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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跺了下腳。她素來心志堅定,決定好也就不拖拉,轉身便走。王裴此時已冷靜下來,見凌晨欲捨己救人,心下一陣感動,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王裴今日承了你的情,保重。」 「好說。」凌晨嘿嘿笑著,自語道:「某年某月某日,王公子人情債一筆,我記下了喲~」 看到凌晨那副債主奸商神色,王裴突然有點後悔剛才多事說了那句話。還來不及反悔,那邊謝瑾已回身道:「還不快走。」 王裴和謝瑾一離開喬木的掩護,遠處便有兩枚弩箭射來。二人沒有回頭,逕自往前跑。凌晨嘖了聲,袖子裡飛出的天蠶絲,不知何時已綁上塊石頭。石頭越過二箭後,凌晨手握天蠶絲力道一引,石頭捲回,在第二枚箭身上繞了一圈,勾住第二枚箭後,順便擊墜第一枚箭。 眼見二箭失效,又是一連串連環箭影。 凌晨吸了口氣,唇角帶笑,臉色卻有些發白。他不敢動用真氣,只能使用巧勁,借用石頭的力道來操縱天蠶絲。天蠶絲並不是他的稱手武器,帶著不過為了方便,這一陣箭雨,漏了一枚便會鑄成不可挽回的大錯。閉上眼,將映在眼簾上的殘影做最後的評佔路線後,石頭再次旋轉飛去,橫向撞倒三枚後,撞在樹枝上,借力彈回,又以奇妙的弧度撞倒五枚。 叮叮鐺鐺一陣亂響,石頭在天蠶絲的操縱下凌空飛舞,可惜撞到第十七枚箭時,石上的力道終於衰弱,雖已撞向第十八箭,卻無法阻止箭勢的去向。 手指一彈,掌心裡早已準備好的石子飛了出去。石頭上的力道並不強,只是一粒彈著一粒,力道依序疊進,後發先至不斷打在箭桿上,最後那枚箭終究還是一偏,墜落在地。 「僥倖,僥倖~」嘿笑兩聲,回頭見王裴與謝瑾已跑出箭程範圍之外,這才輕鬆站起身來,向同時走出陰影的十來位男子打招呼道:「各位不是中原人吧,連中原人見面要先報上名號再打的風俗都不懂,難怪是化外蠻夷之地~」 那幾人眼神一縮,他們都是漢裝打扮,自認從外表上不易識別。對少年一眼便看出他們身份而訝異不已,只道中原人當真要先報上名號。為首那人哼了聲,用僵硬的漢語道:「胡說八道。」 「原來有個會說話的,那太好了,區區還擔心需要比手劃腳,太難看了。」凌晨眉開眼笑,「那我來跟你說,你們與謝爺的合作告吹了,因為他只讓你們對付王裴是吧,而你們剛才要傷害的,是他最寵愛的妹妹。」 為首之入神色不變,「我們知道。」 「你們知道……」少年嘆了口氣,抬頭看向天空,「與虎謀皮就是這樣啊,看來你們不但要殺王裴,還想抓大小姐為質……這樣區區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你?」大漢們看著單薄的少年,哈哈大笑。 「其實區區真的很不喜歡手下留情這句話啊。」喃喃自語著,少年伸手,「來,你們上吧,瞧你們來者是客,我給你們先出手的機會。」 少年說話時,周身一派氣若沉淵的豪邁之氣,倨傲的神色,分明足見慣了大場面後才有的傲慢。眾大漢不再笑,想起中原傳說中,婦孺僧尼這幾種人行走江湖,多半有其過人技藝。或者這少年便是其中之一,當下不敢大意。 試探性地向少年揮出彎刀,少年一退,刀氣險之又險地從胸前劃過,差之毫釐,未傷到他。出刀之人見一擊不中,忙向後退去,怕被凌晨趁機出手,卻見凌晨只是笑嘻嘻的,並不出手。 雙方對恃片刻,這次是三人一起出刀,凌晨身子略彎,肩膀一塌,足下丁步轉為八步,單手在右邊之人刀柄上借力一抬,三刀鏗然相撞,極為巧妙地避開三刀來襲。三人一驚,再度退了回去。 首領之人見凌晨手法眼光皆極厲害,卻不曾出手反擊。心下念頭一轉,便明白過來,冷笑道:「繡花枕頭。」猜出少年不是內力修行不足,就是身上帶傷,無法與眾人抵抗,才不肯出手。 「繡花枕頭至少外表也很漂亮啊。」見大漢似已看出自己的虛張聲勢,下令眾人一起圍攻。凌晨笑嘻嘻左手一招,枯草叢中,突然繃出幾道線。那線細得肉眼幾乎瞧不見,眾人又圍攻心切,沒注意腳上。被線一絆,有幾人站立不穩摔了下來。 凌晨趁機左手東纏西繞,頓時將摔倒的三人用天蠶絲捆成五花大綁。天蠶絲細歸細,卻極堅韌,大漢們被縛起先還笑少年見識短,以為這線能綁住自己。不科一掙之下,絲線如刀割入肉裡,鮮血淋淋卻無法掙開,始知上當。 凌晨只來得及將三人捆住,沒機會下手,身旁已有彎刀襲身。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眾人心下有了提防,這天蠶絲就起不了用途。凌晨只得急急避開,身子向後一翻,凌空一個倒卷,退開二尺,還是避不開所有彎刀,背上一涼,已有一處衣服被割開。 「長長一根天蠶絲,為了你們而切成兩截,加上區區這身衣服……唉,能不能找你們主子去索賠呢?」少年身形急避,有些踉蹌,嘴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