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牛舍棄拍胸脯,願為嬌妻所奴役。
“免了、免了,讓一黑丟幫我背竹簍就衍了。”一個連“血竭”與“續斷”兩種完全扯不上關係的藥材也分不出來的男人,還是少跟在她身後絆手絆腳、拖累它的行程,並且胡亂採摘雜七雜八的野草。
“那你大哥的救命丹藥……”全入了狗腹。
“煉珍珠藥丸的材料很麻煩,這種鳥不生蛋的偏遠邊疆不可能找得到,以後的事以後再煩惱吧。”希望她老哥的命硬得連閻羅王也不敢收。
“我有疑問。”牛舍秉舉起右手,等待娘子點召他發言。
“乖,說。”
“你大哥不是神醫嗎?他自己不會解身上的毒嗎?”既然皇甫老哥是如同赤芍所言的天人,赤芍能為他煉製的藥丹,他自己會煉不出來?
皇甫赤芍甜甜一笑,“那你覺得你可愛的娘子有沒有本事解自己體內的毒?”
“對哦,為什麼你們兄妹都……”明明能自己來的事,為何要死拖活拖,甘願承受毒發的劇痛?
“絕對信任。他信任我,如同我信任他。”皇甫赤芍寵溺地拍拍呆呆相公,他們兄妹雖然相處方式詭異,但共同經歷許多痛苦及快樂的往事,對彼此的情感已非言語所能形容。“我和他曾一同立誓要解去孃親身上劇毒,可我們兩個都無法做到,眼睜睜見孃親扭曲著慈容,一口一口嘔盡血——這個痛苦汙點永永遠遠烙在我們心頭,想救又不能救的無力感緊緊束縛著我們,不急著解丟體內作怪的毒,一方面是懲罰自己,一方面是不想否定掉對方的努力。”
“你們兄妹真是怪人……”牛舍秉將嬌妻的螓首安置在自己胸膛最溫暖的位置,讓自己的心跳聲伴隨著她,淺笑道:“我真想見見你大哥。或許,它是另一個『皇甫赤芍”。“
翌日,趁著皇甫赤芍牽著一黑上山採藥之際,牛舍棄將整個屋子清掃一遍,喂完家中寵物二黃三花四白,並煮好一頓午膳,乖乖等待親親孃子回來。
等到菜冷湯涼、等到日頭西墜、等到月娘露笑,他果呆盯著門板。
奇怪,赤芍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曾遇上危險,例如黑熊、野狼、毒蛇或……存心不良的登徒子?!
一思及此,牛舍秉急跳而起,嚇壞在一旁昏昏欲睡約三隻牲畜。
他收拾簡單工具,猛然拉開門板,卻導致站在門口的來人微微怔忡地回視他,看來是讓他突然開門的舉動給嚇上一跳。
牛舍秉看清來人的面容,緩緩露出苦笑。
“好些年不見,不請我進去坐?”來人露出淺笑,白色儒衫襯托出塵容貌。
“我得先去找我娘子。”牛舍棄目前只擔心愛妻的情況。
“皇甫姑娘是嗎?方才我來之前瞧見一名綠衫姑娘抱著一隻黑狗,正緩緩朝這來,黑狗好似受了傷。”來人搭著牛舍秉的肩,反客為主地頷著牛舍棄入屋。見牛舍棄還是憂心忡忡,他揚揚手中紙扇,“過不了半刻她便會進門,在她回來之前,咱們可以先聊聊『她最好別知道”的事。“
瞧見那雙精明的丹鳳眼裡漾著笑意,牛舍秉沉默了一會兒,頷首坐下。
遠處,星光熠熠,照在一人一狗身上。
皇甫赤芍死拖著扭傷腳的一黑回到木屋,怒焰沖天地咒罵:“你這隻笨狗、蠢狗!那些毒粉燒壞你小如螞蟻的狗腦了嗎?叫你去咬幾棵金銀花回來,你給我跑去追竹雞!追竹雞也就算了,追回來好歹也能讓大夥加菜,可你呢?呆狗!追不到還滾到山崖下,涼到山崖下也就算了,死了早超生也罷,可你呢?膿包!滾下山崖還咬緊我的羅裙,害我陪著你這笨狗一趄滾下去:”她越罵越火大,忍不住又賞了那隻笨狗好幾頓粉拳。
早知道,昨天頁該讓這隻蠢狗毒發身亡!
“嗷嗚……”一黑將閃亮水汪汪的目光拋向救命恩人。
“叫叫叫:少裝可愛,只有笨阿牛才吃你這套!”皇甫赤芍推開門,抬頭瞧見牛舍素與一名爾雅俊秀的白衣男人泡茶聊天。
她皺起眉,與阿牛在山野裡生活兩年多,從不曾有過訪客,該不會是哪個在山裡迷途的羔羊吧?
喝,還正巧是她最討厭的美男子!
“赤芍,你怎麼摔得這般狼狽?”牛舍秉衝到她面前,小心翼翼檢視它的臉蛋及身軀。
“問他呀!叫它說給你聽啦!”皇甫赤芍嘟著紅唇,將一黑丟到他身上,自己走到藥櫃前取出傷藥,目光溜滴滴看向白衣陌生人。
“對了,赤芍,我向你介紹……這一位是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