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賀蓮倏地轉首,一道凜冽刺骨的目光射了過去,甄武勇竟是看得心下一悸。
賀蓮只快速倒退了一步和甄武勇保持一段距離,客氣地笑道:“哦,瞧我這記性,在下多謝這位大哥送我兄長和姐姐回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大虎!”
賀蓮向大虎使了個眼色,大虎便從腰間掏出些碎銀遞給甄武勇,眾人皆是目瞪口呆,按理說一筒哥已經將甄武勇的身份告訴了給蓮老大,老大此舉只會激怒野狼幫的人啊。
果不出所料,甄武勇憤怒地打掉大虎手上的銀子,一步一步向賀蓮逼過來,“你把我們當叫花子打發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賀蓮不緊不慢地從地上撿起銀子揣進衣袋,一臉歉意道:“啊那真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給大哥銀子是侮辱了大哥,那小弟就在此謝過了,不送。”
兄弟們又是倒抽一口涼氣,連甄武勇身後的幾個人也面面相覷,心想這什麼大哥?怎麼會是個傻的?
甄武勇被賀蓮的話憋得有些內傷,他完全被激怒了,抓住賀蓮的衣領,“欠收拾,兄弟們給我上!”
甄武勇揮起了拳頭,其他五名黑衣跟班也衝了過來,誰知一陣打鬥之後,那五個人被兄弟們打倒在地上,甄武勇也被賀蓮鉗制得無法動彈。
賀蓮仍是一臉笑意,拍了怕甄武勇的臉,“大哥,嫌錢少吱聲就好了,動手動腳多傷和氣,到時候傳到其他寨子裡說野狼幫甄武勇假借救人為由,訛那點小錢兒不說,還動手打人,那大哥你的名譽可就要掃地了。”
說著將兩份銀子塞進了他的腰間,然後放開他,“不過不用怕,這事兒你知我知,不會外傳的,我和龍寨的人一向講信用。”
甄武勇徹底被賀蓮繞了進去,反而覺得她這話說得挺在理,因此即便有萬般不服氣,也不得不忍氣吞聲離開了和龍寨。
直到他們回到野狼寨,寨主杜鴻問他今日之事辦的如何時,他才想起來此行真正的目的是和和龍寨商談入盟的,竟是被那蓮老大攪合得忘得一乾二淨!
而和龍寨這邊,兄弟們在賀蓮的院子裡圍坐成四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為了給閆棋子和靜兒接風。
他們都為寨子裡多了一位女子而感到雀躍不已,紛紛跑到賀蓮這桌來嚷著要和靜兒喝酒。
靜兒不勝酒力,閆棋子為妹妹擋酒,可那廝的酒量還不如靜兒,灌了幾大碗就倒了下來,最後還是賀蓮替靜兒喝了幾杯,兄弟們一看老大海量,一個個提起了興致說什麼都要每個人和老大幹一杯,以表達他們對老大的敬仰之情。
喝到深夜,兄弟們該倒下的倒下,該回屋的回屋,賀蓮讓靜兒扶閆棋子回去,她則獨自一人往自己的茅屋走去。
被四十個人每人灌了一大碗,著實喝得有些多,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跨進門口時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還以為會摔倒,誰知卻被靜兒一把挽住了手臂給拉了回來。
都是女人,對靜兒的碰觸並不以為意,賀蓮便被她扶著進了茅屋,誰知突然一股酸水上湧,賀蓮大步衝進廚房,對著垃圾桶猛吐了起來。
靜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又是要給賀蓮順後背,又是要遞水的,都被她一一拒絕了。
賀蓮是怕被靜兒發現自己的裹胸布,靜兒卻覺得蓮老大對她有些冷漠,不過,只要能留在蓮老大身邊,即使對她再差,她也毫無怨言。
“哇,蓮老大你的房間真真是乾淨啊,一點都不像其他男人的房間又髒,又亂。”深吸了口氣,靜兒甚至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賀蓮坐在床榻邊,捂著肚子試圖強壓下胃中不適的感覺,有些無暇顧及靜兒的反應,直到喝了一杯熱茶之後,她才緩緩從醉酒中稍微清醒了一些。
“靜兒姐姐,你回去照看棋子哥吧,我沒事。”
賀蓮正要起身,靜兒連忙過去扶住,關心道:“蓮老大,我哥他睡了,你要拿什麼東西我幫你拿。”
嘆了口氣,她現在實在暈得厲害,也懶得動了,於是指了指角落裡的衣櫃,“幫我拿一件衣服我想換了。”
靜兒點頭應是,開啟衣櫃又是冷不丁一聲驚歎,“哇,蓮老大你!”
靜兒的臉一瞬間紅了,手裡拿著一件水粉色的裙子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蓮老大,你對靜兒真好,即使採辦貨物都還惦記著靜兒,靜兒很喜歡”
這什麼跟什麼?望著靜兒害羞地轉身背對著她,還拿著那裙子在自己身上比量著,賀蓮心裡猛地一沉,完了,這姑娘誤會了。
那件裙子是她在富記城採辦之時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