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行了。
這個藉口,其實不是那麼難找地。
《紐約時報》稱老兵們有衝擊白宮地舉動,這是不被法律允許的,這種行為,嚴重威脅到了聯邦政府地安全威脅到了總統的安全,老兵們的這種行為,是叛國行為,他們是叛國者,而羅斯福命令軍隊開槍,是為了聯邦政府和國家的穩定著想,沒有任何的錯誤!
《紐約時報》的這種說法,帶有很大的迷惑性。如果真的是像他們說的那樣老兵們準備衝擊白宮甚至像沖垮國會謀殺總統,顯然羅斯福下達的這個命令是十分合理、正確的,羅斯福不但沒罪反而有功。
但是社會輿論上卻認為老兵們只是在抗議,根本沒有衝擊白宮更不可能有謀殺總統的計劃。
如此一來,老兵們到底是英雄還是叛國者,就成為了問題的關鍵。
而這個問題,顯然決定了羅斯福這傢伙的聲望。
同時,這個問題要想弄清楚,也是很難的。因為像不像衝擊白宮,這是一個十分主觀的事情,對於主觀的事情,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於是乎,媒體上開始進行了一片論戰。
《紐約時報》的這種說法,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為是歪理邪說,在民眾的心目中,老兵們只不過是要求政府答應他們的救濟金提案,怎麼可能會衝擊國會。但是《紐約時報》不管這麼多,他們巴不得在這個問題上輿論陷入爭吵呢,因為這樣以來,民眾的視線就必然從羅斯福的身上轉移到了這個問題的爭論上,時間長了。對於羅斯福聲望的影響自然就小得多了。
輿論地一片爭吵,讓我覺得心煩。作為當事人,在這件事情上我是最有發言權的。
但是我知道,一旦我在言論上捲入了這場爭論,只能使得爭論本身更加激烈,《紐約時報》那幫狗孃養的巴不得我加入了,那樣他們就可以說老兵們是受我蠱惑的。還有可能將羅斯福在老兵慘案發生之前說的什麼老兵被左翼分子滲透之類的狗屁話給搬上臺面,那個時候就更混亂了,而這也正中這幫傢伙的下懷。
“安德烈,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做出一些什麼來。不能讓局勢這麼紛擾下去。但是我們又不能在言論上捲入。”柯立芝對這件事情看得十分地透徹。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我們能夠做什麼呢?畢竟我們在政治上根本沒有什麼發言權。”我苦笑了一下。
“在政治上沒有。在其他方面,可不代表你沒有了。”柯立芝一邊說一邊衝我擠吧了一下眼睛。
他這麼一擠吧眼睛,我算是明白過來了。
“卡爾文,你的意思是……”我對著柯立芝伸出雙手比劃了一下,做出了一個攝影機拍攝的手勢。
柯立芝點了點頭,哈哈大笑道:“安德烈,你知道嘛,在輿論上面,你的那臺攝影機抵得上十萬正規軍!”
“行!那這一次我就親自上陣拍攝一部讓《紐約時報》那幫狗娘養地閉嘴的電影。”我終於下定了這個決心。
決心雖然是下了。但是有些事情,光有決心是絕對不夠的。
拍什麼電影,這成為了一個難題。
要知道,目前局勢這麼複雜。輿論的影響力是巨大的,輿論的上方最後哪一方佔了上風。肯定會對美國的相關政策乃至政局都產生重大的影響。這一次,如果不然羅斯福鎩羽而歸,那麼這場大饑荒就不要想順利過去,大饑荒不過去,民眾就要鬧暴動,共和黨的政權肯定是要丟地了。
而現在的輿論爭吵雙方,就如同一個不停搖擺的天平。一旦一個砝碼加入。勢必影響天平最後的方向,而我們要拍攝地這部電影。肯定是最重的一個砝碼。
因此這部電影不拍則已,一拍肯定要讓《紐約時報》那些傢伙閉嘴地同時,讓民眾徹底站到老兵們這邊來。
拍什麼呢?這成了留給我的一個難題。
柯立芝只是出了一個主意,在拍電影上他是個門外漢,不太可能給我提出什麼好的建議,也就是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必須自己來完成。
我就那麼坐在帳篷裡面抓耳撓腮地想,想在這個時候,如何才能夠拍出一部為老兵們說話的電影來!但是想來想去,依然是找不著頭緒。
1930年的7月份,是距離《獨立宣言》簽訂154週年紀念,雖然7月4日已經過去,但是華盛頓還是安排了一些慶祝活動。因為老兵慘案的發生,這些慶祝活動顯然無法順利進行,而一些原來慶祝活動的表演者們也加入了老兵們地隊伍之中。
這天,我在帳篷裡面想得頭疼,就跑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