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前來,只是為了談妥關於管氏集團的事項,夏驍騎已經同意出讓他在管氏三分二的股份,可是你是管氏幕後的一家之主,我就算拿著那點股權也沒有用。”她頓了頓,繼續“所以,如果你願意拋售你手上管家所有的股份,那我就無條件把易安保險未來十年的監掌權送給你。你應該知道韓家下面小小的一個企業,哪怕還不成氣候應該都比管氏這種好死不死賴活著的病秧子對你來的有利。”
“如果我沒有聽錯,你是買一送一?你買下我手中的管家,還要拿你的公司作為交換?這種買賣真是前所未有啊,韓傾沐。”步臣捧著泛著暖意的馬克杯,聽韓傾沐前不著掉後不著邊的想當然交易,調侃著這位太嫩的對手。
韓傾沐低下頭才覺得自己這樣主動請纓,自降身價反而會讓對方起疑,生意買賣反而更難談成,她正在懊惱自己怎麼一時衝動就想一夜間擺平兩位財經鉅子,一夜間就拿回她想要的一切。
她果然還是太天真。
“管家是我最大的心願,就算是我奮鬥幾十年的公司,你要我給我都不會猶豫。但目前是易安保險還在發展中,如果有你這種大腕為鄙公司做幕後黑手,相比前景可觀。而夏大財閥若也傾情加盟,做易安保險監事會獨立董事,那我就算是屈指不動。這小小的保險公司在十年內也必定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上市集團。”韓傾沐在商言商。
“原來是想一箭雙鵰,韓傾沐你一心兩用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這年頭,哪有不二臣?”韓傾沐搬出亦舒的句子,存心跟他過不去。
“哦?那你又知不知道,夜裡的男人都是沒有理智的危險動物?”步臣俊美的側臉上帶上了幾分漫不經心,更多的確是一股深夜暗流般陰邪的魅惑氣息。
她看著步臣明顯在挑釁,卻也只是依舊衣冠楚楚地坐在那裡,貴胄佳公子的風貌讓她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太過養眼,她想敵不動我動。於是她起身秋波微轉,嫣然一笑:“既然如此,那為了避免堂堂步少在我面前犯罪,我先告辭。今晚之行實為冒昧,我鄭重道歉,但請你接受我要與你合作的誠意。”
她不等他回答抬腳就走,卻被他身後猛地一扯拉進他堅毅的胸膛裡。“怎麼,怕了?”步臣低下頭咬她的嘴角,細細品味她唇齒間果汁的芬芳。
韓傾沐使出所有渾身解數都插翅難飛,步臣將他的腰帶用力一扯,撩起她的裙角開始很不君子的輕薄。她沒有辦法只能反咬他的脖頸,血絲漫開,她越是用力他就越興奮,當韓傾沐發現一切是徒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顯然幹了錯事,剛才她的反抗反倒更加激發起步臣獸性大發。
他把她摔在那張巨大圓形床上,扯開領結就壓住她,開始無邊無盡的對她的肆虐。韓傾沐沒有退路只剩下眼淚,她喃喃自語:“剛才不是放了幾片安眠藥下去,怎麼還不見效?”
這時候步臣哪裡還有閒心管韓傾沐根本不足未提的小計謀,那點白色藥片於他這位定力至尊相比絲毫沒有殺傷力,於是步臣顧全大局姑且不計她背後算計他的過錯,只是撓了撓韓傾沐的敏感地帶,邪邪的深吻下去讓她陪他一起享受這起承轉合。
隔了三年的感覺又回來了,只不過三年前是她自願,此刻步臣如願以償抱得軟玉溫香最為銷魂。韓傾沐覺得自己的眼淚和著步臣的汗水交集在一起,將她融化成水,而她的甜美在步臣毫不留情的霸道里,入口即化。
耳鬢廝磨,繾綣交錯,他與她在這個世界日復一日的月光裡完整地重新擁有了彼此。步臣對她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不管不顧她在身下的求饒與戰慄,一遍又一遍地重來,彷彿要把她生生撕裂開來,把她的甜美吞噬在黑暗中。
其實她並非真的心如止水,韓傾沐閉著眼眼淚源源不斷地湧出,似乎像是厭惡這一切,忍耐著一切,心裡卻是潮水一般的心滿意足,她又何嘗不想為愛的人大大方方的解袍更衣,與他魚水之歡,為他生兒育女。
時間不對罷了。
如果他們之間還容許她再任性幾年,她真的願意隱在他身後一輩子安靜地相夫教子。
最後一次,步臣吻住她的耳垂細細吮吸,他的手指漫上她的發輕攏慢捻,彷彿三月春風那般溫柔,身下的動作也慢慢溫柔下來,韓傾沐早就意識渙散,香汗如雨,兩隻手無助地纏在他精瘦有力的腰上,彷彿是溺水時最後可以依附的求生圈。
如同電視劇裡那樣,韓傾沐醒來的時候看見步臣圍著白色浴袍站在視窗吸菸,菸圈漾成一波又一波在凌晨的玻璃上泛起淡淡的霧氣,她遠遠望去像是呵氣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