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那位地面子呀。”
張學良嘴裡面地那位,我自然知道是誰。
“在上海的時候,人家甚至親自制定了一個歡迎你的計劃,在宴會上又把自己的佩劍送給了你,並且明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羈押,可謂給足了你地面子,而且不止一次地邀請你到南京去,你呢。推推搡搡的,真的不想去?”
“少帥,柯里昂先生是條漢子!南京那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見地,見個球!”于學忠又嚷了起來。
“學忠,你要是再這麼嚷,我就把舌頭給你割下來!”張學良地一句話,嚇得於學忠趕緊捂住了嘴,
旁邊的幾個東北軍地將領看到于學忠那樣子,全都輕聲笑了起來。
“你可以說我不想去,事實上。我也不太想去。但是最根本的原因,是我手頭的事情還沒有忙完。我這次來,是為了拍電影的,可不是為了作客地。到了南京,我恐怕就很難拍我的電影了,時間一耽誤,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即便是去南京喝茶。我也得辦完事情再去。等到那時,即便是他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他的!”
我的一番話,說得張學良連連點頭。
“這事情隨你,你自己把握吧。安德烈,明天我就要走了。”張學良的聲音,突然低沉了起來。
“走了,到哪?”我看著張學良,發現他的目光和以前相比,變得有些兇了起來。
“自然去打仗!”快嘴的于學忠再次插話道。
這一次,張學良沒有責怪他,沒有讓他閉嘴。
看來於學忠說得是真地。
“打仗!?”我一下子明白了,急忙道:“那個石友三是不是有動靜了?”
張學良從我的手裡的煙盒中抽去了一根菸,然後點燃吸了一口,道:“今天戴笠過來,除了邀請你去南京之外,還帶來了兩個訊息。”
“一個訊息,是南京那邊答應我,一旦石友三起兵攻打我,他們會配合我南北夾擊,而且他們看樣子是動真格的。”張學良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變化。
“這是個好訊息呀。”我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張學良就可以打消後顧之憂了。第二個訊息可不是什麼好訊息,戴笠告訴我,他們截獲了石友三和汪精衛聯絡的一份情報,提到可能在這幾日率部想我發動進攻。一行大戰,算是難免了。”
張學良說道這裡,突然笑了,然後對我道:“算一算,入關以來,這還算別人第一次主動進攻我們,這個倒戈將軍石友三,估計又得倒戈一次了。”
南北夾擊之下,這個石友三勝利的可能性不大,在這一點上,已經能夠形成共識。
但是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張學良現在的心情肯定是很忐忑地。勝利是有把握地,但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那可就是未知數了。
雖然南京方面答應他南北夾擊,但是別忘了,在南京眼裡。張學良也罷,石友三也罷,可能沒有多大的區別。
在這場戰爭中,南京固然希望石友三失敗,但是也不可能讓張學良白白佔去很多便宜,他們肯定近最大可能讓張學良付出最大的代價。
這個代價,只要在戰爭中動一動手腳,比如在戰爭開始之後遲幾天再才去行動。就能夠讓張學良地東北軍損失不小,而對於張學良來說,如何能夠把損失減小到最低,這才是他所要考慮的。
“你是不是擔心南京那邊會做手腳?”我問道。
“他們一定會的,這是他們地習慣。”張學良苦笑了一下。
他和南京打了那麼多地交道,對此很熟悉。
“其實這件事情處理起來也不是很難。”我抽了一口煙。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張學良聽到我這句話,頓時樂了。
我覺得張學良遲早有一天會被我弄成心臟病。
事實上,這句話一個星期前張學良就對我說過,而且一邊說一邊裝模作樣地捂著胸口。
現在,他盯著我。臉上的表情十分地豐富多彩。
有些高興,有些驚訝,有些無奈,有些好奇。
更多的,卻是渴望。
現在擺在他面前地,可是一道難題,這難題一方面來自於那個在我腦海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的石友三,另外一方面來自於如雷貫耳的蔣老頭。
現在我告訴他。這個難題其實很好解決的,接過我就看到了張學良的臉上如同開了染坊一般。
“這個注意其實很簡單,但是我說了又沒有什麼好處。”我壞笑了一聲,然後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