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登堡的這個相比,可就差遠了。不看也罷,不看也罷。”
“我還沒看。怎麼知道差遠了!?”我白了茂瑙一眼,示意他把劇本遞過來。
茂瑙羞赧地遞過了劇本。
“《最後的逃亡》?茂瑙,你這劇本的名字怎麼這麼像希區柯克去年流產的那部電影呀?”斯登堡伸過頭來,看著茂瑙地劇本,叫了起來……
茂瑙攤手道:“老闆,我這個電影還真的和希區柯克去年流產的那部《逃亡之路》有些相似。確切地說,就是《越獄》的電影版。”
茂瑙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是自嘲。
“茂瑙。你這傢伙是不是秀逗了。現在《越獄》火爆得很,希區柯克當初都不得不放棄他的那部《逃亡之路》,你這傢伙怎麼又想拍攝起《越獄》的電影版了?這不是找石頭往上面撞嗎?”斯登堡嘴巴張成了“o”型。
茂瑙聳了聳肩膀,看著我說道:“老闆,斯登堡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不過我覺得,越獄這個題材十分的好。而且從裡面可以挖掘出很多東西來。斯登堡拍攝的《越獄》很吸引人。故事性很好,但是整個電視劇完全就是就越獄而越獄。你們想一想。一個監獄,裡面可能會發生多少故事?上演多少悲歡離合?那不是一個水泥建築,而是一個囚牢,一個禁錮人類自由地囚牢,這是個象徵!……”
茂瑙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神情很激動。
看著他的臉,我微笑了起來。
1929年一年,茂瑙沒有拍攝什麼電影,他的工作一直都是在夢工廠內部幫忙,大部分地精力是花費在了洛克特克電視臺以及柯里昂電影學院上,與此同時,他也在埋頭思考著電影,不斷的充實著自己。
和夢工廠其他的電影不一樣,茂瑙天生就是個異常內斂講究責任和救贖的人,換句話說,是個宗教感極強的人。他看待問題的方式,顯然和斯登堡、斯蒂勒這幫人有著很大的區別。
就拿這個《越獄》來說,斯登堡等人拍攝這部電視劇中的時候,主要地精力都放在情節上,放在了主人公一次次越獄一次次被抓回上,放在了懸念之上,這是我要求的,倒是沒錯的,因為電視劇最重要的就是情節,就是能夠讓觀眾吸引到電視機的跟前。
因此,這部電視劇,可以沒有多少內涵。這是電視的特性。
但是茂瑙卻從這樣地一個題材上,想到了異常深刻地東西。他說得沒錯,監獄這東西,實在是太有象徵意味了。世事變換,人情冷暖,悲歡離合……一切都能夠濃縮在那裡面,而越獄這個舉動,本身更帶有極強的象徵意味。
茂瑙本人地特性,註定了他能夠發現這些別人發現不了的東西,也註定了他能夠在這個看似已經不可能成功了的題材上,做出不同尋常的成績來。
他有這個能力,我也有這個信心。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是茂瑙。
帶著這種信任,我翻開了茂瑙地劇本。當我讀完第一頁的時候,我的眼睛就離不開了,一直讀到最後。
讀完了之後,我什麼話都沒說。把劇本交給了斯登堡。
斯登堡接過去,也讀完了。讀完了之後,斯登堡看著茂瑙,睜大了眼睛。
他的目光中,除了震驚,還有佩服。
這種劇本,也只有茂瑙能夠寫得出來。
依然是越獄,但是茂瑙劇本中的這個越獄地人。根本不是什麼罪犯,而是一個無辜的人,一個遭受社會不公平待遇的人,他的執著,他的堅韌,都在於他能夠飛出那個監獄,飛向光明和自由。
這個劇本,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後世的一部電影。
一部經典電影!
“老闆,你覺得這樣的電影能夠拍攝嗎?”茂瑙看著我,誠懇地說道。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筆,劃掉了那個劇本上原來地名字,寫上了一行字。
“《肖申克的救贖》?”茂瑙一字一字地讀出了這個劇本的新名字,然後一臉的茫然。
“茂瑙。你這狗孃養的這回算是有的忙活了!老闆,你要是給茂瑙改劇本!也得給我改劇本!”斯登堡明白我的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老闆,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這個劇本透過了!?”茂瑙抓住我的肩膀,有些激動。
我點了點頭:“你和斯登堡地劇本都透過了,不過必須得做修改。”
斯登堡和茂瑙頓時相互擊掌慶賀。
而我,則看著茶几上的那兩個劇本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