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人,也是講義氣的人,雖然不知道胡廣是怎麼賭上自己的命,可他也知道,單單是這兩個兄弟冒著大險進來救自己,就能看出事情的不一般。
王黑子一下激動起來,雙手剛好得到自由,一下推開胡漢三道:“你們走,不用救我,讓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胡廣就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當然,沒用上力道,帶著一點憤怒說道:“你犯什麼楞,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你以為還能反悔?”
王黑子愣住了,是啊,他們都進來了,自己就算不讓他們冒險,好像也遲了點。
“公子說了,對於同伴,他的原則,就是不拋棄,也不放棄。你不要再多想了!”胡漢三想起胡廣的處境,當即冷著一張臉繼續說道,“你聽我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王黑子心情份外激動,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生怕漏掉一個字而出了岔子,那就太對不起胡廣了。
張獻忠在大門外徘徊著,一邊用手揉著咕咕叫的肚子,一邊在想著事情。
也不知道那兩個錦衣漢子到底是哪個大人手下,看著很有把握的樣子,真不知道那招降條件有多優厚?別他媽的那府谷的賊人,一躍跑到自己的頭上去了吧?
要知道那賊人可是軟硬不吃的貨,真要讓他降,條件絕對不會低!
要是那兩人最終也是狼狽出來,那可能條件也一般;可要是真成功了呢?
張獻忠想了一會,決定看那兩人最終能不能招降那賊人,要是能的話,說不定伺候好他們,也能攀個高枝!
他正想著,聽到大門從裡面開啟,錦衣漢子走了出來。
張獻忠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看去,果然,那府谷賊人順從的跟在後面,果然是降了的。這一下,他能確定,這兩人的來頭絕對不小。
這麼想著,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份。不過他還沒來及開口,胡漢三就冷著臉,拿著架子吩咐道:“牽馬來,前頭帶路,隨我等出城公幹!”
衙門口,四人翻身上馬,胡廣把手中物件拋向張獻忠,冷聲喝道:“你在前面招呼著,我家老爺暫時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身份,你懂麼?”
張獻忠隨手一抄,拿到手中一看,是羅捕頭的腰牌。有這東西,就能出城。
他當即殷勤的答應一聲,便前頭帶路了。不過心中卻嘀咕著,我就是想洩你們的底,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哪位大人的手下啊!真要洩的話,肯定也是羅捕頭那邊!
胡漢三看四周沒人,側頭向王黑子示意了下。他馬上轉頭看去,看到對面二樓的一個窗戶著有了人影看著。
他知道是公子在看他,心中一陣激動。要不是公子有易容手段,有計劃好退路,他真想衝上去,拽上公子走。反正要死一起去死,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胡漢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駕的一聲驅馬跟上張獻忠。王黑子無奈,也只能和另外一個護衛跟上走人。
胡廣在雅間看到他們離去,便放下了心,重新坐回桌子邊,笑著對羅捕頭到:“再過個一刻鐘時間,你就自由了。”
他為了保險期間,不得不留下來陪著羅捕頭。就剛才等胡漢三從裡面救人出來這段時間,就讓羅捕頭打發走小二兩次了。畢竟這用膳的時間也太長了點。
昨晚自己幾個故意易容後在捕快面前現身,現在他們用本來面目出城,應該不會出差錯。
接下來,該輪到自己出城了!
124 趕上了
眼下的北門,已在暗中集結了兵丁,只等一聲令下,就出來鎮壓亂民。
其他幾個城門也加強了守卒的兵力,戒嚴令一下,就要封閉城門。
哪怕是此時,也已是許進不許出了。除非有特別允許,比如緝拿城內賊人的羅捕頭令牌,比如城內大人的手令等等。
只要沒有正式關閉城門,那人應該能出城,自己跟著他走,一般來說,也不會有問題。
胡廣想著,估摸了下時間,怕是差不多了。就塞了羅捕頭的嘴,蒙了他的頭,丟到了桌子底下。
然後端起之前讓小二備過來的水,雖然已經涼,他也沒在乎,開始洗掉臉上的易容物,恢復自己的本來面目。
沒過多少時間,胡廣就走出大門,來到了街上。
迎面吹來一陣寒風,冰冷刺骨。太陽已經出來老高了,衙門口還沒人。胡廣拉了下頭上的氈帽,蓋住了整個額頭。沿著街道,往南而去。
才走沒一會,前面街道的十字路口,突然拐出幾個騎士,不顧冷風撲面,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