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要不要將這些雜誌……”

“不用。”方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啟言打斷：“你先出去。”

“是……”

不敢有所怠慢，方唐悄無聲息的帶門出去了。

這幾天，啟言都在看這些報導，明明很刺眼的資訊，明明知道也許並不像報導說的那樣，但是那天……她的確是被程家洛救出來的。救出來之後，她並沒有及時的跟他聯絡，也沒回到公寓，而是去了程家洛的家。T7sh。

啟言並不是一個計較的人，卻是每每碰見與她有關的事情時，總是半點灰塵都容不得。

程家洛這次突如其來的放水讓他不得不防備，向他那樣倨傲自負的人，在他的商業戰績裡從來都沒有將敵人輕易放手的記錄。

但，即便是程氏集團強大到似乎無人能抗衡的地步，他也不能輕而易舉的就將遠端給打敗。在與遠端抗衡的基礎上，它也在逐漸消耗自己實力，如果遠端真的撐不下去。他也會拼了最後一口氣，不讓程氏太好過。

不用五到十年的時間，修復不了程氏與遠端對抗所造成的損失，那麼，他顧啟言這些年經營遠端真的是白乾了。

所以最後這一仗是他贏了嗎？

即便是所有的報導都傾向程氏，但是……

看著放在一旁的手機，上面閃現知唸的名字，還有她十分鐘前發過來的簡訊，告訴他，她已經在家裡做好晚餐等他回家。

“等你回家……”

很溫馨的四個字，從來都沒有人跟他說過這四個字，只有她。

平平的，淡淡的……彷彿真的有一種煙火夫妻的感覺。

將螢幕關閉，他起身，拿起外套。走出去的時候，方唐還在外面候著，他說：“回去&#21543；，今天沒事了。如果再接到電話全部結束通話，目前我們只接受合作的只有跟B市的那個案子。”

“是。”方唐應了一聲，有些奇怪明明剛才還不怎麼開心的顧總，怎麼忽然心情迴轉的這麼快，“顧總，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把車鑰匙給我，你就可以走了。”

對於他的言簡意賅，方唐也習慣了不去問那麼多。

點點頭，他先他一步離開。

啟言很少有這麼早回家，一般在公司的時候，出門外面的天都暗了下來，此刻的天還徘徊在黃昏的時候，下樓的時候，有員工恭敬禮貌的跟他打招呼，他輕輕昂首，雖然疏離但卻讓人覺得比平常多了幾分的愉悅。

出了公司門，啟言正要往車的方向走去，卻沒想到……

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影子，他眉宇輕蹙，臉上的寒冷而不歡迎。

沒有夕陽的黃昏，程家洛倚靠在車邊，以往很多人走過的廣場此時一個人都沒有，彷彿在啟言出現之前這裡就被清了場。

程家洛倚靠在那裡跟人說話……確切的說是聽人說話，等到那人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的時候，他幽深而淡然的眼神轉向這邊，朝啟言盎首。

涼風輕刮，並不是很冷冽的風，卻因為兩個男人的氣勢而顯得陰沉寒冷。

那樣的氣氛就像是打扮成夏天的樣子穿梭在冬天的風裡，讓人承受不住。

“沒想到在這裡等個人，居然會碰見顧總。”道程沒言。

程家洛臉上依舊是捉摸不透地溫和笑容，彷彿之前做出那些針對遠端事情的主使者並不是他。

相比較起來，啟言對於他的態度顯然是冷漠難以親近：“你來幹什麼？”

根本就不相信他話裡的言辭，啟言冷冷的盯著他，明明是沒有見過幾面的人，卻彷彿是有多不耐煩見到他一樣。

從他接手遠端以來，就知道有一天必然要跟程氏對抗，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導火線居然會是一個女人。

“看來今天顧總很悠閒？”

啟言皺眉。

“也是，公司的情況終於穩定了，又加上那麼多主動送上門的合同，怎能不悠閒？沒有開一個慶功宴已經算不錯了……”家洛淡淡的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有一個為我赴湯蹈火的女人……噢不，我能說，我也曾經擁有過這個女人嗎？”

啟言雙手在身側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他的身子因為他的話而逐漸的僵硬起來，“你想說什麼，不用拐彎抹角。”

“你那麼聰明，我不說，你應該想到了不是嗎？”程家洛走到啟言面前，兩人身高都差不多，即使他的表情看起來很隨意，啟言的看起來很冰冷，但二者的氣場都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