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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喂,你就不能給我換杯熱水?”

我這麼說的時候,他其實正坐在椅子上把弄著自己的手,卻跟我說“沒空。”不是兇巴巴的那種口氣,而是純粹的陳述語氣。

“拜託不是每頓都要我吃粥吧!”

“愛吃不吃。”同樣也是陳述。

我終於明白,像他這樣懶的一個人,每天能花上10分鐘照顧我一下,即便在接下來的23小時50分鐘裡把我當死人,也已經很難為他了。所以我就沒有再煩他。

這個張起靈,哪怕你能與他出出生入入死打打架罵罵人,但你永遠走不進他心裡;即使前一秒還是戲謔的眼神,也會在下一秒忽然得變得堅硬和冷漠。

在鬥裡,他是可靠的夥伴甚至是讓你感動到熱淚盈眶的無私肉盾;但是到了鬥外,他還比不過家養的貓貓狗狗來得通人性!

我打定了主意,精神好了後不管有沒有三叔的訊息我都立馬走人。我打算去找胖子,他的為人與他的身板一樣――熱情、善良、有愛心、講義氣、樂於助人、團結友愛、……等等等等。

我這樣打算好後,整天吃吃喝喝睡睡,倒也再沒有擾人的心理不平衡。悶油瓶子當我死人,我當他死人,日子倒是過得相得益彰。

這天半夜,我正睡的好好的,一個冰塊一樣的東西忽然攀附到我身上。我被活生生地凍醒,睜眼一瞧,正是這個該死的在大冬天只穿一件襯衫的悶油瓶子。

15

“我不是熱水袋!”TMD我是病人啊!

“地板太硬”

“我也不想和男人睡”我以牙還牙!

“那你下去”

以我身為人的常識來判斷,這個時候還是閉嘴睡覺比較好。但以我身為男人的常識來判斷,這個時候不把他踹下床或者他不把我踹下床都是非常不恰當的。

思前想後,我決定往邊上挪挪。

“別動,睡覺。”

“放開我!”

“你想睡地板?”

由於不想睡地板,我很識實務地沒有就此問題發表看法。但仍往邊上挪了挪。

“你眼睛很小”悶油瓶子忽然道。

“啊?”

“還一隻單一隻雙”

“什~~~麼~~~”這算啥……

“頭髮枯黃,牙齒也不好。”

“你~~~”我有點品出味來了。

“我肯和你共用一張床,你應該感激,過來!”

我怒了!我是男人啊,怎麼能忍受這樣的調戲!何況還是被他這麼個渾身軟得像女人的男人調戲?!

於是我憤然下了床,蜷到牆角,捱了一夜。

第二天天剛亮,悶油瓶子在床上睡得很沉。

我收拾東西悄悄走人,連留言都免了。他這樣的自大狂,一定會為此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

我打了胖子電話,去了他暫時落角的賓館,經濟房兩張床,不住白不住。

胖子很爽氣地讓我住了進去,然後神神秘秘地拿了張發黑的羊皮卷給我看。沒別的,他又有新的倒鬥計劃了。

胖子已經約了另兩個人,說是如果我有興趣,讓我軋一腳。我閒著沒事,而且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墓,隨便倒倒吧。

這次的墓是在新疆,說是倒鬥還不如說是土夫子集團旅遊比較準確。因為杭州這塊雷子看得緊,正好趁此機會出去轉悠轉悠。

第二天,我和胖子搭長途去了台州,在那會合了另兩人,一同登上了北上的車。

胖子的朋友,有一個姓白,大家都叫他老白。胖子預先警告我,別和這姓黃的太接近,這傢伙不好惹。我還以為他是什麼三頭六臂牛鬼蛇神呢,其實人家就一普通小夥,標準身材,長著一張國字臉,又熱情又善良。老白其實只大我三歲,言辭中還頗見幾分文化水平。

這鬥一倒就鬥了倆月。等回來後我已和老白混熟。他對人很照顧,也挺實誠,在鬥裡,還幫了我幾回。回來後他說想來杭州旅遊兩天,我一聽就自告奮勇當他嚮導了。

雷子排查了兩月,說是沒線索,不了了之。我順利了回了家,安頓他在我家裡住下。

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批評了一下王盟,扣了他一個月的工錢。要不是他膽小怕事,我哪會受了悶油瓶子那麼多氣!

我家三上三下,底樓開小店,房子說大不大,倒還過得去,個把客房還是騰得出的。但是老白堅持要和我睡一間房,說是晚上和我聊特別帶勁。於是我在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