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薑是老的辣,當真一點兒不錯。須知太清真人其實諳熟江湖人各種詭謀伎倆,只不過他身為峨嵋掌門,所以不肯運用而已。但即使他堂堂正正地追問黃衣女依然極有分量,所說的話,無不恰到好處。
黃衣女冷笑道:“就算我庇護他,又該如何?”
太清真人道:“貧道雖不願與夫人動手,但夫人想出此殿,只怕難如尊意。”
黃衣女一聲不響,驀然轉身,只見一片劍光耀眼,封住殿門,太清真人又道:“夫人最好不傷和氣,貧道可以先向夫人保證,絕對公平處理玉亭觀主這件公案。”
黃衣女冷冷道:“峨嵋的七煞劍陣,雖在武林中稱為一絕,但在我眼中看來,也不過虛有其名。”
白靈官及玄鏡等人無不勃然大怒,白靈官厲聲道:“你試試看。”
殿門外七名道人,都是峨嵋精選之士,由玄風、玄火兩道人領隊,這時開始移動,七個人緩緩變換方位,動作雖然不快,可是劍光四射,把整個殿門完全封住。
石軒中在後門橫匠上把殿內眾人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但這時他這裡情勢也另有變化。原來當他凝神查聽殿門對話之時,那白衣女忽然用力一掙,石軒中五指一緊。白衣女這一掙不但沒有掙脫,反而感到對方五指力道奇重,掌骨欲碎,痛徹心脾,不覺用力吐口氣。她面上罩著的輕紗柔如無物,此時忽然飄飛起來,把面龐完全露出來。
石軒中這時無法不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目,一望之下,不禁大大一證。—但見這白衣女長得年輕美麗,那對風眼中流露出痛苦、焦急甚至乞憐的神色。
可是石軒中的吃驚,不是因她的美麗,也不是因她眼光中的含意,敢情是因為這個白衣女的面貌,長得和那黃衣女一樣。不但五官面型都極相似,連眉宇間那種冰冷的味道,也分毫不異。
他定睛看了一會兒,心想這兩個女子長得如此相像,她們之間必有極深關係。當下用傳音之法問道:“你和殿內的黃衣姑娘可是孿生姊妹?”
她的眼珠轉動幾下,石軒中看了,也不知她表示的意思說是或不是。
正要再問,並且規定她如何用眼睛表示是或否時,忽見這白衣女眼中又露出那種痛苦、焦急和乞憐的神情。
石軒中回頭向扁外窺視一陣,又用傳音之法向她道:“下面有七個道人守著,我就算放開你,你也走不了,唉,那邊屋頂上有個道人鬼鬼祟祟地張望我們這裡。”
她的樣子急得不得了,可是目下不但不能動,連開口也不能辦到,是以只好於著急,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只聽殿內傳出黃衣女冰冷的聲音道:“貴派既然一定要用七煞劍陣阻我去路,看來我今日非大開殺戒不可了。”她停頓了一下,又道:“在我出手之前,不妨預先告訴你們一事,就是關於史思溫的行蹤下落,等到在瑤臺之會上碰頭時,才向你們宣佈。”
金府真人道:“且慢,夫人口.口聲聲提及瑤臺之會,莫非夫人已知瑤臺在什麼地方?”
石軒中凝神細聽她如何回答,但等了片刻,卻聽不到她回答之聲。無意中低頭一瞥下面的白衣女,只見她著急之情,表露無遺。
石軒中心念一動,施展傳音之法,道:“你要我放手可以,但第一點你不得與我動手,第二點得告訴我瑤臺在何處,第三點告訴我殿內那黃衣姑娘是誰?”他把五指鬆開一些,然後又道:“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
白衣女風目轉眨,似是一時不能決定。石軒中暗想那黃衣女關係重大,若然她就是瓊瑤公主,日後自己蒙受助她為惡之名,永遠無法洗清。他權衡一下,突然收回扣住她的五指。
那白衣女怔一證,“忽然急急從袖中取出一面小小的圓鏡,舉到匠上,輕輕閃動兩下。
石軒中一瞧便知她乃是向對面屋頂那個鬼鬼祟祟的道人打暗號,心中微凜,右肘忽落,碰到她胸前的|穴道上,但覺一陣軟綿綿的感覺從手肘傳人心中,不禁搖一搖頭,想道:“我石軒中一生行事都光明磊落,從來不曾為難過女孩子,可是今日事關重要,只好從權應變,唉。…。”
在大殿門口的黃衣女子不肯回答金府真人的話,正要向門外的七煞陣衝過去,忽見大門口走進來一個大和尚和兩名道人,他們走到劍陣之後,便停住腳步。
那大和尚滿頭大汗,身上衣服也破了幾處,不過仍然精神奕奕。
太清真人和金府真人的眼光一齊集在門外的大和尚身上,陪和尚進來的兩個道人,其中一個匆匆穿過劍陣,向殿內走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