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縣那個院子外面,自己就已經有些驚異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那個十幾歲的少年在自己面前展開的是一副從所未有的宏偉藍圖。讓他一腔地雄心壯志都鋪在了上面。
而如今這個少年已然是個將軍,又站在他的面前侃侃而談,讓他感覺和當年何其相似?
斂了斂自己的眸光,輕聲一笑,但聲音卻是有些沙啞,“這些都不足為慮,楊相已然想到了的,已有周全之策。不過。你能有如此見識,著實不易。怎麼?真不想到南邊去立功?”
在這個上面趙石毫不猶豫,立即答道:“臣這次幾次遇險,可謂是險死還生,,臣想在京師休息了些日子,南邊大軍雲集,多趙石一個不多,少一個趙石不少,並非臣不願為國出力,只是如今臣著實有些累了。”
李玄謹愣了愣,到沒想到趙石回答的如此乾脆,接著便笑了起來,“趙石啊趙石,你知道朕最看重你哪一點?”
看了趙石一眼,卻也沒想他回答,自顧自說道:“朝中大臣跟朕回話都是繞來繞去,唯恐朕怪罪於他們,只有你在朕面前能夠直言不諱,能便是能,不能便是不能,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在這一點上,朝堂之上左右群臣都不如你……
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強於你,不過,你這次東征雖立下了大功,卻也有擅離職守之罪,若是到南方去,那裡正是用人之際,朕這次便能準你領萬軍,獨當一面,擅離職守之過也就不用提了,但你若是要留在京師,朕雖然能賞你,但這懲罰也是免不了的,你當真不願去南方軍前效力?”
領萬軍?獨當一面?趙石心中一動,但隨即便將這無謂的念頭拋開了去,搖了搖頭。
“好,不過,朕這裡沒有功過相抵這一說,這賞肯定是要賞的,你回府聽旨就是,至於罰嘛,現在朕就可以跟你說,本來軍中擅離職守者等同於臨陣脫逃,可立斬之,不過念你情有可原,又有為國之心,朕要當庭打你十板子不為過吧?還要罰俸一年,暫留原職以觀後效,這個你可服氣?”
“臣認罰就是。”趙石到也答地乾脆,十板子,加上一年的俸祿,對於他實在不算什麼,不痛不癢,和死罪比起來罰的好像很輕的樣子。
李玄謹看他面無表情,沒有旁人半分誠惶誠恐的樣子,心裡也道,是不是罰地有些輕了?隨即眼中便露出了少年的狡黠之色,接著道:“你這是死罪,這麼說好像有些輕了,這樣吧,國家用兵在即,國庫空虛,你既然不想到南方效力,那就捐些銀錢吧,也當是你贖罪之用,多少好呢?以你的職位,少了好像還委屈了你,就二十萬兩銀子吧……”
“啊?”趙石愣了愣?好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別跟朕裝糊塗,二十萬兩充作軍資,雖然如九牛一毛,但也不無小補,朕金口御言,改不得口地。”
趙石眉頭揚了揚,心裡則算了算二十萬兩有多少,但他對銀錢一直沒個數兒,這時也想不起自己有沒有這二十萬兩銀子,不過二十萬這個詞兒可不是小數目,不是得變賣家產吧?若是他自己還罷了,家裡可是有那麼多人呢……
眼珠兒轉動,腦海間卻是靈光一閃,“陛下慢著,臣覺著陛下做的不對。”
李玄謹撲哧一下樂了,深夜為睡的疲倦也輕了不少,自從他登基之後,像這樣輕鬆的時候卻是不多,也耐住了性子,看這個自從相見以來便一副老成樣子的少年到底有什麼法子能免了這二十萬兩白銀的懲罰。
“陛下,此例開不得,陛下試想,臣是擅離職守之罪,但僥倖立下了些功勞,陛下之前懲罰還算有據可依,但要說罰銀子,別說臣拿不出那麼多的銀錢來,就是能拿出來,也要勸陛下收回成命的。
一個就是此例即開,若以後有人犯錯,陛下如何懲之?是不是也可拿錢贖罪?若是如此,國朝上下都知錢能通神更能買命,既然連命都能買,別有用心之人少不得要在任上搜刮百姓,反正到時花錢就是了,如此一來,貪官汙吏橫行,卻都是因為陛下一句話而已。
二來臣不是貪官,可能拿不出那麼多地錢來,卻是要賣房賣地方可湊齊,臣一家老小流落街頭到是不算什麼,但陛下還賜了不少丫鬟下人給我,到時也要隨臣受苦,對不住陛下是一回事,卻要惹上一些流言蜚語,恐怕與陛下聲名有損,臣請陛下三思。”
他這番話到是說的有理有據,還十分順溜,和他之前的少言寡語的形象大不相同,這也是他想起後世的清朝買官賣官,上下勾連,都是朝廷一手主導,最後弄的整個體制之中烏煙瘴氣,無法收拾,靈機一動拿了出來,不然已他的見識,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