吻得微腫的小嘴,心裡還是有氣,不禁叨唸了兩句。
“知道了啦。”自作孽,不可活。
楊靖卉也不敢為自己辯解,只能乖乖地點頭。
“還有,你給我老實說,你——呃……咳,是真的喜歡我嗎?”
一個害臊的大男人,看來實在很矬,但是她覺得他害羞的樣子好可愛,眼底的不確定又是那麼令人心疼,楊靖卉心底漲滿了柔情,覺得自己好像更愛他了。
“你懷疑呀?”她鑽進他懷裡,撒嬌地揉呀揉地。“聽好了,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你是除了家人之外,我最愛的男人。”
“真的?”林宗泓臉上出現傻瓜般的笑容,大手更加摟緊了她。
“當然啦!”他臉上中獎似的開心笑容取悅了她,不過……她還是想親耳聽他說愛她。
“那你呢?你愛不愛我?”
“你怎麼現在還在問這種問題?”他的心意連若奾都看出來了,還用他說嗎?
“你說嘛!我要聽你親口說。”撒嬌兼耍賴。
“這個……”
“快說嘛!”
“好,我說——”
林宗泓飛快低下頭,牢牢地吻住她的小嘴。用自己炙熱的唇舌,轉達自己說不出口的愛。
在他們沉醉在熱吻之時,一道窺視已久的鬼崇身影,快速地閃過牆角,消失在走廊盡頭……
“抱歉,我來晚了!”
林宗泓滿頭大汗地跑進來,丟下擦汗的毛巾,洗了手,就趕緊到廚房幫心愛的女友準備晚餐。
“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啊,那就麻煩你幫我洗高麗菜好了。”正在爐子前熬雞湯的楊靖卉回頭對他一笑。
“好,沒問題!”林宗泓挽起衣袖,開始俐落地洗起高麗菜。
今天是童若奾出院的日子,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還有童若奾自己的努力,病況總算暫時穩定下來了,醫生宣佈她從今天起,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雖然她的病還是沒有治癒,但至少她可以暫時像正常人一樣活動,與大家一起生活,他們都滿心歡迎她回來。
為了慶祝她出院,他們特地準備了一大鍋營養豐富的山藥土雞火鍋,當作今晚的晚餐。
“最近好忙喔!”林宗泓一邊洗菜,一邊跟楊靖卉閒聊。“不知道怎麼回事,訂單突然多了好多,附近的學校、公園都來訂盆栽,而且一訂就是幾千盆,以前很少有這種大量的訂單呢!”
一訂幾千盆?楊靖卉攪拌高湯的手頓了下,沒來由地想起高雄那個財大氣粗的老爸,心裡陣陣發寒。
哈哈,怎麼可能?不可能是他啦!
要是他知道她躲在這裡,還跟男人“同居”,不早拿散彈槍衝進來找林宗泓算帳才怪呢!
“可能最近政府機關正好推廣什麼綠化運動吧,不然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她告訴他,也說服自己。
“或許是吧!”
兩人正閒聊時,外頭忽然傳來小宇的尖叫聲,他們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大叫著衝進來。
“哇,好可怕喔!”
“小宇,怎麼了?”楊靖卉訝異地問。他是看見最怕的老鼠了嗎?
“乾媽,外頭有人在偷看我!”小宇指著窗外,氣憤地指控。
“啊?偷看你?”楊靖卉和林宗泓同時一愣,接著面面相覷。
噗,不會吧!
楊靖卉本來差點笑出來,但為了怕傷小宇的心,趕緊藏起笑意,假裝嚴肅地問:“怎麼會這樣呢?是誰在偷看你呀?”
“我不知道!”小宇嘟著嘴,忿忿然道:“剛才我在院子裡玩,看到有個穿黑衣服、戴黑墨鏡的人趴在圍牆上往裡頭偷看,我嚇得大叫,他才趕快逃走。”
穿黑衣服、戴黑墨鏡?楊靖卉心頭一驚,有種很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
那該不會是……
“可能是心理不正常的變態狂吧!”林宗泓如此推斷道,接著一本正經地告誡小宇。“雖然那個人衝著你媽咪或乾媽來的可能性比較高,不過現在這社會病了,對孩童感興趣的變態也變多了,你以後自己在院子裡玩要當心,知道嗎?”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