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他頂多有二十歲,穿著一件已經看不出顏色的外套,手裡面拎著一支獵槍。
“柯里昂先生,我叫莫洛,很高興見到你!”小夥子使勁在褲子上擦了擦手,然後向我伸出了手。
我笑了起來。和他結結實實握了一回手,然後道:“莫洛,你能帶我到你們的學校去嗎?”
“當然可以!兄弟們,帶著柯里昂先生到我們的司令部去!”莫洛的一句話,讓周圍的年輕人都歡呼起來。
跟著這群人,我們向加州理工大學地校門行進。
越往前走,人就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把我們到來的訊息傳了開來。當我們快到加州理工學院門口的時候,已經根本走不動路了。到處都是年輕人,透過他們衣服上的校徽,我可以斷定他們來自美國各地。
這些年輕人圍在周圍,一邊大聲高呼著口號一邊淚流滿面,很多人都掩面而泣。
加州理工大學的校門口,是一個寬闊的街道,這個時候。街道已經被人擠滿了。
我抬頭看了看,在火光之下,可以看到加州理工學院最高的那棟建築物上飄揚的那面紅龍大旗。
“莫洛,你們這裡不是有一位民主黨地先生過來演講了嗎?他人呢?”我問莫羅道。
“你說的是羅斯福先生吧?他剛剛結束演講,在我們派出的專人護送下去休息了,羅斯福先生真是我們的知心人,他支援我們的抗爭!他的演講很帶勁,說到我們的心坎裡去了。”提到羅斯福,莫洛眉飛色舞。
而周圍的那些年輕人,提到羅斯福。也都是這樣地表情。
我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
我們一行人進入加州理工大學的校門,然後經過一道道崗哨,最後進入到了學校的中心地帶。
這裡原來應該是一個很大的廣場,現在,廣場上的樹木全都被弄倒了,而且周圍的建築物也被焚燒帶勁。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空地。這個空地上。到處都是學生的帳篷,密密麻麻都是人。
他們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來。高呼著我的名字。
“柯里昂!”
“柯里昂!”
我們沿著他們讓出來的道路向前,道路地盡頭,是一個高高的講臺。
這個講臺,一看就知道是臨時搭建起來的,架子很高,上面還有一整套的音響系統,平時就是他們的機會場所。
講臺之下,洛克特克電視臺、CBS兩家媒體的記者早已經準備完畢,正在拍攝和播報節目,比他們早到的,是NBC地記者,那是跟著羅斯福來地。
“柯里昂先生,羅斯福先生剛剛結束他的演講,你給我們說說幾句話吧。”莫洛指了指那個高高地講臺。
“柯里昂先生,給我們講幾句吧!”
“對,給我們講幾句!像羅斯福先生那樣!”
年輕人們發出了陣陣歡呼。
我走上了那個雖然簡陋但是很是高大的講臺。站在那裡,迎著火光可以看到一張張年輕人的臉。
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這些臉,我的內心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
相比之下,我寧願自己面對的是黑人的臉,是印第安人的臉,是老兵的臉,而不是這些大學生的臉。
這個時候,他們應當在學校裡面安靜學習,而不是在漫天的火光之下放火開槍。
我握著話筒,很長時間說不出話來。
巨大的空地上安靜極了,無數年輕人昂著頭,等待我開口。
“你們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受到了校方的不可理的處罰。受到了警察們地殘酷地鎮壓。我很痛心!從這個意義上說,我站在你們這一邊!”
“柯里昂先生萬歲!”
“柯里昂先生萬歲!”
這些年輕人們被我的這句話說得哭聲一片。
這些天來,他們經歷了之前根本沒有想過的事情,他們想不到自己會開槍,會放火,會像軍人一樣戰鬥。他們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憤怒。但是這發洩之後,更多的是脆弱。
所以,當我告訴他們我站在他們那一邊的時候,他們哭了。
那時信任地哭聲,是理解的哭聲!
“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那面旗幟,此刻,這飄揚在最適合它呆的地方!”我轉身指了指身後半空中的那面在風中獵獵作響的紅龍大旗。
“我感謝你們這麼信任我。這麼信任這面旗幟,這麼信任自由,這面信任光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激動了起來。“這些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