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洋道。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我在來桃花溝報到的時候,要到江石鎮去辦手續,當時,鎮政府辦公樓裡只有一個柴秋菊,她對我很熱情,立即幫忙辦了手續,沒有讓我耽擱時間,呵呵,這樣的人,值得我尊重。”
郝祥林和趙盡忠和徐浩洋三人情不自禁地對視了一眼,三個人同時對厲中河轉變了看法,這個厲中河,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誰對他有恩,哪怕是一丁點的小恩,他都會報答,就拿柴秋菊而言,她只不過對厲中河的態度好了一些,厲中河卻一直記在心裡,而那個李爽,則是翻山越嶺地把厲中河從江石鎮送到了桃花溝,這些事,可以說是他們的分內之事,而厲中河卻以感恩的心態來對待他們,從這個角度來說,厲中河是一個很善良很真誠的人。然而,如果誰給厲中河使拌子,誰給厲中河找麻煩,誰給厲中河背後捅刀子,厲中河絕對會以牙還牙,毫不留情,在剛剛過去的這個夜裡,厲中河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陰狠。
厲中河這樣的人,不好惹啊!郝祥林和趙盡忠同時在心裡發出這樣的感慨。
大狗、二狗等四名跟隨他們來到江石鎮的大漢們,他們跟厲中河接觸時間不長,但他們卻對厲中河有了一種直觀的印象:厲中河是純爺們兒!
不多時,胡師傅把三碗剛剛煮好的撐面擺到了厲中河的面前。
厲中河將那一百塊錢遞給胡師傅,笑道:“不用找了,你們把這三碗麵送到張麗華、柴秋菊和趙爽他們那兒。”
“好,我們這兒的兄弟們知道他們住在哪兒,保證送到。”胡師傅說著,轉過身朝著旁邊的一個小年輕道:“去,把這三碗麵送了。”
小年輕把三碗撐面用袋子裝了,快步出了麵館。
……
清晨七點多鐘的時候,厲中河一行八人,站到了江石鎮鎮政府的大門口。此時,朝陽從山背後探出頭來,江石鎮披了一片金光。
“老郝,老趙,咱們就在這兒分手吧,我和浩洋現在就到縣城去,晚上八點之前,我們爭取把人給弄到江石鎮來。”厲中河道。
郝祥林重重地拍著厲中河的肩膀,道:“小厲,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等這次的事兒完結了,咱們好好喝,我請。”
“你們上午還要向工作彙報工作,而你們的頭上臉上都受了傷,呆會見了麻鎮長,得好好跟他說說。”厲中河坦誠地道:“昨晚上發生的事,我看還是實話實說吧,就明著跟他說,咱們遇上了狼,走不了了,然後爬到了樹上,等天快亮了才趕到鎮裡。”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郝祥林道:“麻鎮長跟我們關係不錯的,他那兒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正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映入了眾人的眼前,黝黑的臉龐,鼻子下橫著一撮濃濃的黑黑的一字形鬍鬚,此人正是江石鎮鎮長麻金旺。
郝祥林朝著大狗和二狗這四個壯漢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到遠處。
“哎呀,祥林,盡忠,你們這是咋回事?看看這*破臉的,到底是咋弄的?”麻金旺一見郝祥林和趙盡忠這兩名桃花溝的主要領導的頭臉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地帶,眉頭一皺,不無擔憂地問。
郝祥林無奈地嘆息一聲,道:“昨晚我們很早就動身了,結果呢,哎,別提了,真他馬的點兒背……”
“走,到我辦公室說話。”麻金旺一擺手,打斷了郝祥林的話,率先走在前面,領著一行人進了鎮政府大門,守門的老孫頭自然放行,但他視力很好,一眼就認出了厲中河,因為厲中河上次來報到的時候,專門給他散了一支軟中華,這老頭至今還記得那香醇的香菸味道。
因為有麻鎮長在場,老孫頭也沒有向厲中河說什麼,只是善意地點了點頭,厲中河也友善地向老孫頭點了點頭。
上了辦公樓二樓,郝祥林扭過頭來,看著徐浩洋和厲中河,道:“你們兩個先在外面呆一會吧,我和老趙先跟鎮長談談。”
麻金旺也聽到了郝祥林的話,他沒說什麼,只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厲中河,他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複雜。
厲中河和徐浩洋只得站在走廊裡,坐在那張長凳上,倆人靜靜地抽起煙來。
由於江石鎮政府的辦公樓屬於半封閉式,一面是辦公樓,另一面則安裝了一層玻璃。厲中河坐在靠近辦公樓的一側,目光卻隔著玻璃朝外看去。
突然,厲中河眼睛一亮,他看到了一條黃影遠遠地從一條小巷子裡竄出來。
靠,大黃來了!厲中河的心裡咯噔一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