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鳥語也不聞一聲。整個府中,好像埋葬了死人一般的寂靜,和死寂。
藍欣不敢託大,反握住嚴寅月的手,提步走在前面,甚至要求道,“寅月,你只要保護好自己,由我在前,你就不必擔憂。”
“嗯。”嚴寅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樣的安排,她喜歡有這樣的姐姐,替她遮風擋雨,把她保護在身後。
一步步的走過去,路上並沒有什麼人影,藍欣卻是一步三探,行走的不急不緩,猶如閒庭信步,閒中賞花。但只有嚴寅月知曉,藍欣早已經激動不已,她的手心都溼了。
轉過一個彎,二人看到前面的人影,不由都呆了,“吳鹽!”
“顧四!”
只見來人,一襲青藍長袍,眉峰長斜,赫然就是吳鹽。
他聽到嚴寅月的喊聲,回過頭來,笑道,“夫人,你可回來了。”
“吳鹽,你怎麼在這裡,王都呢?是不是被你打死了?”嚴寅月笑著問著,掙脫藍欣的手,就要奔過去。
“別去。”藍欣一把抓住她,“這人是顧四,不是吳鹽。”
“不可能,你沒聽到他喊我夫人嗎?”
“不,我看到的明明是顧四,不是鹽君。”
眼前的人影忽而換了一副模樣,一臉傷心,“藍欣,你怎麼能扔下我一人,自己獨自逃走呢?”
此時不需要藍欣的勸阻,嚴寅月害怕的後退了一步,雙手不由自主的擋在了自己的前面。
第三卷 第二百零七章 兒子處的招呼
和雲陽侍長告別之後,又經過了彩虹路上的緩衝,此時的嚴寅月,已經慢慢接受自己懷孕的現實。所以當感受到前面的危險時,全身自然而然就進入了備戰保護狀態,即使那人肖似吳鹽,對她而言也沒有任何區別。
藍欣和嚴寅月一樣的想法,看到嚴寅月後退,她也後退,但她依舊擋在嚴寅月的前面。論修為論年紀,都應該讓她來保護嚴寅月。
那肖似吳鹽又肖似顧四的男子一笑,引的四周的氣流撲撲亂響,一霎時,積壓在竹葉上的積雪,紛紛滾落下來。
藍欣推著嚴寅月又後退了一步,眼前這名男修,比她預想的還要厲害,還要難以對付。只看他無意中操縱的氣場,就可以知曉,這人對修為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極度可怕的程度。
這名男修看到藍修的動作,哈哈笑著,震的那些積雪都化成了水,竹子與竹子間,竹葉與竹葉間,就像下了層瀑布雨。“藍欣,沒用的,有我在,即使你們出了這座府邸,也離不開王都都的。”
嚴寅月聽的心中一動,慢慢的計算著。
藍欣卻是雙手一揚,已經執起了一把牛毛細銀針,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男修一甩額髮,頗外瀟灑的說道,“藍欣,枉你對顧四情深不淺,怎麼會連我都不認識呢?我是你的顧郎啊!”
最後一句“我是你的顧郎”,猶如拈著手指唱越劇,聲音婉轉起伏,讓人不由自主激淋淋的打了個寒顫。
“亂說,我家顧郎不會如此。”看著肖似顧四的這張臉,藍欣雖然有絲不忍,但還是義正言辭。毫不被誘惑。
“哈哈,果然是慧眼如矩。”男修大笑,突然伸手從身後一摸,隨後一具毫無生息的身體就出現在他的手中,被他毫不客氣的拎著。他抬起那具身體的下巴,又問了一聲,“藍欣,你看這是不是你家的顧郎?”
眼前之人,赫然就是顧四。戴著金色的面具,露出的嘴唇白而青紫。而他的雙手雙腳都無意識的下垂著。
藍欣只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的叫道,“顧四。”
她喊著。身體已經衝了過去。有什麼看到心愛之人被制,而自己毫無辦法那種鬱悶呢。
嚴寅月連忙伸出手,緊緊的拉住藍欣。雖然被男修提的這人,跟顧四非常相像。但男修還肖似顧四呢,誰知道被提著的這人又是誰?“藍欣姐姐。慎重!”
藍欣被這樣一拉一扯,原本湧起來的衝動,一下子消退了很多。她止住腳步,沉下臉,問道,“你把我家顧四還給我。”
“還你?”男修哈哈一笑。“這當真是我王都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了。你有沒有見過,有哪個壞人,會捨得放棄人質。而讓自己的本意落空嗎?”
藍欣和嚴寅月對望一眼,都不由愣住了,這人竟然就是王都?那他怎麼會那麼肖似吳鹽和顧四,難道這一個半月,他已經吸取了吳鹽和顧四的修為以及容貌嗎?但是為何。他依舊是元嬰期,卻沒有達到煉神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