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它本來的顏色。
孫芸芸雖說平時大大咧咧,對衛生卻還蠻講究的。一進房間,立刻將床毯被褥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等到確定沒有那些斑斑點點的東西,才終於放下心來。
四人安頓好之後,又得出門找吃的。沒辦法,人家招待所還就是不經營吃食。最主要是,招待所舊歸舊,條件差歸差,卻還是貨真價實國營的。服務員也都是臉長的一色的長,問的多了,人家一轉身走人了。愛住不住唄。
得,咱雖不愛住還不是得住著。孫芸芸氣的是直挽袖子,害的孫勝己趕忙將她連拖帶拽的弄出了招待所大門。
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大街上,呼吸著山腳下那帶著植物香味的空氣,四個人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是啊,京城裡哪來這麼清新的空氣啊,就算老爺子那半山腰的房子,空氣質量也比不了這兒。
整條街也是一邊高,一邊低。街道兩邊的房子也都順著山勢向一邊傾斜。房子的牆體都是用一尺見方的山石搭成,給人以厚重感。
四個人在街上逛了半個小時,似乎也沒見到幾個人。雖說是街道,但店面少的可憐,十戶人家也沒一戶做生意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戶賣吃食的,四個人圍著一張大方桌坐了下來。
孫芸芸雖說是大小姐,卻沒什麼架子,事事都親力親為,倒好像她是另外三個人的保姆似的。擦桌抹凳都給包了。倆警衛想搶著幫忙,都給孫芸芸拒絕了。
等孫芸芸將桌子擦到第五遍才總算停下了手來。看得一邊那仨大老爺們目瞪口呆。不就是吃頓飯嘛,至於把自己搞那麼累嘛。
等到孫芸芸終於消停了,四人才想起似乎還沒點菜呢。由於飯店裡就他們一桌客人,四人也不見外,都湧進了廚房。
等進了廚房才知道,為什麼人家就沒問他們吃啥菜。因為飯店裡總共也就那麼幾個菜,人家店老闆就自個做主,全給做上了。
四人看到也確實沒啥好選的,也就那麼著了。
又等了大半個小時,菜終於上桌了。總共是四菜一湯。菜是野雀燉山菌、野菇燒山狸,還有當地山溪裡特產的銀魚跟炒雞蛋燉了滿滿一大盆,再加上一盤子青椒炒山藥,最後還給上了一道當地山裡採摘的新鮮木耳燒的湯。
四人趕了一天的路,早就飢腸轆轆了,再加上山裡的野味本就特鮮美,所以,還沒等老闆端來飯呢,就舉著筷子開吃了。一通猛吃之後,四人都已經半飽,才發覺飯還沒到。於是,四個人倒也不急於吃飯了。
孫芸芸就跑去廚房,看到老闆正在洗碗,就問道:“老闆,你們店裡有沒有飲料啊”。
老闆是本地人,五十多歲了,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講的是一口地道的土話。而孫芸芸講的可是標準的首都話。按理,首都話在國內那基本就等同於普通話了,可人家還就是聽不明白。孫芸芸也是費了老大的勁,連說帶比劃,最後終於讓老闆搞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過,飲料還真的沒有,最後老闆拿出了自釀的果酒。這種自釀的果酒,是老闆在山裡採摘的不知名的新鮮野果,洗乾淨直接壓碎,再放在密封的容器裡發酵而成。喝起來極為香甜,酒精含量也很低,四個人又喝掉了兩瓦罐果酒,菜也吃的七七八八,才結賬走人。
四個人走在街道上,讓涼風一吹,也是酒意微湧了上來。剛剛那果酒,雖說度數很低,卻也架不住量多。兩大瓦罐,每罐都要在四斤左右。平均下來也就每人兩斤了。很快的,四人的腳步也變得虛浮,於是一邊談笑著,一邊輕快的向招待所走去。兩名原本略顯拘謹的警衛,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放得開了一些。講話也不像一開始那麼呆板而變得風趣起來,逗得孫芸芸一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回到招待所,孫芸芸和孫勝己一間屋,兩個警衛一間屋。孫勝己一進屋,跑到床邊,和衣往床上一躺,四肢攤開,臉朝著屋頂,全身都放鬆了下來,重重的向著天空吐出一口*含著酒精的濁氣。
孫勝己的目光透過昏黃的燈光,直直的看著屋頂發呆,人似乎處於一種無意識狀態,似睡未睡,似醒非醒,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全身血液在酒精的刺激下,流轉的很快,由此也散發出更多的熱量來,這散發出來的熱量透過全身的毛孔向外發散,使人有種微癢的感覺進而忍不住將全身的肌肉微微的並緊,肌肉纖維之間那輕微的摩擦,又帶給人較為強烈的快感來。
孫勝己正躺在那不算太強烈的快感呢,卻被房間內突兀的水流聲給驚醒了過來。眼睛向發音處看去,卻看到孫芸芸全身*著,背朝著自己這邊,在用毛巾擦洗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