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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詩,還洋洋得意的張榜賣弄,那恬不知恥四個字將會成為他揮之不去的印記,他將會成為輿論鄙視嘲笑的物件,沒準幾百年後的笑話集上會有他的一席之地。在這個時代,似乎不存在比**醜比噁心,越炒作越吃香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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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報復與反報復(上)

在班房裡,眾捕快對李佑的稱呼不知不覺間,從李小弟變成了李小哥,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再就是身邊聚起了幾個幫役,什麼張三李四王二的,都是父親當年用過的人,後來散了,如今覺得李佑貌似挺有前途的樣子,又貼了上來。

這日,李佑準備去幾條商業街催一催門攤銀(聽這名字像是保護費,其實這是本朝城裡商鋪應當繳納的正規稅種,由縣衙徵收;前面提到的稅課司收的是流通環節中的商品稅)。到縣衙點了卯,就要出去。一個內堂門子出來喊住了李佑,傳話說知縣大老爺召喚他。

單獨召見這可是縣官上任兩個月以來的第一遭,李佑心裡估計是為了那兩首詞。到了知縣公房裡,又是磕頭叩拜,等候大老爺問話。

“‘人生若只如初見’和‘誰翻樂府淒涼曲’這兩首可是你寫的?”一向在下屬面前崇尚板正威嚴的陳知縣,這次臉上也出現了掩不住的好奇神色。

“正是。”自從被打了兩頓板子,感到言多必失的李佑,在知縣面前向來言簡意賅絕不廢話。

陳知縣很程式化的勉勵道:“淫詞豔曲都是小道,經義才是…”忽然想起李佑這身份,就算李佑把四書五經研究的滾瓜爛熟又有何用?頓了一頓沒再說什麼就讓李佑退下了。

縣衙另一處公房裡,黃師爺伏在案上,奮筆疾書:虛江知縣陳公到任以來,重文興教,倡詩書禮義,縣內文風蔚然,教化大開,黎庶爭頌。有胥役李佑者,僅能識字,受陳公之教化,效東吳呂蒙之故事,三日刮目而作詞二首,附近諸縣紛紛傳唱,彰顯我縣文風燦然矣。李佑曾言,若無陳公,如身在漫漫長夜耳。陳公功德可見一斑…

黃師爺寫的這些,若讓李佑知道必要吐血三升,剽竊了兩首詞,自己還沒享受到多大好處,就先成了知縣大老爺教化有方的政績了。知縣職責簡而化之就是錢糧、教化、刑名、治安四大項,教化這項分量不輕。

李佑出的衙門,召集幫役走狗,呼六喝四的在街面上走了一圈,收了幾十兩銀子和十幾貫銅錢,當然多收了些腿腳錢是免不了的。有家齊氏綢緞鋪子生意很差,門攤銀一直欠著,李佑便招呼手下從這鋪子裡搶了幾匹緞子充當稅銀。

將規定數額的銀錢物上交縣衙,中午吃喝一番,幫役們分了點銀錢就如鳥獸散,李佑也回班房打瞌睡去了。

但沒睡的多久,闖進來個穿紅戴綠的老婆子,不似什麼良家人物。李佑並不認識,只道是來找別人的。

同在房中的趙捕快笑道:“這不是謝婆子麼,上門攬買賣來了嗎?”

那老婆子擠出兩絲笑容道:“卻是有一樁好買賣。”又對李佑說:“當面的可是李官人麼?”

李佑打量兩下,頗覺得這老婆子神似戲文裡的媒婆,心裡嘀咕著難道是要給小爺我說媒的麼。回答道:“我便是了,有何貴幹?”

老婆子說:“這裡說話不便,煩請李官人移步去旁邊茶鋪子,有樁買賣要與官人說。”

李佑心裡不悅,這老婆子入得門來到現在都沒介紹自己是誰,未免有些拿大了,你說叫我出去就出去?

趙捕快過來對李佑耳語道:“這老婆子是做皮肉生意的,喚作謝婆子,極是刁鑽的人。手下養著幾個娼妓,那姚興兒便是她的人。”前章說過,這姚興兒是本城最有名的雅妓,常與文人士子唱和往來,官宴也是必要召她助興,一等一的場面人物。

原來是個老鴇子,李佑冷哼一聲說:“我懶得動彈,有事快講。”

謝老鴇也不客套,開口道:“我家女兒姚興兒欣賞李官人寫的詞,我這當媽媽的少不得為女兒操心。今後你寫的詞,三兩一首賣給我女兒罷。”在她想來,李佑這等人吟詩作詞委實一點用處也沒有,寫出來能賣掉換成白花花的銀子才是正理。

其實,謝老鴇想的倒也不錯,不在讀書人圈子裡混,李佑抄襲詩詞的確沒什麼大用,真不如賣給別人換點錢實惠的多,李佑本人也是不否認這一點的。但是,這謝老鴇有點居高臨下的作派另李佑厭惡,況且三兩一首的價格他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