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被一位不差銀錢的客人包下了。正月十五包下酒樓。那是要雙份的價錢。能這麼做的人,自然是不差銀錢。
本來還以為是舉行文會,或者是宴請好友之類的聚會,但卻被告知,只留下一個廚子,,一個傳菜的夥計便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人家要在這裡一人獨酌,或者是兩個人一起對飲,反正,不會來太多人等。
朱雀大街這裡,中正堂皇,一年中見到的達官貴人,可謂是不計其數,東家這裡雖也咂舌,但終歸沒有多問,只是照著吩咐。留下了最好的廚子,和一個機靈的小夥計而已。
“一些小孩子做耍而已。怎得少爺如此看重?不如去賞些花燈,熱鬧一下,還能……看看長安中美貌的女子,老爺前些時來信可說了,少爺再無子嗣,便要給少爺娶妾了呢……”
年輕人翻了翻白眼,他身旁的這位健壯的中年漢子是十足一位粗漢,對自己父親最是忠心不過,前些日子父親來信,是說了那話。
讓這位知道了,於是,什麼事情一說,都能往這上面歪纏,讓他極為頭疼。
“三哥,你可不知道,現下聚在那小樓中的,可不是一些小孩子,不定將來有一天,那些人中間就能出上一兩位大將軍,今日一聚,可能也是他們聚的最全的一次了,能於此處旁觀,說來還是我的幸運呢。”
中年漢子別看粗直,但腦子可一點不笨,糊弄他可不那麼容易,此時撇了撇嘴道:“少年莫要欺我,這些小孩子我可都認得,其中也就一個姓褚的有些本事,其他人嘛,那個姓吳的女娃娃,也還湊合,可惜是個女子,心比天高,不定命比紙還薄呢。”
“另外那個姓楊的孩子,衝鋒陷陣定是一員猛將,但要說能成大將軍,下輩子吧……”
“三哥記性真好,只去了幾趟國武監,便能記住他們,這不正是說,這幾人皆有出類拔萃之處?”
中年漢子被繞住了,撓了撓腦袋,“咱說不過少爺,但……嗯,少爺不會是相中了那女娃娃吧,說起來,這女娃娃還真不錯,跟少爺很是般配,少爺既然中意,不如讓給老爺去信兒,娶過門便是,在這裡瞧著,算怎麼回事?”
年輕人咂吧了一下嘴,覺著分外的無力。
中年漢子這時又有疑問了,“少爺寫那幾個字,送過去是什麼意思,老爺常說,做人和做事一般,皆要講究一個光明正大,少爺這麼……怕是有違老爺教誨啊。”
偷偷摸摸這個詞兒到底不好聽,中年漢子雖然粗魯了些,但也沒將這個詞兒用到自家少爺身上。
中年漢子的話,正騷中年輕人的癢處,年輕人樂呵呵的得意道:“都說褚徵褚伯當做事大氣,度量也是不小,我這次再試試其膽量……可惜,不能過去,不然的話,能看到他們的表情,一定很是有趣……”
年輕人快活的白活著,滿臉都是惡作劇般的歡喜,年歲好像一下便小了下來。
這回輪到中年漢子翻白眼了,這位少爺啊,外間之人都說少爺謙遜有禮,有君子風範,誰又能知道,他家這位少爺其實最為活泛,少年時調皮也就罷了,到了成年之後,這性子依然不改。
為了這個,吃了不少家法,但看上去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弄的老爺那裡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好在,少爺在人前的時候,還能收斂一些,不然的話,那才讓人頭疼呢。
“褚徵的膽量和少爺沒什麼關係吧?難道是這褚徵也有求凰之心,少爺這是……”
年輕人笑容立馬不見了蹤影,苦著臉道:“三哥啊,求求您了,咱能不能不提這茬?”
中年漢子狡黠的笑了起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少爺要想耳根清淨些,便趕緊給府裡添個小少爺,也省得自己心煩。”
年輕人一拍窗欞,正色道:“哼,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中年漢子耷拉著嘴角,悶聲道:“那是他生不出來,大將軍趙柱國滅了不知多少胡人了,現在人家可是一女二子,瞧瞧人家,功名家室兩全,少爺自問一下,可有那等本事?”
年輕人一下便露出了笑容,道:“三哥,這可是你的不對了,父親最不願旁人提起大將軍趙柱國,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去啊,我得寫封書信去父親那裡,跟他說說,三哥最仰慕的人是誰。”
中年漢子也笑,“嘿嘿,少爺可能不知,老爺之所以不讓人提起大將軍趙柱國,為的可不是不喜此人,而是麾下士卒,多為蜀人,大將軍趙柱國在蜀中殺的屍山血海,結下的仇怨可謂不計其數。”
“為免挫動軍心,這才將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