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的瞭解比對自己是不是心理變態還要清楚。當然,他個人認為黑血才是真正的變態。
所以以上這些資料對他毫無用處。而跟著銀月的確是唯一的選擇,可是,這太難了。那個傢伙在練成寂滅刀法後,應該可以察覺到至少一公里範圍內的所有生物的氣息,這是夜魔剛剛試探出來的。他看見銀月突然回頭,朝他藏身的那個石壁瞟了一眼,拍了拍坐騎笑了一笑,他相信這是他的一個挑釁。他一定在說:來吧,讓我把你切成一塊一塊餵我的坐騎。夜魔不敢再動了,這個距離並不安全,幸好自己隱蔽了殺氣。否則也許下一秒自己看見的就是自己沒有腦袋的身體。他緊張的注視著那個偉岸的身影,自己在他出生之前也被譽為最天才的黑暗精靈,雖然自己只是個平民。一切都被他改變了,可是他的強大令自己連挑戰的勇氣都失去了。
銀月瞟了一眼遠處的石壁,是隻母蜥蜴麼?六尾也到了發qing的季節了,他輕輕的拍了一下胯下的躁動的坐騎,笑了一笑,六尾再次打了個噴嚏。真懷念啊,童年的那次冒險經歷。這條路的盡頭就是當年他離開地下城的地方,昨天巡邏隊就帶著奴隸清理了封住道路的巨石。路旁還有很多奴隸地精的屍體正散發著惡臭,這些東西死了之後比活著還要臭。滅口是很必要的,一想到自己的女神還在冥魔的身下婉轉,銀月就有點衝動的感覺。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取代那個醜陋的傢伙?也許幹掉他之後,羅絲會給我這個機會呢?不,只有強大的力量才有可能zhan有她,是不是我也該換種方式,找個機會奪取冥魔的神格?想到這裡,銀月不禁重重的踢了一下六尾,飛奔而去。
黑暗河正如其名,是一條黝黑的地下河。岸邊長著各種各樣碩大的菌類植物,有許多閃耀著幽蘭的微光,很是美麗。這是一座地下森林,而且它的危險就和它的美麗一樣出名。當年銀月在這片不大的地域裡幾次受了重傷。不過如果說當年的他是歷盡艱辛,那麼現在簡直是在度假了。“恩,這熟悉的危險的味道。還是那些爬蟲麼?”銀月輕巧的躍下坐騎。“夥計,不知道蜈蚣肉你愛不愛吃?”他對著六尾說著,拔出了腰間那把銀色的雙刀。他那把在整個地下世界都讓人聞風喪膽的雙刀是用秘銀打造。狹長的劍身上面刻滿了各種魔法符文,鋒利的刀刃想新月一般在地底的微光種閃耀。最初銀月的名字來自於他那頭美麗的銀色的頭髮,而後來卻是因為他手上那雙刀說展現的光華。“這傢伙長這麼大了!這裡伙食這麼好啊。”銀月抬起頭看著面前比小山還高的巨大肢節昆蟲有點無語。這隻蜈蚣肯定是當年差點把他逼的跳黑暗河的那隻,它恐怖的口器上有一道刀痕,那正是少年銀月砍的,輪身材當年它只不過比銀月高一點點。“呼哧呼哧”,隨著巨大的響聲,那隻巨大蜈蚣朝著銀月撲來,很顯然,它早認出他的味道了。
一股腥風撲面而來,銀月很想華麗的出刀把它砍成兩半。可是這樣一來,估計就會洗個蜈蚣血浴,而且還是有毒的,很傷面板的。銀月把右手的刀收回腰間,單手對著這個懂得復仇的蟲子輕輕的噴了一個字:“吥”。隨著口水噴出去的還有右手手心的一道粗大黑色光柱。可憐的蜈蚣還沒有發出最後的怒吼就被燒穿成了一條走廊,而且還延伸到很遠的地方。它的殘軀散發著惡臭,而馬上就會有許多食腐蟲類趕來進食。
“對不起,夥計,好久沒有用黑暗魔法了,用力用點猛,烤糊了。”銀月笑著摸了摸六尾的腦袋,又跨了上去。他要找到當年的那到石橋,這條黑暗河裡可是生活著許多不知名的怪物,而銀月的水性還沒有好到完全無視的程度。
在殺掉無數想加個餐的地下昆蟲,蜥蜴,和各種噁心的奇形怪狀怪獸後,一條斷成兩截的石橋悽慘的橫在銀月面前。銀月大吼一聲:“我太陽啊。”太陽正是他最厭惡的東西。這橋很顯然是剛剛斷的,而且是被一種巨大的生物攔腰咬斷。可怕的齒痕刻在橋身的傷口上,似乎在警告每個想過橋的生物。
“是誰?誰把橋弄斷了?”銀月憤怒的吼道,並且掏出雙刀對著河面砍了下去。暗銀色的刀光華麗的破開水面,炸起一道巨大的水柱。他憤怒的不是橋斷了,而是當年他曾經在橋身上用黑暗精靈語刻著“銀月到此一遊。”而那段位置正好在被啃掉的部位,現在他想在那段話下面刻上到此二遊的美好願望也破滅了。
隨著一道道刀光,死在這次懷舊不成而引發的災難上的怪獸越來越多。而遠處呆滯了的夜魔也在對銀月的評語上加了一條:憎恨黑暗河。
終於,黑暗河的霸主,也是破壞銀月懷舊心情的罪魁禍首出現了,這時他的子民都快被殺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