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大聲地說道:“妹子,是我,大哥啊,我是大哥啊!”
那少女開始見安貴往院子裡走,嚇得想轉身進屋,可聽到安貴的聲音,身子便不動了,抬頭仔細盯著進來這個人。
安貴站到了她面前,伸出右手撩開左袖,露出一小塊被火燙傷的疤痕,一邊給少女看,一邊抑制不住地高興勁說道:“妹子,你看,我真是你大哥,我回來了!”
一看到那疤痕,少女剛才還警惕的眼睛忽然一下變了天,那眼淚立刻嘩啦啦地流了下來,一聲悲鳴,還似帶著一種有了主心骨,有了依靠的解脫感,喊一聲“大哥……”,便撲到了安貴的懷裡,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安貴猶如從前一般抱著妹子,輕拍著她的後背,眼淚也流出來了,不過他是呵呵笑道:“不怕不怕,大哥回來了,大哥回來了……”
胡廣等人這時已走到了院子門口,看到這一幕後都沒有進去,給他們兄妹重逢留出空間。再說,那麼小一個院子,也擠不下他們這些人馬。
安貴很快回過神來,伸出雙手抓住安悅的肩膀,稍微推開後問道:“娘呢?”
聽大哥這麼一說,安悅也馬上回過神來,急忙轉身往屋裡衝去,一邊推開門,一邊大聲喊道:“娘……娘,大哥回來了,娘……”
或者是心情太激動的原因,對於自家熟悉無比的安悅,卻一腳絆倒在門檻上。不過她根本不管自己被磕碰的地方,迅速爬了起來,就衝進了屋裡。
安貴緊跟在妹子身後,也跟著衝了進去。
胡廣見此,便吩咐其他人在門口待著,自己也走進屋裡去看情況。
等他進了屋時,便聞到一股藥味。淡淡地,並不濃。可能是天近傍晚了吧,屋裡的光線並不好,不過還是能看清安貴兄妹倆人剛好到了裡屋的床邊。
只見安貴一到床邊,便跪在床前,伸直上身,對著床,心疼地喊道:“娘,您這是怎麼了?娘,您是什麼病,娘……”
胡廣沒有進去裡屋,只是在外面看著,又去廚房轉了轉。可以說,這房子裡是家徒四壁,就連廚房裡,除了一個藥罐之外,就只有一些煤渣子,被整齊地收攏在一個牆角。揭蓋鍋蓋,裡面是空的,好吧,鐵鍋還缺了一角。
他正看著,就聽到裡屋傳來了哭聲。從夾雜著哽咽的話中,能聽出來是屋裡的人看到了安貴他爹的骨灰。
對於這種情況,胡廣只能嘆口氣。不過他馬上覺得不對,安貴不是還有一個弟弟麼,房子裡怎麼沒有?
有可能是安貴弟弟還沒回家吧?胡廣想著。當時那位王大娘並沒有說多少,只是告訴胡廣,安貴他娘已經搬到新地方快一個月了。
就在這時,裡屋忽然傳來了安貴驚恐地聲音:“娘……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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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勞煩先生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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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廣聽見,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從廚房那衝向了裡屋。
不過等他到了之後,才發現老太太沒事,只是老淚縱橫,正抱著安貴的腦袋在哭。
她見到一個陌生人忽然進來,有點詫異地看著胡廣。邊上安悅側身讓開,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話好。
倒是安貴察覺到異常,抬頭一看後,連忙站起來向他娘介紹道:“娘,他姓胡名廣,是兒子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首……他,兒子肯定也和爹一般,只能埋骨草原了!”
他情緒激動之下差點就喊出首長了,來之前曾有約定,就算是他家裡人,也不能說出胡廣的真實身份。畢竟在京師,萬一隔牆有耳,那就麻煩大了。
老太太一聽,稍微抹了下眼淚,就掙扎著想在床上跪起來磕頭。
胡廣一見,連忙上前一步,雙手托住老太太的雙手道:“伯母,我和安貴是兄弟,您別見外,小心您的身體要緊。”
要不是胡廣,自己就再也見不到這個大兒子,夫君的骨灰也將永遠留在異地他鄉。這些對於老太太來說,那是比天還大的恩情,她掙扎著,無論如何想要感謝眼前這個年輕人。
可胡廣扶著,她一個老人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過的。無奈之下只好向子女喝道:“你們倆,代我向恩人磕頭!”
安貴和安悅沒有任何猶豫,一左一右立刻跪了下去,向胡廣磕頭。
胡廣這次還真是手忙腳亂,他還真不習慣被人磕頭,連忙想伸手去扶。可這時,反而是老太太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