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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還是影響了他的前程,過後無論駐守大同,還是張峰聚率兵西去,都沒了他的份兒,不然的話,平夏之功下來,他怎麼說,也能升遷到正四品武職了。
就算大將軍還摸不到邊兒,做一任安撫使什麼的,也是妥妥當當。
可惜沒有如果,這一步沒邁過去,就要等上些年頭了。
而在大同這裡,北邊有木華黎,南邊有種懷玉,旁邊還有張鈺,趙幽燕,萬春年這等後起之秀,讓他十分之難受,其實說到底,還是好勝之心太強的緣故罷了。
他這裡在河東呆的百無聊賴,心裡又不得勁,便趁著草原來使的功夫,隨著隊伍,回家探親來了。
從四品武職,在軍中已經非常之顯赫,他這裡卻是悄無聲息的進了長安,到是沒忘到兵部那裡報了個名,然後便去趙石府上拜見。
之後回到自己宅邸,便來了個閉門不出,其實是派了人出去,呼朋喚友,在家裡連著擺了幾天的酒,顯擺了個夠。
如今以前許多雄武軍同僚,都知道這位回了京師,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從年根到現在,他這裡就沒閒著,總有人上門攀交情,訴短長。
他這裡的得意勁兒就別提了,來者不拒,各個都要喝上一場,這不,昨日又跟人飲酒,徹夜不眠。
因為趙石來的突然,他這裡沒什麼準備,等趙石進了正堂坐定,他這裡便開始忙乎著將同樣被他折騰的夠嗆的部下,下人以及親眷來給大帥見禮。
說起來,王勝保年紀雖大出趙石不少,但卻是趙石正經的學生,他這人心思其實並不多,只不過是性情偏於執拗,脾氣也不太好,這才不招人待見。
其實,越是這樣的人,受了恩惠,記得才越牢。
趙石不但是他的恩師,也可以說簡拔於他的恩主,很長時間,又是他的上官,這些身份,任拿出一樣來,都透著不一樣的親近,何況兼而有之?
趙石親自登門,對於王勝保來說,蓬蓽生輝什麼的都是輕的,那勁頭是恨不能剜出一顆心來給大帥瞧瞧。
像他這樣的人,其實普遍存在於猛虎武勝軍當中,並不值得奇怪。
趙石也耐下性子,等著王勝保將妻兒都弄過來,給趙石磕了頭,這才擺手,讓歡喜的有些過頭的王勝保安靜下來。
“行了,不用忙了,瞧你這個模樣,日子過的不錯?”
王勝保呵呵笑著,“回稟大帥,末將回來一趟,其實就是想讓當年瞧不起咱的人看看,咱是真有那個本事,嗯,來個衣錦還鄉,大帥可莫怪末將心小,當年末將在雄武軍中,可是受夠了腌臢氣,今日才算能揚眉吐氣一番,這些皆拜大帥所賜,末將不知該說什麼,只記緊一條,只要是大帥的吩咐,末將絕不敢有違,定給大帥辦的妥妥當當才成。”
趙石聽了這話,也是暗自點頭,這個部下一直看著粗魯,但絕對不笨,要真當他是個莽夫,才是大錯特錯,現在也不曾歡喜糊塗了,知道趙石不會輕易登門,定然有事交代。
趙石笑著點了點頭,跟軍中部下說話,便不需繞什麼彎子,直接便道:“你也不要在京師多呆了,我給你個事情做。”
“是,大帥儘管吩咐。”
“你最好能儘快啟程回大同,要是張大將軍在的話,就跟他說,讓他給派三千精騎,北上去克烈部找桑昆,木華黎這幾年,估計要掃平乃蠻餘部,無暇東顧,你呢,給我看緊了東克烈部,一旦有事,寧肯毀了東克烈部,也不能讓蒙古諸部得了去。”
“二來呢,蒙古人內亂,合撒兒出走,至今沒有訊息,可能已經過了東克烈部,你這次北上,找到他,勸其南來,我曾經在草原上給他皆為兄弟,他現在窮途末路,應該需要我的幫助,不至於翻臉才對。”
“如果他不願南來,你就派人尋巴勒塞合部的忽難,讓他予其一些部眾,在草原上建一個部族,你也留在他的身邊,過上幾年清苦日子,過後軍功犒賞,都少不了你的。”
王勝保大喜,北上草原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苦差,總好過呆在大同無所事事不是,而且,大帥交給他的一看就是重任,雖然必定要歸木華黎轄制,但畢竟離著遠些,不用瞧木華黎的臉色過活。
“大帥放心,明日末將便收拾啟程,開春時,定然能到克烈部,末將也一定盡力,把人尋出來……”
趙石微微點頭,“我會讓程書奇跟你一同北上,不用不滿意,你這打仗的本事不用說,我很放心,但你這個性子,卻需有人在旁時刻提醒,我可跟你說,你們兩個一同