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幸虧今天這裡只有我們這麼一百多人。我想如果主家大人這樣表現被登載在報紙之上,我不知道那些信徒們會有多麼的失望和傷心。”
尤特烏斯。克雷看著我,目光中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我對媒體和輿論的左右能力,別的不說,一份發行量不大的《基督教真理報》經過我稍微一搗鼓就變成了如今整個西部最出名一份雜誌一舉佔領了電影輿論高,夢工廠對於媒體的影響力,也就可見一斑了,如果今天這些事情被我們在報紙上大搞特搞,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光輝形象在信徒的心目中可就大為受損了,這可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一瞬間。尤特烏斯。克雷好像明白了桑多修女為什麼會落得那樣的命運,明白了原本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沒有什麼特色的甚至有些軟弱的夢工廠老闆。竟然還有如此的心計和可怕之處。
“女士們,先生們,作為凡人,我想大家在生活中都有苦惱時候吧,有苦惱了怎麼辦,自己獨自忍著,或者是向上帝告白。正因為我們把上帝看作是自己的親人,和上帝心貼心,所以我們才會把自己苦惱展現在上帝面前,我想那些非基督徒們是絕對不會走進教堂和上帝聊天的吧!?所以,電影中的人物,指責教會,指責基督教,某種意義上,和這苦惱沒有什麼不同,況且,對於中世紀的歷史大家都清楚,教會在有些事情上也不是沒有錯誤的,教會不是上帝本人,說穿了它只是一個服務於上帝的僕人機構,所以,不要把教會標榜得和上帝一樣偉大,教會里面的都是人,是人就有錯誤,有錯誤就得接受別人的指責,又則改之,無則加冕,這有什麼好說的。如果教會里的人都像我們的主教大人一般對別人的指責持如此態度,我想這樣的教會不是真正服務於上帝的組織,它是不稱職的,是應該被詛咒的,因為它隔段了民眾與偉大的上帝之間的聯絡,這份罪,我想就是再怎麼懺悔,都洗刷不掉的。主教大人,你說是不是?”
譁!審查室裡一下子亂了起來。
這中間有一半的人都是基督徒,所有的基督徒從小就被灌輸一種思想,那就是教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在他們洗禮的時候,有三個問題是必須要被問到的,一個是信問你信上帝嗎,一個是問你信耶酥嗎,另外一個就是問你信教會嗎。教會給信徒們灌輸這種思想,無疑是給自己披上了神聖的外衣有利於自己的統治而已,很長時間以來就是這樣,因此我的這番話,讓所有人的腦袋都嗡了想了一下,因為他們發現,我說的這些話,是事實,而且是沒有任何錯誤的事實,教會剛剛成立的時候,自己宣稱就是一個服務於上帝的僕人機構,和尋常的信徒沒有什麼區別,那它自然也會犯錯誤。而這樣的話。如果在尤特烏斯。克雷宗教系統中,無疑是個異端。
是異端。但是又是真理,這之間的矛盾,是很難解決。
審查室裡的人亂了,尤特烏斯。克雷更是懵了,他已經完全陷於痴呆的境,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的話。因為身為教會的主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教會給自己披上那麼神聖的外衣其實就是為了自己統治穩定,一兩千年的歷史已經證明教會不僅僅會出錯,而且有的時候還會犯下大錯,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他,開始害怕起來,因為他發現,如果讓我繼續說下去,不但是他的威信受損,估計教會的形象也會被我打壓下去了。而且更恐怖的是,他竟然無法反駁我。現在不是中世紀說不過對方就扣給對方一個異端的帽子然後把對方處死。美國有言論自由,所以他根本不能把我怎麼樣。
而對於我來說,趁熱打鐵一向是我的性格:“所以,電影中的那些對教會指責人,是真正熱愛上帝的人,是真正上帝的信徒。而指責他們的人,執意刪除這些鏡頭的人,他對於上帝有多大的誠意,我想就不言自明瞭吧。”
“你!……”坐在作為上的尤特烏斯。克雷雙眼一翻,差點昏過去。
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被我擊敗了,剛才八面威風,已經蕩然無存,原先他的那些擁護者們也是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垂下了頭顱。
此消彼長。以唐納。拉普達為首的“夢工廠派”則是群情激昂,一陣陣掌聲鋪天蓋。
當我把這些鏡頭上升到宗教的高度時。當我宣告誰要是刪減這些鏡頭就是對上帝不誠時,不管是尤特烏斯。克雷還是其他人,都退縮了,這個時代,在人們的心目中,儘管教會光芒四射,但是和偉大的上帝相比,簡直就是螢火蟲和太陽比亮光。尤特烏斯。克雷不會不知道如果他堅持自己的想法,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我笑了笑,示意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