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幾個,去,守在外面,再有誰往這裡探頭探腦,直接拿下。”
剩餘的官吏除了京兆房的以外,都是紛紛散去,幾個護兵臉上也是一喜,知道這是左丞大人照看他們,不然若是追究下來,不管這幾位鬧事的老爺們是個什麼罪名,他們這些護兵一個翫忽職守的罪責終是逃不掉地,幾個人立即大聲應是,轉身就走,誰也沒那個心思再回頭看上一眼。
成欒則是臉沉如水,看向剩下眾人的目光就像是刀子般,讓人渾身都是涼颼颼的,“你們真是好的很呢,我在兵部十餘年,這等駭人聽聞的事情到是頭一次碰上,好,好……”
連說了幾個好字,徑自走上門前臺階,這才又轉頭看向如喪考妣的眾人,“都趕緊進來,還嫌不夠丟人現眼?”
此事到此也就沒人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不過是人都知道,此事不算完,往深了想想,何奎是尚書大人親自提拔上來的,而鬧事的左衛軍官卻是那位都指揮使,鷹揚將軍趙石地屬下,這兩個人可都是本朝新貴,天子寵臣,這時鬧起意氣來,也不定是誰吃虧呢,這熱鬧可是有地瞧了。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還不到下衙的時候,不僅整個兵部上下都知道了此事,便是其他各部地官吏也沒一個不知道的,無心的看熱鬧,有心的看門道,六部上下,多少人都在思索著其中的關節,私下議論的更是不計其數,最讓人覺著蹊蹺的就是鷹揚將軍趙石至今還未回京,他的下屬怎麼就如此大的膽子?
和兵部打官司地人也是屢見不鮮,不過直接找上門去。鬧個天翻地覆的卻是國朝以來一個都沒有的,就算這兩個羽林軍官都各有身份家世,眾人也是覺著這兩人不是瘋魔了,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膽,議論紛紛之際,真個是鬧了個滿城風雨。
這熱鬧事到了這裡還不算什麼,第二日早朝,突然出現在金殿之上的鷹揚將軍趙石讓許多人都吃了一驚。所有人心中都是恍然,原來這位已經悄悄回京,就說嘛,李全德和費榷兩個人就算再混賬,膽子再大,又怎麼會糊塗到這個地步?原來主事之人已經回來了。
能夠站在這金殿之上的文武大臣,都可以說是大秦重臣,不認識的佔了一多半。趙石頭一次參予早朝,金殿上也沒他的位置。
按說他羽林左衛都指揮使的職位是正經地三品武官,比這朝堂之上大多數武職官員品階都要高的,但歷來羽林衛指揮使的品階都帶著許多的水分,不過是為示尊榮。又是御前親軍,所以品階才要如此之高,在實權上則差的遠了,所以朝堂議事。若無皇帝召見,羽林衛指揮使一輩子也別想踏上這金殿半步的,最多是守在外面,和站殿將軍等同。
不過他又獲賜鷹揚將軍號,品階雖是未變,但卻實實在在有了站在這金殿之上的資格,若不是他領著羽林左衛都指揮使的職銜,出兵放馬。便可以坐鎮一方,獨當一面了,離建衙開府,其實也只一步之遙。
站殿將軍渾身披掛,盔甲亮地能照嚇人的眼睛,不過在趙石眼中,這一身打扮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估計也只能當擺設。和又臭又硬的石頭撞上一下。碎的絕不是石頭就是了。
這位連臉都遮在面甲下面地站殿將軍將他領進了金殿,並示意他站在武官前列末班。大殿之上的數十群臣眼光都似有似無的飄了過來,目光中的含意各式各樣,有好奇地,有含著敵意的,也有幸災樂禍的,等等不一而足。
但讓那些有心之人喪氣的是,這位年輕的有些出奇的鷹揚將軍,只是掃了眾人一圈,便將眼神斂了起來,身子好像不安的動了幾下,便整個安靜了下來,絲毫沒有那些初上金殿面君的官員們地侷促和緊張。
他們卻不知,這個時候趙石心裡也是拎著的,這可以說是空曠的金鑾寶殿和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可大不一樣,一種由權力所產生的威嚴讓人不自覺的便感到有些窒息,群臣一個個都是臉色肅穆,便是說話的聲音都小的不能再小,趙石甚至感覺身旁站著地這個傢伙連呼吸都是若有若無地,好像這大殿裡的空氣都有些尊貴不可一世地味道,這便是趙石第一次進入這金鑾寶殿的感覺了,回想起來,好像金殿之上金碧輝煌,而又古色古香的裝飾都沒怎記得清楚。
接下來,皇帝駕到,群臣山呼萬歲,準時準點正式升殿議事,趙石瞅了瞅天色,外面還是黑濛濛的,這殿升的也太早了些,也虧那幾位白髮蒼蒼的老頭兒能起得來。
這一天的早朝也註定不會如往常般平靜,升殿之後,皇帝陛下第一個找的便是趙石,這到也不奇怪,看見趙石上殿,很多人便已經知道今日皇上第一個找的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