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幾個傢伙一身功夫在他眼中堪稱神奇,他早將這幾個傢伙扔在汪古部不管了。
於是這一路上幾個綠林中出來的好漢都好像吃了黃連,被折騰的膽戰心驚,終於在一次宿營的時候,蔡老三正睡的香甜無比,猛不丁卻被一雙大手卡住了脖子,差點沒把蔡老三的魂兒給嚇飛了,第一時間去摸自己的短刀。卻是摸了個空,這一下更是驚破了他地膽,之後就是亡命掙扎,大手卻是如同鐵鉗般卡的他直翻白眼,直到呼吸越來越是困難,他心裡只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完了,被人黑了。
直到對方的手離開了他的脖子。他才真正清醒過來,劫後餘生,讓他渾身上下都酸痠軟軟的,但瞬間升起的能淹沒人的理智的怒火,硬是讓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邊咳嗽著,一邊拉開了架勢,“鐵彪。真有你地,摸黑下冷刀子,怎麼著,當了官兒,連心都變黑了?”
鐵彪搓著大手。常見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卻有些尷尬,又有些別樣的複雜,不過聽了蔡老三的話。眼中寒光一閃,有些著惱,“你也不用惱我,沒別的意思,大人的吩咐罷了,大人說了,做他的護衛,睡覺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咱們散漫慣了,刀不磨不快,人不磨不出頭,今天只是給你個教訓,睡的別那麼死,刀被人摸走了沒什麼,頭沒了才是要命。”
一路上本就被折騰地夠嗆的蔡老三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這時險些沒被自己人掐死。末了還要被教訓一通。他性子本就火爆,再也忍不住。上去就跟鐵彪扭打在了一起,鐵彪自是不懼,他也不是吃素的,輪拳踢腿,和蔡老三打在一處,蔡家兄弟的功夫都在刀上,這般肉搏自也不會是鐵彪地對手,幾下子便被鐵彪按倒在地,吃了一頓痛打。
“這官我們不作了。”
被打的滿臉是血的蔡老三在趙石面前咆哮道,他的兩個哥哥對鐵彪怒目而視,刀子也摸了出來,大有一言不合,便即上前火拼地架勢。
桀驁不馴之輩趙石見的多了,尤其是前世所呆的地方,隨便拉出一個人來,也是放進人群裡就不讓人放心的狠角色,哪裡會在乎這幾個人的憤怒。
淡淡道:“強扭的瓜不甜,我手下也不缺你們幾個,當兵吃糧是那麼容易的?給我做衙兵就更不容易,當初沒給你們說透,今天就把話說清楚,跟在我身邊,如果幾年之後還沒死的話,我許給你們個前程,最不濟也能領個百十人,弄個校尉噹噹,這個你們自己掂量,在我手下,有本事地人總不會餓死就是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手下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你們今天敢當著我的面亮刀子,明天說不準就敢在背後給我一下,這樣的人我不敢收,也不想收,我也不為難你們,跟我走到黃河邊兒上,我放你們離開,這句話對鐵彪你和小宋一樣管用……”
“我們現在就走你又能怎麼樣?”既然撕破了臉皮,話也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蔡老大瞪著眼睛道。
趙石笑了,眸光清冷如水,“你說呢?”
蔡氏兄弟瞳孔都是一縮,粗糙的手掌更是緊緊握住了刀把子,這位大人的狠辣他們是見過的,心裡都是一緊,蔡老大卻是將目光看向宋人逢,光他們三個人還真沒有把握走得了,加上宋人逢就不一樣了,宋人逢可以纏住鐵彪,他們三人圍住趙石,還能一戰,其他三個人無足輕重,到是那個長地好像狗熊一樣地噠懶有些難對付,但也只是個空有蠻力的傢伙罷了,只要別讓他拿起弓箭,也是好對付地緊。
趙光和崔適方才還在看熱鬧,這等窩裡反的事情可透著新鮮,也不知道這位大人從哪兒弄來這麼幾個傢伙,幾個人還都屬於那種身懷絕藝的異人之列,這種人物和豪門大戶裡看家護院的可不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叫做野性的東西,就好像好勇鬥狠卻吃不飽肚子的野狗和懶洋洋的家貓的區別,一看就知道是殺人放火沒少做了的主兒。
到了後來,劍拔弩張,崔適這樣的文人自然是臉色發白,趙光畢竟是將門出身,雖然沒什麼本事,但膽氣卻還夠用,慢慢抽出腰間的佩刀,站在了趙石的身後。
木華黎和噠懶都是兩眼放光,慢慢圍了上去。在年輕的蒙古人心裡,背叛主人的傢伙最好是砍掉他們的腦袋,讓天空的鷹隼啄食他們地屍體,或者拖在馬尾巴後面,磨爛他們的皮肉才算得上是懲罰。
宋人逢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卻是握緊了鐵槍,向前一步,一言不發的站在了鐵彪的身邊。態度已是十分明顯。
“好……好……。”蔡老大苦笑了一聲,一把拉住兩個兄弟,“我們兄弟本來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