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肺腑的去給予,去呵護,窮盡一生,無怨無悔。
長煙想到這裡,心中通透,猶如醍醐灌頂。她看了看天空,微微一笑。此生願乘長風,破巨浪,只為朗朗乾坤下,不負如來不負卿。
西嶺辰的別院。
別院中的小廝將長煙墨柳墨凝領至一別致的院落,稟明此處就是安排給墨柳和墨凝歇息的地方。侍衛道:“婦君,屬下先行告退,兩位公子的安全殿下已吩咐人守護,定不會有失。請婦君放心,殿下還讓屬下轉告,毒門之事已解決,請婦君不必再憂心此事。”
“好,你下去吧。”長煙說道,想著西嶺辰的細緻周全,她心中又是一陣感動。
小廝遞上茶水後退下,屋中只剩墨柳墨凝和長煙三人。長煙將毒門以他二人性命相脅,逼她嫁給西嶺辰等事一一說給墨柳和墨凝聽。二人聽罷都知事不得已,只嘆常人命運皆不經意間被扯入世局,轉眼已面目全非。
末,長煙道:“柳哥哥,長煙不會離開你的。只是如今我已虧欠皓雪太多,請容我想個萬全之法,妥善安置彼此。事情還需些時日,我只想說,請你相信我。”
墨柳已知事情真相,他想了想,道:“長煙,你的心中有我,就已經足夠了。其實被困毒門的時候,我早已下定決心,只要能再見到你,只要能在你的身邊,我什麼都不要求。我只想能見到你,能見到你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快樂。”
“柳哥哥……”長煙又是一番感動,卻不知說些什麼。
墨柳又道:“長煙,你放心,我會等你的。我願意用一生,等你。”
長煙連連點頭。墨凝見二人都有些傷感,於是說道:“長煙,大哥身體最近不是太好,可能反噬之毒沒那麼容易解。能不能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再看看。”
長煙道好,她心中惦著西嶺辰,於是道:“柳哥哥,阿凝,你們久困毒門,今日好不容易解脫,先梳洗休息一下吧。長煙去請大夫,晚上再來看你們。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小廝就好。”
墨柳墨凝二人稱好,三人話別不提。
賢王府。
踏入府門的那一刻,長煙忽然有點心慌。西嶺辰在彈琴,奏的是一曲《長門怨》。何時,他的琴聲也如此哀怨了。
長煙順著琴聲到了聽松風處的小亭,西嶺辰滿臉的寂寥。他依舊在彈奏著,琴音如泣如訴。長煙輕道:“皓雪,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不好,錯怪了你。你這種樣子,我很難過。我希望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只要你不再傷心。”
西嶺辰一時情急,只聽蹦的一聲,絃斷了。瞬間,西嶺辰的手指劃出了一道血痕,長煙見狀,趕緊上前執住他的手,含住他的手指,欲替他止血。過了一會,長煙方停下,看了看手指不再出血,吩咐小廝送上乾淨的棉布藥粉,替他包紮。
西嶺辰靜靜的看著長煙所做的一切,良久,他道:“這點血,算的了什麼。長煙,我的心有多痛,你可知道?”
長煙心裡一陣揪緊,她緊緊的擁著西嶺辰,道:“皓雪,皓雪,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西嶺辰木然,道:“長煙,在你的心中,我的愛,是不是輕若鴻毛?”
“不是這樣的,皓雪。你在我心中,很重要,真的很重要。”長煙急道。
“是嗎?長煙。那為什麼,你每次總是要刺傷我,為什麼每次總是要將我傷的體無完膚。我的心,也是會痛的。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呵護我。可是你呢?你,不愛我,對嗎?甚至,你也不相信我。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是不是?”
“皓雪,不是這樣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很珍惜我們的相處。至於愛,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愛上了你。但我知道,我現在愛你,真的。皓雪,總是傷了你,我真的很抱歉。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來補償你。我不會再傷害你,絕對不會再傷害你。”
“是嗎?長煙,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都只陪著我,能不能不要再為了別人傷害我,能不能永遠將我放在第一位,你能做到嗎?”
“皓雪,我……”長煙有些犯難。放開司馬恣和墨柳的手嗎,她沒有想過。
“呵呵,令長煙,你做不到對吧,你就是個虛偽的女人。既然這樣,你還解釋什麼呢。安撫我,不過是為了再一次的傷害我。我現在,真的很怕你。如果可以,我情願此生不曾遇到你。那樣,我的心,還是完整的。而現在,它碎了,我很痛,真的很痛。”西嶺辰的眼中已噙滿了淚水。他咬著牙,不讓淚水落下。
“皓雪。”見到西嶺辰這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