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妹妹你如今已是名動京師的大才女了,貴戚公子,文人雅士,哪個不知道相府家大小姐的才名?本來姐姐還以為妹妹挑花了眼睛,佳期將近地,不成想卻是去了京外逍遙,京師外的風土人物與京師相比如何?是不是又有別樣情致?”
聽她取笑自己,楊倩兒立即嬌笑不依,不過這種閨中密語,每次來都要說上幾次的,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笑鬧良久,楊倩兒才又說道:“這次出京到真是長了見識,青山綠水,人情風物,當真讓人大開眼界,北邊除了延州,涼州,慶陽府沒有過去,幾乎都走到了的,不出去不知道,原來這長安竟是如此之小,這還只是我大秦一隅罷了,真想再去看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江南水鄉又是怎一番景緻,可惜,我爺爺那一關不好過,只不過出去一次,回來便將人家關在府裡兩個月,沒的把人憋悶死……”
文小方靜靜的聽著,不時流露出幾許嚮往之色,她們兩個年紀都不算大,在心性上卻是大相徑庭,文小方經歷地事情極多,看上去一副弱不勝衣的樣子,其實卻是極有主見的一個人,但聽對方說的精彩,也難免有些想往。
不過她不是自怨自艾之人,這時還能笑的出來,臉上若不細看,也看不出什麼異乎尋常的表情來,“妹妹可是隨景王一起出的京?”
“嘻嘻,就知姐姐猜得到的……。”笑著說了這麼一句,對方心思之靈巧她一直是知道地,若不是這位姐姐家裡遭了鉅變,當也不會淪落至此,只這相貌,便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地,隨即便接著說道:“和這些臭男人出去雖多有不便,但說起來到也有不少趣事,去的時候還則罷了,回來時更是熱鬧,他們硬是將所有路過地酒肆的酒都喝了個精光。還鬧出了不少笑話,想起來便叫人忍俊不禁的。
有一次他們喝的多了,景王府地長史齊子平姐姐你應該知道吧?這人平日裡有些木訥,但很穩重一個人,喝酒也很是節制,但回來的時候隊伍裡……多了個死能喝的酒桶出來,每次若不把別人喝的昏昏沉沉就不罷休的。
景王那裡他不敢放肆,但齊子平他可不會放過。偏偏齊子平還就願與那人拼酒,喝了酒還就比平時放得開的緊了。
這次站起來便吟了一句酒中有真趣,身子一晃,連人帶椅子便栽在了地上,姐姐你說怎麼著?這人許是被摔的傻了,晃了半天腦袋,憋出一句漫天星斗光來,我們都有些不明所以。後來等他酒醒了問他,他怎麼也不說,後來被逼的急了,這才說了個明白,原來是他被摔地眼冒金星。可不就是漫天的星斗都不見了,只出現在他眼前了嗎?”
說到這裡,不光是她自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便是文小方也笑的失了儀態。一個勁兒的擺手,兩個女孩兒這時笑作了一團兒,各有各的美態,各有各的風姿,任一個男人若能見到此情此景,一定都是個失魂落魄的結果。
良久過後,文小方才抹了抹眼淚道:“妹妹說地那個酒桶可就是有幼虎之稱的武狀元趙石,趙大人?”
聽她這麼一問。楊倩兒到也不感奇怪,如今離武舉結束不過兩天,但經那些與會舉子之口,訊息傳的極快,便是在相府之內,一些僕役私下裡都在談論這位新晉的武狀元,趙石的來歷此時還沒有多少人清楚,不過他來自鳳翔府鞏義縣。這個是誰都知道地。很有些人還會說上兩句,都是景王殿下慧眼識珠。將其簡拔入京的,這青樓楚館更是訊息靈通之地,這位問姐姐能有此猜測便也合情合理了,不過能讓這位平日對朝廷中事漠不關心的姐姐鄭重其事的問起,楊倩兒心中還是懷了幾分地詫異。
不過她對趙石可沒什麼好感,撇了撇嘴便道:“可不就是他嗎?姐姐可別被他的名聲騙了,不是妹妹背後說人壞話,妹妹跟這人走了一路,瞧的可是清楚,這人傲慢無禮,兼且狡詐無恥,心性狠毒……。就是他手下那群人也被他給帶壞了……。”
文小方有些愕然,不過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心裡暗道,也不知那個趙石怎麼得罪了這位大小姐,說出來的竟是每一句好話的。
她經逢變故,早過了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年齡,提起這位新晉的武狀元,也不過是在見過了折大將軍之後,對那些仿若有錚錚鐵骨地男兒就特別的留意,但滿長安的達官顯貴,這樣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見了對她的琴道也是無益居多,這個趙石聽說能和折大將軍年輕時相比,更聽聞好像折大將軍對其也頗為喜愛,還有收之為徒,傳以衣缽的意思,這就由不得她不留意幾分了。
“這人在鞏義縣自稱什麼鞏義猛虎,有好大的名聲的,鄉人盛傳什麼寧遇閻羅,不遇一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