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
“那他教你東西了嗎?”梅愛方想了想,又問道。
“教了,而且還給我寫了好幾首歌曲,一會我唱給你聽啊。”梅豔方一臉愉悅的說道。
梅豔方給出的答案,讓梅愛方輕輕的舒出了一口氣——她非常害怕徐存對梅豔方只是抱著玩一玩的態度。得知徐存給梅豔方寫歌曲,而且還寫了好幾首,梅愛方才敢確定徐存不只是想玩玩梅豔方而已。
“小豔……有些事,我得提醒你一下。”梅愛方略微有些猶豫道。
“什麼事?”梅豔方問道。
“徐先生,年少,多金,有才,而且長得也靚……而咱們……咱們只是夜總會的歌女……你覺得……像他那麼優秀的男人會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咱們這樣的女人身上嗎?”梅愛方吐吐吞吞的說出了誅心之言。
梅愛方的話說完,梅豔方停下了腳步——梅豔方突然意識到,她和徐存之間戀情可能沒她想象的那麼美好。
梅愛方也不忍心打擊梅豔方,可是作為一個真心疼愛妹妹的姐姐,這針預防針她必須提前為梅豔方打上——她不希望梅豔方和許許多多夜總會的歌女一樣,最後落得一個慘淡的下場。
梅豔方也是在夜總會混際了數年的人,也見過和她們一樣的人的最終命運,當然知道梅愛方所指的是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梅豔方帶著哭腔問梅愛方:“三姐,我該怎麼辦?”
“哎……兩條路。第一條,趁著你陷的還不夠深,主動離開他,這樣你會傷的輕一點。”梅愛方嘆然道。
梅愛方不知道徐存下手太快已經斷了梅豔方的後路,所以她跟梅豔方說的第一條路註定是行不通的。
梅豔方先是在心中自責了一下自己的不矜持,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出,之後問梅愛方:“第二條路呢?”
知妹莫如姐,其實梅愛方早就猜到梅豔方不會選擇第一條路的,對此她只能在心中長嘆了一聲,然後面帶不忍說道:“你要學會討好和包容——討好他,讓他永遠都捨不得拋棄你。包容他,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你都要裝著不知道,甚至……甚至幫他得到……得到他想要的女人。”
梅愛方的話如晴空霹靂一般,轟得梅豔方呆愣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梅豔方盯著梅愛方的眼睛,咆哮道:“那我算什麼?”
“小妾,姨太太。”儘管很殘忍,可梅愛方還是如實回答了梅豔方問的這個問題。
“可香江早就不讓娶姨太太了!”梅豔方企圖用法侓說服梅愛方。
“小豔,別傻了,哪個有錢人不娶姨太太?就說咱們常去唱歌的幾間夜總會的老闆吧,他們才有多少身家,可他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再想想那些在夜總會唱歌的姐妹,她們之中可曾有誰成為有錢人家的太太?據我所知,但凡是能得到幸福的歌女,都是那些心胸寬廣的,都是那些甘心當姨太太的。要不然,你就找一個平凡點的老實男人,和他平平淡淡的過一生。”梅愛方用自己的人生閱歷影響著梅豔方的判斷。
梅豔方很不甘心——她總覺得徐存有可能就是那個例外。
可是,和梅愛方有著相同經歷的梅豔方又深刻知道,梅愛方說的這些全都是客觀存在的事實。
這一刻,還不到十六歲的梅豔方徹底迷惘了。
不過,梅豔方並沒有迷惘太久——她剛剛的那聲咆哮,將她母親覃美金喊了出來,所以她和梅愛方只能乖乖回屋睡覺去了。
……
躺在床上。
回想著梅愛方之前說的那些話,兩行清淚不自覺的從梅豔方的臉頰滑過。
突然間,自憐自艾的梅豔方特別想唱歌!
隨即,梅豔方用沙啞的聲音唱道:“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徐存對梅豔方說過,這首《女人花》她三十歲之前是唱不出其中的韻味的。所以,徐存雖然將《女人花》教給梅豔方,但是卻從沒讓梅豔方現在就唱這首歌。
然而,梅愛方的一席話讓梅豔方的心境在極短時間內老了十幾歲,也讓此刻的梅豔方能將《女人花》唱出它本來該有的味道!
和梅豔方躺在一張床上的梅愛方聽著梅豔方唱的這首好聽到無法形容的《女人花》之後,突然想道:“我是不是錯了?徐先生既然給小豔寫了一首這麼好聽的歌,那至少說明徐先生是愛著小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