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遠處停下的時候,彷彿已成軍陣。
不說城頭眾將看的目瞪口呆,便是完顏和尚,心中也是一涼,這樣的騎軍,這樣的戰法,天下間還有誰能擋其鋒銳?居高臨下,從頭到尾都看在眼內的景象,其衝擊力真的讓人難以想象,便是心志堅定如完顏和尚,也生出了這種難以匹敵的感覺,就遑論其他人了。
已經有人驚訝之下,脫口而出“大帥,還是讓合合百戶回來吧。”
他們卻是不知,這些騎軍雖非千錘百煉但這變化之道,卻已經操練了不知多少次了,用之於戰陣。卻還是頭一遭,但城頭之上眾人為其氣勢所迫之下,竟都生出了這樣的人馬,真個是天下無敵的感覺出來,卻也是意料之外的收穫了。
完顏和尚被驚醒過來猛的回頭,看向那說話之人,大怒之下,清秀的面容立即猙獰好像魔鬼“亂我軍心,來人,押下去,斬了。”
須臾之間,一顆人頭已經落下完顏和冉神sè如鐵,排開眾人,大步來到戰鼓之前
隆隆的鼓聲響震天地,帶著幾分ji勵,帶著幾分慘烈和敦促之意,傳入城下合合理順的耳朵。
“上馬,上馬趕緊上馬。”
合合理順拔出腰間的彎刀在頭頂不住揮舞,下令的同時,ji勵著手下兵卒計程車氣,他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對面秦人的騎軍已經來到,來的雖然快了些,但終究是來了
“砍下化們的頭,讓他們的血流乾胡啊……
再也難以抑制xiong中殺氣的騎士們,放聲嚎叫,宣洩出來的,是滿滿的殺意。
第一排的女真精騎開始催動馬匹,滿滿奔跑馬上的金兵拿下騎弓,搭上箭矢,卻並不開弓,默默測算這敵人的距離。
隨之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的馬蹄多掩蓋了一切其他聲音,連戰鼓聲,都在這如雷般的響動中變得模糊不清了。
遠處,騎軍正中木華黎據坐於馬上,瞧著金國精騎慢慢加速,好像洪水般撲來。
漠然的臉上,瞅不出任何其他情緒,秦軍士卒們,拍打著馬脖子,安慰著坐下不安的戰馬,嚴苛的軍律,讓他們一言不發,只等待著廝殺的到來。
木華黎高高舉起手中的彎刀,不用多餘的言語,他相信,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又將在其中得到什麼,或者得到什麼,對於這樣一支騎軍來說,臨陣ji烈士氣的做法已經沒有半點的必要。
高舉的手猛的落下,沉默的騎隊開始湧動,向前,有的人終究忍不住,放聲狂呼,接著,便是一片應和之聲。
騎軍的間接碰撞,無疑是戰陣之上最ji動人心的,也是最慘烈的。
箭雨落下,戰馬哀鳴著到底,死亡的序曲,終究開始,伴隨而來的,則是生命的不停消逝以及刺目的鮮紅,慘叫與哀號。
兩條略微有些變形的線條猛的重合在了一起,突然間,喊殺之聲突然響徹天下,疾馳的戰馬上,騎士們揮動手中的鋼刀,竭盡所能的,保護著自己,卻將死亡蘋給敵人。
不停有人影栽落馬下,在這種時候,落馬幾乎便等於死亡,只有少數幸運而又騎術高超的,才會在同伴的協助下,被救起來,疾奔而過的戰馬,將大多數受傷的,以及屍體,踩的支離破碎。
這無疑是一場慘烈而又短暫的戰鬥,佔據著人數上絕對優勢的秦軍騎軍像篩子一樣,將女真精騎濾過,能夠穿過秦軍騎陣的女真精騎,寥寥可數。
城頭的戰鼓聲已經停歇下來,所有人都望著xiong膛不住崎嶇,眼角抽動的完顏和尚。
“關閉城門,誰也不準出城半步。”完顏和尚厲聲道。
那些女真,契丹將領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合合理順,回不來了,如果出去的人再多些多數將領不由想到,但隨即搖頭,秦人實在太多,出去再多人,最多也只能拼個兩敗俱傷,那樣的試探,將不是試探,是兩敗俱傷,而且女真,契丹兒郎的命,比漢人高貴萬倍,豈能白白折損在這裡?
漢軍將領們則默默無言,他們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們心中的惶恐和畏懼。
城下的廝殺已經沒有多少懸念,秦人騎軍迅速回身,嫻熟的變陣,讓人心驚膽寒,遮天蔽日般的箭雨隨之灑下,僅存的數十騎在渾身浴血的合合理順的率領下,向秦軍發起絕望的,也是最後的衝擊,卻只在半途,便被箭雨所覆蓋,人馬都變成了刺蝟一般。
黑漆漆的秦軍騎軍終究慢慢停止了湧動,回到遍佈屍體的戰場,開始從容的打掃戰場,將同袍的屍體收起來,再將散落在各處的戰馬牽走,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