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著司馬恣能早日看到這封書信,能原諒自己。
長煙出得山,無比遺憾的回望,卻不知明月幾時圓,何日再見君?一人一馬,寂然離去。
為了盟約的盟約
長煙回來了,而且是一個人回來的,西嶺辰聞訊不由鬆了口氣。因司馬玄和終南山人武藝皆是高強,暗衛不曾靠近,故而不知長煙去赤炎究竟結果如何。
赤炎境內表面風平浪靜,長煙將沿途所見告知女帝西嶺琪,二人皆覺得要麼赤炎一無準備,要麼赤炎已經準備完備,顯而易見結論是後者。
女帝西嶺琪的線報,蕊王西嶺蕊最近動作頻頻,看樣子已與月無疆達成某種盟約,只是盟約內容如何,尚在詳探。
江城,蕊王府。
蕭遠將手中鴿子放飛,這一次他一定要西嶺蕊和西嶺辰身敗名裂,君清揚,你欠我大哥的,父債子償,你等著看你的報應吧,他暗道。
月沼,太女府。
月無疆一邊喝著烈酒,一邊看著伶人在跳舞。想起與西嶺蕊達成的盟約,她不免有些興奮。西嶺琪大婚,月無疆親自送了月無涯去洛京,與西嶺琪相商攻打赤炎之事,誰知西嶺琪竟是個膽小怕事只知守成之人,不肯答應她的提議。
月無疆心中本是極為不快,西嶺蕊卻主動找到她,稱願意借兵給她,要與她結盟。西嶺蕊的勢力還是有一些的,而且她的祖母君懷仁手上有著不少兵馬,都能為她所用的話的確是很可觀的數字。
不過西嶺蕊只是個王爺,月無疆私以為她還不夠資格來和自己結盟。月無疆想到上月在洛京與西嶺蕊小聚時的情形。
當日月無疆並沒有直接答應與西嶺蕊結盟,且拿話激了西嶺蕊一下,道:“蕊王的確文韜武略,只可惜那鳳椅上人不是蕊王,可惜啊。”
西嶺蕊當即道:“殿下,本王此刻雖不在那鳳椅之上,殿下焉知本王日後不會坐在上面。”
月無疆知這是西嶺蕊結盟的最終目的,她是月沼的太女,將來的月沼女帝,這西嶺的鳳椅誰做,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私心裡,她倒是希望這西嶺也能亂上一亂,這樣她們月沼才能從中漁利。於是她道:“蕊王果然心存高遠,在下敬佩。”
西嶺蕊是個衝動的人,回道:“殿下,本王現在雖然只是個王爺,可是若論誠意,本王比那西嶺琪可是要強上百倍。”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西嶺琪,月無疆一臉陰色。自己的胞弟嫁給了西嶺琪,可是西嶺琪連個兵都不願借,路也不肯借。大婚後月無疆私下讓月無涯提點西嶺琪,誰知月無涯居然拒絕,稱眼下不是攻打赤炎的時機。明顯的胳膊肘往外拐,月無疆不由連帶埋怨上自己的胞弟。這次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到這,月無疆道:“誠意嗎,蕊王有什麼誠意?”
月無疆乍一問,西嶺蕊倒是語塞,隨即道:“殿下想要什麼樣的誠意,本王都能做到。”
月無疆一聽倒是樂了,這麼說不是由著別人漫天要價嗎,這個西嶺蕊貌似沒什麼腦子,也不知當時三王爭儲怎麼會有她一份。其實西嶺蕊早年也算出色,只是近年被她身邊的蕭遠迷的走了歧路,這點月無疆自是不知。月無疆想了想,為難西嶺蕊道:“蕊王,本殿可是最有誠意之人,本殿的胞弟都嫁給了你們西嶺的女帝。蕊王想顯示誠意,不如讓你的胞弟也嫁給我。”
眾所周知,西嶺蕊只有西嶺辰一個胞弟,於是她道:“殿下,你說的這個本王不是不答應。只是本王的胞弟已經成親,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月無疆自是知道,此刻眼睛故意一瞪,道:“成親了也能改嫁,蕊王自己沒誠意,拿這種事做什麼藉口。”
西嶺蕊不由氣結,一時悶悶說不上話。坐在西嶺蕊一旁一直不出聲的蕭遠突然問道:“太女殿下可是對賢王十分中意?”
月無疆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男子一直坐在西嶺蕊身邊,女人家說事,男人摻和什麼,雖蕭遠姿色也算不錯,月無疆倒是沒對他上心。此刻聽他一問,順口一答,道:“自是中意。”
蕭遠不緊不慢的說道:“早年聽說月沼太女殿下中意賢王,求親未成,草民還不信,今日聞言知殿下果然是有此心意。可惜啊,賢王已娶了婦君,不過是個破敗身子,太女殿下不會還惦記吧。”
月無疆自蕭遠這番話中聽出了個不一般,這話不輕不重,貶了自己,貶了西嶺辰,還半帶試探。這麼說是以為這世上就他一個明白人?月無疆心中不悅,道:“本殿倒是瞧不出公子有什麼資格這麼說賢王,成親了的男兒更有滋味,這點蕊王怕是最有感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